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棄了，我不會同意的。”歲歲說的極為認真。

“今晚你媽咪公司的周年慶典出了點兒意外，了很嚴重的傷。”霍知舟為了進去，連兒子都不放過，“沒有理直接回家了。”

歲歲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你不是在那里嗎？”

“頂上水晶吊燈砸下來，我距離太遠沒趕上。”霍知舟嗓音嚴肅道。

歲歲沉默了。

如果是平時他能快速發現這里面的。

偏偏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姜傷的畫面，以至于思路沒有平時清晰：“真的？”

霍知舟認真：“真的。”

歲歲把他電話掛了快速給姜打了一個。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嗡嗡嗡的響，在浴室里洗澡的姜沒聽到，倒是站在門口的霍知舟聽的真切。

他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了。

祈禱姜洗漱或者吹頭發去了沒聽到。

這一次老天似乎站在他這邊，電話連續響了一會兒后就沒響了，接著自己的手機上收到了歲歲的來電：“我可以允許你進去，但你不準兇媽咪。”

“聽你的。”霍知舟認真臉。

“不準對媽咪手腳。”歲歲一邊說，一遍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如果你媽咪暈倒在地上，我不手怎麼抱去醫院？”霍知舟就是個千年老狐貍，“還有傷口怎麼包扎。”

歲歲下樓的作一頓。

霍知舟：“你再猶豫一會兒，萬一你媽咪有生命危險……”

歲歲：“！”

歲歲邁著小短蹬蹬蹬的下樓：“那你進去之后要跟我說媽咪的況，最好是開個視頻。”

“好。”霍知舟應聲，“門的碼多。”

自從上次他拿著鑰匙開門進去后，姜就把門鎖換了碼鎖。

歲歲真的很不想說，但考慮到自家媽咪的安全還是告訴了，大不了等他走了之后改碼：“我生日加媽咪手機號后四位。”

霍知舟嗯了一聲后掛了電話。

為了待會兒談正事兒的時候不會被他打擾，他還故意將手機調了靜音。

歲歲那邊以最快速度下了樓，跟管家說要去一趟楓悅華庭后就朝院子里的停車庫去，管家打電話給霍知舟想問況，歲歲直接點開自己的通話記錄給他看：“爸爸在給媽咪理傷口，很忙。”

管家在猶豫，但霍知舟沒接電話后他還是開著帶著他去了。

上車后，坐在后排的歲歲就給自家老爸打了電話。

相信他是不可能相信他的。

但為了以防萬一只能暫時將他放進去。

霍知舟輸碼開門進去，隨著嘭的一聲響，門被他重新關上。

正在洗澡的姜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響，等豎著耳朵聽時又發現什麼都沒有，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浴室門反鎖，以最快速度洗完澡。

客廳里。

姜的手機孤零零的待在沙發上。

霍知舟坐在旁邊聽著浴室的聲響，眸一點點加深。

五分鐘后浴室門開了，姜穿好睡帶著些許警惕的朝外走，手里還拿著從洗漱臺上順到手里的玻璃瓶。

“在自己家怎麼跟做賊一樣。”霍知舟看著那鬼鬼祟祟的樣子，開了口。

姜：“？”

姜繃的心換不待見：“你怎麼在這兒。”

似是想到什麼，下意識朝門的方向看去。

為了防著他拿著鑰匙開門而，特意跟房東通換了一把智能鎖。

這是被他破解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碼是歲歲告訴我的。”霍知舟將的手機拿給，一字一句道，“不信你問他。”

姜將信將疑的接過手機。

上面的確有一個歲歲的未接電話。

點開那個號碼回撥過去，對霍知舟的警惕和懷疑卻沒消減半分。

“媽咪！”歲歲接通就了，言語間有著掩飾不掉的擔心，“你怎麼樣了。”

姜：“？”

姜不知道霍知舟跟他說了些什麼：“嗯？”

“爸爸說你了很嚴重的傷，我打你電話沒人接，擔心你出事才給了他碼讓他進去的。”歲歲一句話把事說清楚，“你傷怎麼樣了。”

“我沒事，沒傷。”姜看霍知舟的眼神更加不待見。

連孩子都騙。

真不是人。

“那兒不是傷？”霍知舟視線落在被玻璃碎片劃傷的腳踝上，約莫兩三厘米長度的傷口，這個角度都能看到皮組織下的那層，“過來上藥。”

這話被歲歲聽到了：“媽咪你先上藥，我馬上就來。”

姜還想再說點兒什麼，歲歲就掛了電話。

怕擔心還跟發消息說是跟管家叔叔一起來的。

“有意思嗎？”姜看著霍知舟，“連孩子都利用。”

回應的是霍知舟拽住手腕的手，他將拽到沙發上坐下，在之前低聲呵斥：“別！”

姜正要開口。

就見他拿起棉簽給消毒，那小心翼翼怕把弄疼的樣子，就像是在對待什麼奇珍異寶。

下心中的緒，從他手中快速奪過棉簽消毒，又以最快的速度了兩張創可蓋住傷口。

整個過程其實很疼。

酒跟傷口接那一刻，疼的想出聲。

但心里有氣加上不想在霍知舟面前出任何弱的生生面無表的把一系列作做完了，順帶著還附帶一句：“照你那個消毒方式，還沒上藥傷口就愈合了。”

霍知舟眸落在臉上。

姜被他盯的不自在：“你現在可以走了。”

“沒看出來，你還能忍。”霍知舟毫不猶豫拆穿。

姜：“……”

不說話會死是吧。

霍知舟視線在著創可的傷口上掃了一眼：“照你這個包扎法，要不了多久傷口就會發炎化膿，到時候還得將外面那一層刮了。”

姜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渾忍不住起了一層皮疙瘩，覺傷口已經開始疼了。

“過來。”霍知舟眼神極迫力，嗓音沉穩不已，“我重新給你包扎過。”

姜沒。

不想跟他有任何肢接，更不想接他所謂的溫和好。

“不用。”拒絕了，拿起手機點開了某度搜索傷口正確的消毒和包扎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