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穿著一件米卷著蕾花邊的睡,線條漂亮的肩頸架著兩細細的打蝴蝶結的帶子,剛洗過澡的瑩白著淡淡的,那雙凝著他的眼睛瀲滟勾人,一副艷滴的模樣。
他結輕滾。
有些意外。
如果這件事沒有翻篇,恐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圈著他的脖頸,眼睛里藏了無數小鉤子似的,迷離嫵著他,小聲問:“要不要?”
他低眸,目落在的瓣上,傾吻上去。
他將面對面抱進懷里,握著纖細的盤在腰間,將抵在墻壁上親了好一會兒,一手箍著那細腰抱進了臥室,這纏綿熱烈的吻一直從外面延續到床上。
直到不上氣。
火一即發。
大抵是今晚緒起伏過大,所以在事上難免有點失控,可能是只有這樣的負距離才能讓人產生安全,才能有種強烈的——屬于他的覺。
他原本以為這樣的反應應該是想要回到以前兩人相狀態的意思。
他也不再執著賀淮之在心里有多位置。
可實在沒想到——
清晨時,昨晚累壞了,早上他醒來后給喂了一杯水讓繼續睡,他去外面遠程理了一些公事,又給蘇清禾打了一通電話,問了朋友圈的事。
“朋友圈的照片?我之前可能發過一些我們一起聚會的照片,不過很,那些照片……會讓宋小姐誤會嗎?是不是理解錯了。”
蘇清禾這話,多有點暗示他是宋初晚因為爭風吃醋所以添油加醋,畢竟之前跟早有較量,也見識過的本事。
認為宋初晚這個人很會裝,在男人面前裝可憐這種事手拿把掐。
“硯洲哥,你應該了解我,我不會做這種事。”
他立于窗邊,形高大拔,一雙黑眸冷冰氣息很重,“我只是提醒你,若再有這種事發生,我們就沒必要來往了。”
蘇清禾聽到這句話心臟猛地往下墜了一下。
這話,未免說得太重了些,心中產生一種無所適從的慌。
“硯洲哥,我沒有像說的那樣故意發你和姐姐的合照,你相信我……”
他低低沉聲道:“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話到這里,他掛斷了電話。
他應該是因此還有些生的氣,蘇清禾面沉郁,指間手機,用力,口那悶氣無發泄。
他是被那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嗎?話里話外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什麼事都要偏向,如今竟然連他們常年以來積累的誼都完全不顧了,他現在簡直滿腦子都是宋初晚。
不過不信,不信宋初晚能比得過姐姐在他心里的分量——
祁硯洲掛斷電話后,看了一眼工作信息,逐一回復后,去了臥室。
上床將那被窩里的一小只攬到懷里,他抱著香香的又睡了一會兒,直到下午一點,他起來吃點東西。
閉著眼睛哼哼唧唧,“不想……”
他看著那一副要起床好似要命的表,抬手了下上的,“累嗎?”
宋初晚真的很想踹他一腳,要不是昨晚喝醉了后面有點迷迷糊糊的,也不會縱著他來了一次又一次,他一直在那里哄,‘快了’。
快累死了。
他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他一手墊在頸下,低頭親親,“那給你按一下?”
他另外一只手著的上的腰,了一下,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別,……”
于是他換了幾個地方,有點兒不住,最后是在后腰上輕輕按了好一會兒。
“好點了嗎?”
這嗓音極有質,帶著點啞調,在耳邊輕輕過時掀眸看向他,男人此時支著子側躺在側,一張俊容棱角分明,目帶著點燙人的溫度,灼灼地看著。
心跳在這一刻加快了一個拍子。
差點被他的拽進去。
“嗯……”
祁硯洲盯著白白的臉蛋浮起那抹嫣紅,抬手住的臉,“在想什麼兒不宜的東西?”
那抹嫣紅從頰邊一直蔓延到耳,出來的紅格外人,慌忙說:“了,想吃東西。”
他說:“那你穿服,我讓人準備好送上來。”
話落,祁硯洲從床上下來,出去打了個電話讓人送餐,想起什麼,又回去,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團隆起。
他靠在門框上,“要我給你穿嗎?”
于是那團隆起蠕了兩下。
從床上爬起來,要自己穿的意思。
宋初晚確實了,起床換服,拿著小發圈扎了個丸子頭,去洗浴室洗漱了一番。
接下來是和他一起吃午飯。
見吃得差不多,祁硯洲給盛了一碗湯,放在手邊,問:“這邊的工作什麼時候忙完?”
知道他其實想問的是什麼,宋初晚想了想,舀了一勺湯咽下去,思索再三后,道:“我不打算和你一起回去,未來幾年,我想留在滬市發展事業。”
祁硯洲沒想到會如此說。
他微瞇了下眸,擰眉道:“所以昨晚是什麼意思?”
分手前最后一次?
到來自于他眼神的迫,宋初晚著湯匙,緩聲道:“如果你想……我們可以保持這種關系。”
祁硯洲只想聽聽還能說出多讓他意想不到的話來,“這種關系?什麼關系?”
“就是,只上床,但是不談說的關系。”
說得更通俗易懂些,就是炮——友——
也就是說,沒有名分。
他后靠,倚在椅背上,“也就是說,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不愿意做我名正言順的朋友。”
“還是說,你在等著我睡膩了你,到時候你就可以和——”
他的話說到這里還是止住。
不想與他糾纏,卻又迫于無奈?
不知道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在想該怎麼說。
他起,一手撐在后的椅背上,低眸看,“要你喜歡我,是不是很難?”
“不喜歡還愿意跟我上床,就因為我幫了你報了仇,就因為我幫你干倒了慕家?”
“你大可不必這麼勉強。”
他偏開頭不再看,深深呼吸一口氣,著竄上來的火氣,卻聽又幾不可聞地說了句:“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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