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

他視線徑直落在姜上，眸跟對視著，不不慢道：“明知我有目的還選擇跟我開誠布公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也想要利用這件事對付霍知舟。”

姜：“是。”

霍司年有些意外。

沒料到這麼直白。

圈子里見過形形的人，其中不乏有比姜還單純直白的人。

但在霍知舟邊待了整整五年還保持著這種心，要麼是自己足夠強大沒被世俗侵染，要麼霍知舟將護的極好，不管哪一個，都讓人另眼相看。

“救你確實有目的。”霍司年坦白了，“我想用你擾霍知舟的心，以此達我的目的。”

姜：“？”

姜眉心微蹙。

霍司年雙手叉放在蓋在上的被子上：“你不信？”

“你是一個商人。”姜一點兒都沒信，也把原因告訴了他，“商人最擅長的就是權衡利弊，你冒著生命危險只為擾霍知舟的心？”

都干不出來這事兒。

更何況是作為霍知舟對手的霍司年。

這得有多蠢。

“吊燈上有我提前讓人安裝的機關。”霍司年緩緩道，“我肯定自己只會點兒皮外傷。”

“可流了那麼多？”姜是親眼看到的，那些不是包，是真。

“如果不流那麼多，怎麼讓你相信我是真的在救你。”霍司年盤算了一下，把一切都說了，“不讓你相信，怎麼讓你跟知舟之間產生隔閡？”

姜越聽越糊涂了。

到底是霍司年的計謀過于高端聽不懂，還是簡單的事兒被他搞復雜化了。

“還不明白？”霍司年注意到了的神。

姜搖頭。

著實難懂。

“我救你這事即便你心里懷疑我有目的，但沒有真憑實據你也只會把當救命恩人。”霍司年說著，“隨著時間過去，你對我的那點兒懷疑也在我對你們倆的關心下日漸消失。”

姜抬了抬眸。

剛要反駁，霍司年的話又來了：“至于知舟，他認定這事兒是我做的手腳，定會勸你遠離我，你則因為我救了你幫我說話，甚至于無意間說些刺激他的言語……”

“你錯了。”姜打斷了他的話。

后面的話不用聽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霍司年眸微抬：“錯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種況下霍知舟覺得我不信他，我覺得他不講道理，認為他在利益與權利下喪失了基本的人。”姜說的非常平靜，“從而發危機。”

霍司年菲薄的抿在一起。

難道不是嗎？

但他沒有說出口，姜然的表擺明他的計劃有問題。

“從你正式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錯了。”姜沒想到足智多謀的大哥，心設計了一個爛招，“不管時間過去多久，我對你的懷疑都不會消失。”

“為何。”霍司年不解。

他救了，跟見面這幾次來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目的和算計，全程都以哥哥的份替他們著想，沒道理會懷疑。

姜說的直白：“霍知舟說過，你不可信。”

霍司年：“只是如此？”

姜：“只是如此。”

霍司年試圖從的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但的一切都太真了，這讓他不多了幾分懷疑：“他都明目張膽跟別人在一起了，你還信他？”

“信他和他有沒有跟別人在一起沒有因果關系。”姜話語很淺。

“那你跟他離婚是鬧著玩兒？”霍司年問。

姜：“不是。”

霍司年：“？”

霍司年第一次這麼搞不明白一件事兒。他自認為在上有所了解，可姜今天說的一切話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我會配合你的計劃演下去。”姜在他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就說了后面的話，“但能不能達到你的目的我不保證，我不確定霍知舟會不會看穿我跟你在配合。”

他們之間。

各取所需。

霍司年先是一頓，而后據前后的話反應過來：“為什麼。”

“因為我要離婚。”姜并不怕他知道這事兒，“不信任他，可以讓他對我失，從而順利離婚。”

這話被霍知舟那邊的三人聽在耳朵里。

顧時西第無數次想遁走。

這瓜吃的太容易竄稀了！

“嘖嘖嘖。”司寧支著下嘆，“寧可配合壞人出演也不想跟你在一起，看來你這個老公當的很失敗啊。”

顧時西給遞了一個眼。

能不能別說風涼話了！

他都快被冷氣給凍死了！

霍知舟抿著沒開口，漆黑的眼睛盯著電腦，眸底深是平靜過度的抑。

恰在此時電腦里面再次傳來霍司年的聲音，他看著姜，重新給指了一條路：“你要想他對你失可以從他年手，會比這條路好走得多。”

“我還想當個人。”姜扔下這句話就準備離開了。

可以通過任何方式對付霍知舟。

但任何方式中絕對不包括揭他以往的傷疤。

霍司年住：“等等。”

姜腳步一頓，側眸看去過。

霍司年沒見過姜這樣恨如此分明的人，以至于對于有些問題也比較好奇：“你不信我，真的只是因為霍知舟說我不可信？”

“那是主要原因。”姜知道自己玩兒不過圈那些有心思城府的人，所以結婚這些年一直秉承著信霍知舟，因為他是最親近的人。

其他人或許會害，但在這些事上，他不會。

霍司年追問：“次要原因呢。”

姜視線落在他上。

霍司年被看的疑，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

“你沒把霍知舟當弟弟。”姜在這些事兒上看的明白，“你看他的眼神里，只有把他徹底放倒的勢在必得。”

“知舟能遇到你，幸運。”霍司年沒有反駁，儒雅斯文的臉上浮現了以往的平和。

姜沒回答，只是在離開時跟他說了句：“之后有什麼計劃可以直說，不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做一件錯事。”

說完不管霍司年什麼反應，抬腳離開。

看著越走越遠的影，霍司年溫潤的臉上浮現幾分薄涼，眸子里涌著很久都沒有過的深邃復雜。

霍知舟有如此信任他的姜。

他呢？

那個人從來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