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霍知舟，就變得這麼慫？”薛煙雙手環，帶著幾分輕佻的語氣跟鏡子里的對話，“這跟周敘林口中那個姜大小姐不一樣啊。”

“薛大小姐不也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姜反口說回去。

薛煙朝走了兩步：“傳聞中我怎麼樣？”

“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姜把一切都看得比較清楚，跟霍知舟結婚這些年，也把圈接過的人大都了解了一遍，“那些傳聞不是你自己讓人傳出去的嗎？”

薛煙一頓。

顯然沒料到這個。

探究的視線落在姜上：“霍二跟你說的？”

“這還需要他跟我說？”姜有些不明白。

薛煙：“？”

薛煙有點兒懷疑人生了：“我做的有那麼明顯？”

“不明顯。”姜說的是實話，不仔細了解的話眾人真的會以為是個縱跋扈，被家里寵壞的大小姐。

薛煙想揍人了。

這家伙。

不明顯那你說剛剛那些話干什麼。

“只是有次無意間撞到你前腳剛飛揚跋扈的朝人潑了水，后腳又讓人以另一種方式給了人家一大筆賠償。”如果不是那次，也發現不了薛煙的一切都是偽裝。

不過在薛家到爸媽寵，要什麼有什麼。

為什麼還要弄一個這樣的人設出來？

薛煙眼中的笑意消散的一干二凈：“你都跟誰說過。”

姜：“這麼在意？”

薛煙：“……”

薛煙了眉心。

怎麼到這家伙就藏不住心事。

“你答應不計較兩年前宴會那件事兒，我就告訴你我都跟誰說過。”姜擔心薛煙來找茬，主要原因就是以前霍知舟為了給撐腰落過薛煙面子，“并保證不會告訴其他人。”

“威脅我？”薛煙眼睛盯著。

姜大大方方承認：“是。”

“你覺得我會怕你威脅？”薛煙一步步來到面前，兩人的距離近到能看到對方眼睛上分明的睫，“別忘了你現在沒有霍知舟護著。”

“可我有蘇竹。”姜攤手。

薛煙扯了扯角，忽然有點兒羨慕跟蘇竹從小到大的。

姜不想多一個敵人，現在的境不適合得罪人：“當初那件事霍知舟理的手段雖然有點兒過激，但也是你先找茬在先。”

“所以呢。”薛煙又變那個囂張的大小姐了。

“我給你賠個不是，咱們一筆勾銷。”姜提著建議。

“我跟那群紈绔子弟一起來的。”薛煙意有所指，指尖在洗手臺上沾了一點兒水漬，“他們要看到你安然無恙的從這兒離開，會懷疑我心善。”

姜手接水，朝自己臉上，上不斷潑著。

薛煙：“？？？”

薛煙：“！”

薛煙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了：“你干什麼？”

“我著一出去，即便什麼都不說他們也知道這是你弄得。”姜用最小的代價，解決掉今天的事，“你的人設也沒崩。”

薛煙愣住了一會兒。

那雙漂亮有神的眼睛就這麼看著面前這個長相，溫的人，視線相撞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姜眼睛深堅毅的心。

姜家破產，霍知舟跟離婚。

從頂級豪門太太變普通打工人，從食無憂，各種奢侈品隨便用到現在拿死工資。

這麼大的落差，怎麼還活的這麼有力？

“如何？”姜見久久沒回答，說沒緒波那是假的。

薛煙拿出手機對準：“可以是可以，但你得讓我拍幾張照，萬一哪天你把我的事抖出去了，我就把你狼狽的樣子發出去。”

“行。”姜答應的干脆，還手比了一個耶。

薛煙：“……”

薛煙把的手給拿下去，咔嚓幾聲拍了好幾張照。

“這麼配合，就不怕我待會兒就把你的照片到發。”實在是看不懂姜。

“不怕，幾張照片而已，你要發就發。”姜無形之中跟走心，一點點攻的心，“就算你配文案說了什麼，我也相信你有你的苦衷。”

“神經！”薛煙有些不了這種，罵了兩個字就走。

可不得不承認。

姜這些話，讓那顆已經麻痹很久的心到了一點沖擊。

死寂的口一點點被溫暖充斥，然后慢慢復燃。

姜見沒再胡攪蠻纏提著的心總算放松了一點，也清楚薛煙這關應該過了，剩下的另外兩個才是真正惡劣不好對付的紈绔弟子。

要不是周年慶典中途隨便走人容易被領導記著穿小鞋，真想溜了。

“姜。”薛煙忽然停下腳步轉過來看著。

姜一愣，抬眸時黑白分明的眼睛還有些茫然：“啊？”

“余言楓和易允也來了。”薛煙知道知道，還是忍不住提醒一下，“他們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你自己躲著點兒。”

“謝謝。”姜由心說。

薛煙扔了一句給：“蠢了。”

說完就走，一點兒都沒逗留。

只不過出去的時候，臉上本來愁容復雜的神頃刻間被從容所替代，另外幾人看到后朝走來，帶著點兒調侃的問：“怎麼樣？”

“弄了一水。”薛煙角帶著笑，“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人呢。”易允問。

“我出來時還在洗手間，現在不知道。”薛煙隨口回答，上的皮白的發亮，“你們還想去？”

“這你就別管了。”余言楓跟易允對視一眼，角的笑容幾乎不住，“我們要去之找宋總談點兒事兒，你看你是先走還是等我們一起？”

薛煙不認為他們找宋總有事談，但沒穿：“待會兒再說。”

幾人這些談論和對話都被顧時西聽的一清二楚，他一邊在二樓各種位置觀察下面的一切，一遍調著監控了解詳。

正當他想找誰把余言楓和易允兩人弄走時，就看到其中一個監控畫面上，姜服頭發渾的走在走廊上，模樣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心態有點兒小崩，把監控截個圖發給霍知舟。

順帶發了條消息：【姜被薛煙堵在洗手間欺負這樣，是繼續放任還是適當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