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解釋，擺不了嫌疑。

剛剛作為害者的宋初晚把這件事前因后果的邏輯說得太合理，很難讓人不懷疑到上。

祁硯洲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清禾一眼。

那一眼，令蘇清禾有些心悸，“硯洲哥……”

祁硯洲將上風下來，裹在宋初晚上。

話是跟蘇清禾說的，“這是你的地盤，請來的都是你的朋友，該怎麼解釋這件事你應該清楚，我不想在坊間傳聞中聽到關于今天這件事一個字，懂嗎？”

蘇清禾點了幾下頭，有些恐慌，也有點難過他對的態度，他是不相信嗎？

“我明白的。”

祁硯洲低眸掃了一眼宋初晚的，問：“還疼？”

“嗯……”輕輕應聲，可憐的。

男人俯，將宋初晚打橫抱起來，轉，闊步離開。

蘇清禾看著祁硯洲懷里那抹小的影，側手指逐漸攥。

男人形拔高大，只穿了襯衫下很明顯，口將馬甲撐得繃，顯得懷抱寬闊，人在他懷里小小一只。

那是——曾經幻想過的畫面。

他懷里抱著的人，本應是才對。

好戲落幕，程云璟給傅言旭遞了個眼神，‘一起走’。

傅言旭臨走前，忍不住給沈昭昭比了個‘大拇指’。

“第一次見迫不及待把臉過去讓人打的，我攔都攔不住你上去送人頭，你是這個。”

沈昭昭：“……”

白澤帶人將正在打電話搬救兵的蔣序帶回景湖別墅地下室。

蘇清禾善后。

來參加生日趴的絕大多數都是的好友，這種事若是被傳出去，牽連不說，估計所有人都會惹上麻煩，大家自然守口如瓶。

當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有，誰也不敢得罪祁家。

原本還有實在憋不住想跟至親分的，在聽說了后來發生的事兒后，也通通閉了。

……

度假山莊距離湖灣較遠，祁硯洲和宋初晚回到湖灣時已經很晚了，凌晨一點，別墅只留了壁燈。

打開沙發旁的釣魚燈。

宋初晚側坐在沙發上，將子卷起來，出膝蓋，上面一片青紫，拿著藥膏輕輕往傷口上了一點，用很慢的作輕輕涂勻。

“嘶……”

祁硯洲站在水吧臺旁倒了杯溫水喝了兩口，站在距離不遠的位置。

他看輕輕吹了吹膝蓋上的傷，皺著眉，瓣輕抿了兩下，眼中水汽蓄了一層，在快要滴落時抬手了眼睛。

那模樣，像是了傷的小貓，耷拉著兩只小貓耳獨自躲在角落里舐傷口。

什麼都沒說，也沒發出聲音，但就是這個作，讓他想起紅著眼圈看他的眼神。

之前他給白澤打完電話后，在他耳邊耳語了一句‘我不會讓失’。

那雙干凈亮的眼睛，讓他甚至有種……之前照片里和蔣序曖昧糾纏過的那個人不是的錯覺，所以后面所有事的發生是他默許。

他拿著水杯朝走過去，凝視著上藥的作，以及一些微表，心中生出些異樣。

“慕宛寧。”

通常人聽到自己的名字會有條件反的反應。

但慢了幾拍，隔了幾秒意識到他了的名字，才抬頭看向他。

他沒說話。

眨了下眼睛，眼睫上還掛著淚珠，發有幾分凌，額上的那抹紅很顯眼，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他輕皺了下英濃黑的眉宇。

慕宛寧，慕宛寧？

問：“怎麼了？”

原本沒想問什麼，但剛剛了的名字，便隨口問了句：“喝不喝水？”

點了點頭，手直接把他手中的水杯拿了過去，將杯中剩下的半杯水喝完，又遞還給他。

宋初晚遞給他的時候才看清楚那個水杯，記得之前孟姨特地跟說過，祁硯洲有潔癖，他用的東西會有所區別，一定不要弄混。

眨了眨眼睛，“這是……你的杯子嗎？”

知道別人用過的東西他不會再用，認出來了，便又收了回來，“那這個你給我用，我再給你買一個新的。”

祁硯洲朝出手，“藥。”

宋初晚腦子里還在想他為什麼要的藥，他也哪里傷了嗎，手上已經把藥膏遞給了他。

祁硯洲在指尖了一點，俯低子，一只手托住的下頜將小臉固定在那兒。

呆呆的，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睛，像是屏住了呼吸，臉頰浮起一層暈紅。

他睨著額角上的傷，指尖覆上去將藥膏在上面涂勻。

應該是弄疼了，皺皺眉頭想要躲開，他的下不準躲，聲音溫，帶了點撒似的，“你輕點兒。”

“額頭怎麼弄的。”

“蔣序給我用了藥，我被絆倒之后頭暈不清醒，自己磕的。”

蹙了蹙柳眉，提到蔣序嚴肅幾分，“祁硯洲，你會幫我出氣嗎？”

祁硯洲站直了子，了紙巾拭指尖，應的話：“嗯。”

手機在袋里震，他轉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備注，按了接聽。

據祁硯洲的指示，白澤讓手下把蔣序狠狠揍了一頓，匯報他目前的狀況：“據他說，僅僅是因為垂涎夫人的，背后無人指使。”

男人黑眸暗沉，冷聲一句：“等我過來。”

宋初晚：“你要出去嗎？”

祁硯洲側看，“有事理。”

仰著頭，眼睛被洗得亮晶晶的，“那我等你回來。”

他凝著的眸，那句話在耳邊了兩遍，抿，低聲道：“不用。”

“你今晚不需要我嗎？”

“你睡你的。”

話已至此，宋初晚點了點頭，應道：“好。”

祁硯洲收起手機，卷著一陣冷氣，闊步離開。

等他離開視線，宋初晚將剛剛的藥膏重新拿出來，在淤傷上了一片，忍著疼，用力將藥膏進去。

其實折騰了一晚上有些疲累，回到房間時已經困了，但不能睡。

祁硯洲大概是去理蔣序的事，蔣序是被白澤直接押到湖灣的，所以他理完，應該還會回來。

要等。

…

地下室。

祁硯洲已經把風掉了，線條將黑襯衫撐得鼓鼓的，袖箍繃，袖口挽起一截出冷白的小臂，一只手掐著蔣序的脖頸將他摁在墻壁前，右手一拳一拳砸在蔣序的臉上。

蔣序滿臉是。

祁硯洲從一開始蔣序接近慕宛寧開始就知道，他是沖他來的。

他無視那些出現在他面前的挑釁照片后，這垃圾便對慕宛寧失去了興趣。

今日搞這出，八是背后有人指使。

他不吭聲，祁硯洲停了手，拿出一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白的煙霧散開，模糊了男人沉戾冷的一張臉。

旁邊兩名手下上前架著站不住的蔣序。

祁硯洲靠在后桌前，夾著煙的長指搭在桌沿，眼皮微。

男人指間的煙燃了半，朝旁站著的白澤出手，白澤將手中匕首放在他手上。

祁硯洲拿著手中匕首把玩了會兒，映在刀刃上，折進蔣序的眼睛里，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長指靈活運轉，匕首在他手中轉了一圈，男人上前，一只手握蔣序的下頜骨，另外一只手握刀柄，又穩又狠朝著蔣序的一只眼睛扎了過去。

蔣序嚇得瞠目，他以為頂多只是些皮外傷，沒想到祁硯洲竟然能狠厲到這種地步。

“我說！”

匕首著蔣序的臉了過去，扎在他耳側的位置。

他聲音哆嗦，恐懼還盤在心口久久不消。

“有人讓我把我睡了慕宛寧的事鬧大，鬧到耳朵里，讓所有人都知道，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表哥……我真的不知道是誰要針對你，我只知道蔣家得罪不起，我只能照做，你放過我，你放過我……”

祁硯洲用力了下指間的煙，將那剩下的一點捻滅在一旁。

“表哥……求你……”

男人冷笑一聲，“你有很多種方法保全蔣家，可惜選了最蠢的那種。”

旁邊白澤遞過一張真手帕。

祁硯洲接過，慢條斯理地將指上的跡干凈，遞給白澤一個眼神，離開地下室，語調涼淡：“廢了他的手。”

白澤頷首，意思是知曉該如何做了。

…

宋初晚聽到主臥傳來靜，原本困得剛抱著抱枕倒下去的一下子彈了起來。

他剛回來。

看了一眼時間，等了一段，才從床上下來，出去，輕悄悄地打開了主臥的門。

覺得這個時間他應該睡著了，但是沒想到——

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