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鉆牛角尖。”霍知舟對于自己的一切行為都清楚，“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我總得跟他們證明說出的承諾，是能做到的。”

“然后呢？”司寧反問，“為了這個承諾，毀了自己整個家庭。”

霍知舟眸一點點加深。

最終一個字都沒說。

“你不必跟任何人證明，不在乎承諾的人就算你做到了又怎樣？”司寧看得比誰都徹，“他不會覺得厲害，只會覺得你蠢，不懂變通。”

“我也覺得這事你做錯了。”顧時西平時不敢說，此刻也是壯著膽子，“小家才是你應該放在第一位的。”

霍知舟視線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這麼說教，怎麼不換個職業。”

顧時西：“……”

司寧嘖了一聲。

霍知舟端起桌上那杯沒喝的酒一飲而盡，將杯子放下后站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喝完記我賬上。”

說完拿起旁邊的手機和西裝外套離開了包廂。

看著他離去的影，顧時西挲著手里的杯子，視線落在司寧上：“你不再多勸兩句？”

“沒用。”司寧看得清況，“當初的事對他傷害太大，他對承諾有著正常人無法理解的執念，旁人說再多他都聽不進去。”

顧時西眉宇間有復雜浮現。

“你確定那個蘇安然是他小時候的救命恩人？”司寧總覺得怪怪的。

“確定。”顧時西問過，“得知這個事時他讓人查了很多遍，蘇安然上有那條救了他留下的傷疤，也確實在那個時間點在事發地點出現過。”

司寧琢磨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帥到不行：“一個人的格能相差這麼大？”

小時候舍己為人，長大后利益熏心。

再怎麼環境影響，也不至于變這樣。

“你想過的霍二也想過。”顧時西依靠在沙發上，“他還調查過蘇安然小時候的事，鄰居們都說小時候懂事聽話，是個好孩子。”

“的生平查過嗎？”司寧又問。

“又不是要結婚，查生平做什麼。”顧時西對霍知舟的行事準則還是知道的，“他只是核對了一下細節和救他的事兒而已。”

司寧站起。

顧時西有些疑：“你干嘛。”

“回去查點事兒。”司寧將杯子里剩下的酒跟他了一下，一口喝完才說了事，“待會兒記得把單買了。”

顧時西：“？？？”

顧時西還在糾結：“不是說記霍二賬上嗎？”

司寧沒回答，離開后回了自己家，打開電腦開始詳細查，不認為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小時候會有勇氣去救一個被扔在江里的人。

半小時后。

看著蘇安然的全部資料眉心忍不住蹙起，就資料來看除了人品不太行，總的來說沒啥問題。

最終的視線鎖定在跟姜一所大學上。

思索間，關了電腦起去找姜。

此時的姜正在應付一個不速之客，看著姜塵仁坐在家里，有些不耐：“你來做什麼。”

沒想到回來會在門外看到姜塵仁，更沒想到他死皮賴臉趕都趕不走，對于說要報警，他也無所顧忌。

也不可能真報警。

姜塵仁是的爸爸，警察來了這邊也不好說什麼。

“來跟你談談心。”姜塵仁擺出一副父親的樣子，“這段時間你又要上班又要照顧你媽和歲歲，辛苦的。”

姜對他的一個字都不信。

姜塵仁繼續說：“你不是想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拋棄你跟你媽媽？”

姜重新看向他，等著他的答案。

但姜塵仁怎麼可能這麼快說。

“我可以告訴你。”他言語一如既往，眼中卻有著幾乎不住的野心，“但告訴你之前，你得跟我去一個地方，把一些東西拿出來。”

姜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去。”

姜塵仁：“那是你媽媽婚前住的地方，里面還有的東西。”

姜：“？？”

姜腦門上有些問號。

下心底的緒，半信半疑的說：“我怎麼不知道？”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兒，知道什麼？”姜塵仁說話格外不客氣，“那里需要你去才能打開。”

姜：“我沒有鑰匙。”

姜塵仁帶著些許緒：“你媽設置了你的人臉識別和瞳孔識別，你去按一下，門就自開了。”

姜這下真疑了。

理智告訴這個事兒不太可能是真的，但許姨跟說的那些話又讓覺得這事兒有那麼點兒可信度，以至于心中搖擺不定。

“你要不信，可以去問許玖，也知道。”姜塵仁說。

姜當著他的面拿出手機給許姨發了消息，整個過程用余注意著爸的表。

沒有異常。

沒有沖。

難道是真的？

這個念頭出來時，消息也在此刻發了出去：【許姨，你知道我媽有一套錄制了我人臉識別的婚前房產嗎？】

許玖看到消息后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對的問題幾乎有問必答：“知道啊，怎麼忽然問這個？”

“在哪兒？”姜試探的問。

“京州大道三段旁邊，距離你之前的園就五六公里的樣子。”許玖回答了才忽然意識到，“你不是知道？”

姜：“……”

姜：“我不知道。”

許玖很是意外：“姜安沒跟你說？”

姜明知看不到，還是搖了搖頭：“沒。”

“估計是覺得那破房子跟園比起來算不得什麼，所以覺得沒必要說。”許玖能理解姜安的想法，畢竟園很豪橫了，說是莊園也不為過。

里面純走路，估計半小時都走不出來。

姜心有一丟丟復雜。

的麻麻，究竟藏得有多深。

“你怎麼忽然問這個？”許玖又說。

“我爸來找我，讓我跟他……”姜朝姜塵仁看了一眼，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他強行奪到手里把電話掛了。

他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既然已經確定了，現在就跟我去拿東西。”

姜試圖拿回自己手機。

姜塵仁在手里不給。

“先去拿東西。”姜塵仁把手機背在后，態度很明顯，“拿完再還給你。”

“你也說了那是我媽媽的婚期房產，里面怎麼可能有你的東西。”姜沒有聽他的，言語里帶著幾分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