“算數。”霍知舟回答，“前提是不違法。”

蘇安然不打算在他面前當小白花了，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能將自己看穿：“我想要蘇氏集團的份，占比比蘇竹多。”

霍知舟抬眼。

病房的氛圍一下子凝重起來。

與此同時。

姜那邊。

歲歲睡了之后繼續畫畫稿，看著銀行卡里的數字一點點增加，心里踏實不。

接近凌晨一點時，姜的手機響了，是跟蘇竹還有葉晏之一起建立的群聊《當0當1不當（3）》。

蘇竹：“聽說昨天蘇安然進醫院了，真的假的？”

蘇竹：“不對，應該說前天，現在是凌晨了。”

葉晏之：“這我知道，真的。”

這條消息后，葉晏之發了一個長達十多秒的語音消息，將蘇安然如何出車禍到霍知舟沒有拋下歲歲和姜的事兒詳細說了一下。

蘇竹：“該！”

蘇竹：“剩下幾天時間總不能還作妖。”

蘇竹：“你們這個月12號冷靜期就到了，13號領離婚證是吧@姜。”

姜打開手機時看到的就是這條消息，翻看了一下日歷，打了幾個字：【好像是。】

距離他們去申請離婚已經二十來天了，一直擔心自己適應不了離開他的日子，現在看來，心理上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但大多數都已經習慣了。

可以照顧好自己和歲歲。

可以負擔起媽媽的醫藥費。

也可以不需要他。

蘇竹：“對了，差點兒忘了跟你說，昨天我去酒吧見人的時候看到你爸了，他讓你周三去找他，說是有重要的事兒跟你談，還說跟你媽媽有關。”

姜沉默了一會兒。

蘇竹發的語音消息又來了：“我尋思他可能沒憋好屁，就沒馬上跟你說。”

姜還是打字回復：【不用管他。】

爸可能真知道媽媽一些事，但上了一次當之后不會再上第二次，誰知道他讓去找他是為了讓陪酒，還是什麼更惡心的事。

更何況上次許姨的話讓更加確信，媽媽有些事是故意瞞著的。

蘇竹：“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姜：【我現在是牛馬。】

蘇竹：“……”

蘇竹發出了疑問：“但凡當初阿姨允許你跟我學管理公司，何至于當牛馬。”

姜支著腦袋陷沉思。

姜氏集團是媽媽幫著爸爸一起立的，期間很多重大決策都是出自之手，但自有記憶開始就沒再管過公司，也不允許學那些。

再后來姜氏集團破產，也沒有施以援手。

甚至于沒有毫緒波。

“估計是覺得我不死，不想我去經歷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經過那個神男人和許姨的話后，心里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只不過現在給不了答案。

之后幾人又聊了幾句，姜以還要加班為由先沒聊了。

蘇竹和葉晏之都想去他們公司上班，又清楚不可能答應，最終只是告訴有事兒跟他們說。

一轉眼到了第二天。

管家將歲歲接去上學后公司的車就來了，整個部門的人都被送去團建地點。

剛開始的時候車都比較安靜，隨著時間過去大家早起的神氣也恢復了，以至于車傳來零零散散談話的聲音。

“姜。”坐在過道旁邊的梁棲忽然湊過來。

姜側眸看去。

梁棲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聽蘇書說，你以前家境很好？”

姜想都沒想就否認了：“不好。”

“那還說你以前家里破過產？”梁棲問這話時帶著試探的分在。

“每個人理解的破產不一樣。”姜換了一種方式回答，“大部分家庭應該都有過為了某件事掏空家底的時候，我們家也不例外。”

聽著這話，梁棲也知道姜不想在這個事上多說。

可越不說，就越好奇。

以至于跟部門其他幾個同事在小群里八卦了一下這個事兒。

姜對此毫不知，也不關心，現在只想知道這次團建的目的是什麼，有什麼意義，到了之后是必須參加活還是可以自由安排。

這個問題到別墅后就得到了答案。

——自由安排。

別墅可玩兒的東西很多，桌球，麻，嗨歌，游泳，狼人殺等等，除此之外還有游泳池。

姜對這些毫無念，勞累又疲憊的只想去分配好的房間睡覺。

“你不去玩兒？”白簡住了。

“不太會。”姜換了一個理由，知道完全不參與不好又補了一句，“你去玩兒吧，等時間差不多了我給你們弄吃的。”

白簡沒穿：“好。”

姜稍微松了一口氣。

正當準備上樓時，兜里的手機響了，是許姨打來的。

朝外走去，來到別墅外面的花園里才接了電話：“許姨。”

“你說話怎麼有氣無力的。”許玖說話隨意的不行，開玩笑的話口而出，“你們昨晚又折騰了一晚？”

姜：“……”

許玖嘆：“年輕就是好，羨慕。”

姜：“你想多了。”

“我想得多不多你心里清楚。”許玖說的意味深長，知道臉皮薄也沒一直說，“要不要來見我一面，我現在在機場，不過晚上又得走。”

“恐怕不行。”姜一想到不能請假那個規則，就頭疼，“公司在團建，不能請假。”

許玖：“？？？”

許玖腦門上一串串問號。

是聽岔了？

還是聽岔了？

“公司？請假？”這兩個詞跟家扯得上關系？

姜把這段時間的事兒跟說了一下，沒有提霍知舟的為難和媽媽的手，只說了離婚和要工作賺錢的事兒。

和蘇竹一樣，許玖很意外。

但畢竟是長輩。

這種事兒只是短暫的吃驚后就平靜的接了：“就算你們離婚了，你也用不著去上班吧。”

“要花錢的地方很多。”姜跟說話就跟同齡人差不多，“不掙錢的話媽媽的醫藥費和我平日里的生活消費怎麼辦？總不能死。”

“姜安那麼多存款，取的花不就行了。”許玖口而出。

姜：“？”

姜有一點點疑：“公司破產，我爸卷走所有錢的事兒我沒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