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掩住,耳竟然有點兒泛紅。
沈眠音這話說的,可真像跟他表白。
張其遠怒氣沖沖地看著沈眠音:“不是讓你去智嵐嗎?”
“誰的客戶誰負責,智嵐又不是我的客戶。”沈眠音說道,“反正我只負責顧總這兒。”
“智嵐的生意要是出了差池,你擔待得起嗎?”周濟才指著沈眠音說。
顧淮之忽然轉頭,冷冷地看向周濟才:“看來貴公司部不和。”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張其遠趕忙說。
沈眠音笑瞇瞇地說:“反正不用我擔待。智嵐可是周總的客戶,合作出了意外,需要跟總裁解釋的當然是周總了,跟我無關。”
“尤其,周總是為了顧總而放棄智嵐,也不知道智嵐那邊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想?”沈眠音慢悠悠地說。
周濟才臉一變,什麼都顧不上,趕忙拔便走,一邊給司機打電話:“備車,去智嵐。”
“沈總監后面還有工作嗎?我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顧淮之眉眼含笑地問。
“沒有了。”
顧淮之點點頭:“那邊吃邊談吧。抱歉,今天來得突然。”
“哪里,顧總隨時來,我隨時恭候。”兩人邊說邊笑地離開。
沈眠音因為腳傷的關系走得慢,顧淮之便在一旁配合沈眠音的步伐。
沈眠音就這麼明正大的跟著顧淮之一起離開公司,在眾人的目中坐進了顧淮之的車。
沈眠音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佩服道:“原來你說的不讓我為難,是用這種辦法。”
顧淮之一邊按下發按鈕,一邊轉頭,眼角仿佛閃過一,似有深意般說:“我向來不做的事。”
“你想先吃飯還是先看房?”顧淮之踩了油門,一邊開車一邊問。
沈眠音:“你嗎?”
“還好。”顧淮之微微一笑,“那就先看房。”
沈眠音有點兒迫不及待。
顧淮之住的小區,必然很不錯。
如果價格合適,恨不能立即搬過去。
兩人來到荔景園,直接乘電梯到顧淮之家樓上的那戶人家。
主人應是早就在等了,見到他們十分客氣。
可不得客氣嗎?
顧淮之直接給他介紹了一單大生意。
而且有顧淮之牽線,以后只要他不整幺蛾子,這個客戶的生意都會給他來做。
這可是一輩子的買賣。
別說把房子讓出來,就算是免費給沈眠音住都沒問題。
不過對方實在是好奇,什麼人能讓顧淮之親自出面,如此費心。
直到看到沈眠音,房東心說,外界對顧淮之的傳言也不盡屬實。
沈眠音不知這次其實就是走個過場,很快便跟房東談妥。
房租對于沈眠音來說也合適的。
房東甚至現場就拿出了租房合同。
沈眠音看過后沒問題。
房東心說可不沒問題嗎?
這就是顧氏法務部親自起草的。
一個租房合同,竟然還勞了顧氏的律師團隊。
“沈小姐隨時可以搬過來。”房東說,“其實我們早就搬出去住了,房子一直空著。不過每天都有阿姨過來做清潔,沈小姐可以直接住。”
房東將大樓和家中的碼鎖碼都告知了沈眠音,便先離開了。
“實在是沒想到,竟然能辦得這麼痛快。”沈眠音說,今天原本只是來看房子的,誰料竟能直接把房子租下來,合同都簽好了。
那房東也是個爽快人,仿佛什麼都不在意。
給的房租價格,說起來放在荔景園這樣的檔次,屬實算是便宜了。
“顧總,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沈眠音激道,“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房子。”
顧淮之沒有糾正的稱呼,而是問:“有沒有想吃的?這附近的餐廳都不錯,但是都不提供外送服務,所以以后你住這兒的話,點外賣怕是不太方便。”
“沒關系,我平時除非特殊況,其實也不常吃外賣的。”沈眠音笑著說。
于是顧淮之帶去附近一家不錯的餐廳吃晚飯。
“今日新到的大閘蟹很不錯,是澄湖核心圈的蟹,量特別,咱們店今日也只剩下四只了,正好是兩只公蟹,兩只母蟹。”服務員推薦道。
“那就來四只。”顧淮之點點頭,又加了幾道菜。
沒有等多久,菜便上齊了。
服務員另外上了專門拆蟹的工,整齊地擺在餐盤右側。
沈眠音先拿起剪刀把蟹剪下,又用蟹腳細的那部分,從蟹腳的那部分的尾端頂,一完整的蟹便被頂出一半。
沒有將蟹完全取出,直接拿著蟹,將出一半的蟹沾了點兒蟹醋,一整蟹直接吸進口中。
等蟹吃完,蟹的溫度還在,但不燙手。
沈眠音先吃的公蟹,先將蟹蓋理干凈,把邊緣的蟹油都從邊緣剃下來留在蓋中,才將在蟹上的白蟹膏也都用小勺挖進蟹蓋,最后澆上點兒蟹醋拌勻,地品嘗起來。
顧淮之看作練,眉眼中不自覺帶起了笑。
直到看到一點白白的蟹膏沾在了沈眠音的腹上,顧淮之目一凝,呼吸微促。
“沈眠音。”他低低地了一聲。
沈眠音不明白他的嗓音怎麼突然沙啞起來了,疑地看過去。
顧淮之抬手指指自己腹的位置:“你上沾了蟹膏。”
沈眠音還在往蟹蓋中剃蟹上的,一手拿著蟹,一手拿著小刀,懶得再去拿紙了,便直接出舌尖在顧淮之指的位置了一下。
大部分都被卷進了口中,唯有靠近峰的地方還有一點兒。
“還有嗎?”沈眠音問。
顧淮之頓了一下,忽然起,隔著桌子傾靠近。
沈眠音人都傻了,這一刻忘記了任何作,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顧淮之。
直到顧淮之著紙巾在峰輕輕地了一下。
即便是隔著一張紙巾,沈眠音也清晰地覺到了顧淮之指腹的溫度。
沈眠音整張臉都忍不住的紅,直到顧淮之坐了回去,依舊傻傻的忘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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