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語和這群公子哥接多了也多了解他們互相找樂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子，到這場面也差不多能猜到今天的樂子當事人是這大爺了。

忽然就有點好奇，溫知語把包放好之后轉臉好笑地問他：“你做什麼了？”

說話聲音不大，坦然大方，沒遮掩說小的意思，坐得近的都聽得見，所以這句話說完，周圍又是三兩聲笑。

“沒做什麼。”

周靈昀神平靜，淡定地說：“我太正常了。”

他把燙好的筷子遞給，手臂懶洋洋掛在溫知語的椅背上，眼睛往桌上潦草地掃一圈后回到那兒，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湊近說：“這群人腦子不太好，別搭理他們。”

“......”

溫知語一頭霧水。

這頓飯吃完之后一群人轉到俱樂部續場，包間的桌球打過半場，曼曼從外邊拿了兩杯小甜酒回來，坐到溫知語旁邊遞給，兩個人在島臺邊閑聊，溫知語問了一吃飯那會兒的事。

“你沒看到嗎？”

曼曼看得出很意外：“我剛還以為你和周生打配合來著。”

溫知語腦袋上差點冒出一個問號，不解：“看到什麼？”

“那你們兩個還真有默契的。”

曼曼笑起來，拿起手機點了幾下，然后轉了個面遞給。

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是一段微信聊天記錄，消息發出半小時后對面直接丟了條語音過來。

最上方的備注被截掉了，但頭像和溫知語微信會話里的置頂一樣。

曼曼食指點了下屏幕，那條語音播放傳出道清磁低冷的男人嗓音——

“活夠了係嗎？”

說的粵語。聲音清清冷冷。

就這麼云淡風輕的一句。

“狗仔在機場拍到謝牧清和一個人一起上車回家的照片，說他疑似曝...然后就有了這麼一出。”

曼曼簡單給解釋，又笑道：“那天看到照片的時候我就說那背影看著像你，那些狗仔也是夠傻的，那麼明顯的車牌不知道先確認，事后認慫倒是夠快。”

“......”

完全沒想到的前因后果。

溫知語無語到不知道說什麼，把手機遞還給。

晚上回到家，客廳里電視開著，溫知語坐在沙發上回消息。

浴室門打開，水霧在暖調燈下繚繞，周靈昀著頭發踱到沙發邊，出租屋的單人沙發窄小，溫知語被到旁邊，抬頭看了他一眼，男人笑笑，把完

頭發的巾往扶手上丟，收手的時候順手撈著的腰把人抱到懷里。

從海島回來之后，周靈昀在京宜的話基本都是住在溫知語這里，東西也一點一點往溫知語的出租屋里挪，房子里男士和用品一天天增多，這會兒兩個人已經做完一次，周靈昀剛洗過澡，頭發半著往后著，上只穿了條寬松衛，繩松松垮垮地掛在腰腹上的，垂眼看溫知語在往備忘錄里敲字，周靈昀沒出聲，抱著騰出只手撿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咔嚓一聲咬著煙點燃，打火機回桌面，夾煙的手往旁邊落，而后下磕在肩膀上，看備忘錄里的工作安排：“這麼忙。”

“看著有點多，其實還好。”

空氣里一點淺淡的煙草味漫開，混著清冽的苦橙葉，不嗆人，溫知語吸吸鼻子，隨口道：“你這事后煙的是不是有點晚了。”

周靈昀歪著腦袋，在耳邊笑了聲：“不能是事前煙麼？”

“......”

溫知語想了下，忽然說：“我看到了。”

“怎麼話題還是轉這麼啊bb。”

周靈昀不著調地逗完，才接話：“看到什麼。”

溫知語組織了下不知道怎麼湊在一塊兒的幾個詞：“謝牧清發的那條微博，我這幾天好像他緋聞友了？”

這句話說完周靈昀很輕地瞇了下眼，表看上去似是覺得有點晦氣：“你還關注他了？”

“這也不用關注吧，彈出來的網頁都能看到了。”

溫知語覺得他這重點抓得奇奇怪怪，把話扯回來，其實有點好奇：“覺不太像他的作風。”

周靈昀偏頭吐了口煙，聽到這句很輕地挑了下眉，像是好奇：“他是什麼作風？”

他靠著沙發，側臉匿在里，事過后上還著一子饜足和慵懶勁，邊要笑不笑的弧度就很。

“說不上來...”

溫知語稍仰臉看著他，稍微想了幾秒，總結說：“覺他是那種會直接無視的風格。”

周靈昀不以為意：“他最近在追一個姑娘。”

說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看：“他什麼風格你都了解？”

溫知語意外是這個原因，但沒繼續打聽，也沒察覺到男人語氣里那點不太明顯的不爽，老實地說：“我以前在muse上班的時候同組搭檔是他，所以聽過一些。”

不說還好。提到這個，周靈昀想起來那會兒溫知語雜志采訪跟他提的第一個就是謝牧清。

“對他這麼興趣的嗎？”

周靈昀摟著，眼皮都沒眨一下：“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溫知語bb。”

聲音低沉帶著懶，但語氣很淡，聽起來給人一種清醒旁觀者維持公平公正好意勸說蒙蔽的覺。

溫知語有點沒跟上他腦回路：“我不追星。”

“嗯。”

周靈昀滿意了，點頭：“追我。”

溫知語看他一眼，也是在這時候才察覺到男人話里那點意有所指的醋味，有點想笑，但面上忍住了，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下，然后誠懇問：“為什麼？”

“我比他帥。”

秒答。

口吻特別自然。

這種話從他里說出來就特別違和，溫知語偏開頭笑了好一會兒，笑完，溫知語放下手機看他，很輕地瞇了下眼睛，像是想到什麼，了一聲他的名字，忽然問：“誰是你老婆啊？”

洗完澡之后上只穿了件他的t恤，的線條在寬大的面料下若若現，一條小掛在沙發扶手上，問這話的時候那張乖到人畜無害的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謔，生又漂亮。

周靈昀一手夾煙一手握著的腰，頭微后仰著，靠在沙發椅背至上而下地看，目落回臉上：“只有我老婆能坐我腰上。”

兩個人隔著薄薄一層煙霧對視，溫知語聽完這句了然似的哦了聲。但人不為所，都沒挪一下。

周靈昀：“我的服也只有我老婆能。”

溫知語眼睛里多了點不明顯的笑意，像是想了下，而后抬手在周靈昀臉側很輕地拍了拍，商量似的問他：“那你以后自己吧？”

周靈昀挑眉，笑了。

“行。”

男人摟著支起把煙锨滅，收回來的那只手往服下擺進去的同時很好說話地點了下頭：“那就我。”

-

六月底，天氣持續升溫，京宜機場大道兩側淡紫的藍花楹被淺綠的樹葉蔓蓋。

辦公室一行人接連加了一個月多班，熬過幾次深夜，終于趕在盛夏來臨前把新欄目所有后續籌備完，工作暫告一段落，溫知語左拼右湊出幾天假休息補覺。

接到周靈昀的電話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臥室的窗簾拉著，線黑暗，溫知語剛睡醒，人還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橫擋在眉眼，男人低磁的說話聲在耳邊斷斷續續。

“……嗯？”

意識還沒從昏睡中清醒，溫知語實在沒聽清對方又重復了一遍什麼，索放棄了，有氣無力地小聲商量道：“等會兒說吧，周靈昀，我真的好困。”

手機對面頓了兩秒，接著傳來很輕一聲笑，男人沒再說什麼，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

睜開眼的時候差點分不清是早上還是晚上。

溫知語在床上翻了個，手到手機，看到屏幕上還在顯示的通話界面，溫知語愣了下：“周靈昀？”

“醒了？”

“嗯。”

通話時間跳到第四十分鐘，手機發燙的熱度著掌心，溫知語說：“你怎麼沒掛電話。”

“看你能睡多久。”

溫知語下床打開窗簾，眼睛被照得下意識瞇起，抬手遮了下，回憶了下最開始那通電話，沒半點印象了：“那你說什麼了？”

“今晚他們在云湖玩兒，我現在從機場過來接你，”

周靈昀說：“一起去吧，曹野他妹也在。”

溫知語：“你剛落地嗎？”

“嗯。”

周靈昀這些天在港島有事要理，上周陪到國外參加畢業典禮，回國的次日就直接從京宜轉飛回了港島。

三十分鐘前剛落地京宜。

溫知語無可無不可，聞言點點頭，點完意識到他看不見，又開口：“好。”

半小時后溫知語下樓，庫里南已經停在了樓下。周靈昀自己開的車，溫知語打開車門坐上副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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