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兩人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對姜意綿來說，這家店菜品好，服務好，環境好，如果辣度能再辣點的話就更好了。

走出火鍋店，兩人步行去停電驢的地方。

這條巷子看起來年份很久了，墻面是時間的痕跡，往前走，一電柱上滿了各種各樣的廣告：

——房主本人出租，三室一廳拎包住，詳聯系1＊＊＊＊59

——專業做防水，刮大白十五年。

——開鎖請打*****7

昏暗的路燈將每一條廣告的字照清，也將姜意綿和聞時屹的影拉的冗長。

古老的燈泡時不時會發出滋滋的聲音，伴著巷其他人的說笑聲在耳邊響起。

“聞時屹。”

在燈泡又一次發出聲音的時候，姜意綿輕輕出了聞時屹的名字。

聞時屹手里拎著瓶可樂，是火鍋店做活送的，他低頭去看姜意綿，“怎麼了？”

姜意綿吃的很撐，沒要飲料。問著：“你是不是經常來這家店呀。”

聞時屹聲音平靜：“第一次。”

第一次？

姜意綿對他的這個回答到意外。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是，他對這家辣度這麼不悉，確實很像第一次。

“那你是怎麼發現這家店的呢？它位置好像不是很好找。”

聞時屹：“我說是你找到你信嗎？”

姜意綿：“我？”

聞時屹：“昂。”

姜意綿不懂他的意思，“怎麼會是我找的呢。”

聞時屹：“吃飯之前在巷子口停車的時候，你一下車就聞到了火鍋味，還記得嗎？”

姜意綿：“所以你來之前并不知道這里 會有家火鍋店？”

聞時屹點點頭。

“那你當時還給我指路。

聞時屹：“他家門頭掛的那麼高，字又那樣大，我又不近視眼，怎麼可能看不到。”

姜意綿：“好像也是。”

角輕牽：“那我還蠻厲害的嘛。”

說完，仰頭看他，很明顯是在求夸。

昏暗的環境里，的笑容閃眼。

聞時屹聲音不自覺變的溫：“嗯，很厲害。”

聽完，姜意綿更高興了，嘿嘿笑出聲。

這次聞時屹沒能忍住笑：“你怎麼笑的那麼傻啊。”

姜意綿：“這很有染力的笑聲。”手指了指他的角，“你看，你剛剛還沒笑，我笑完你就笑了。”

聞時屹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他一開始真的沒有想笑的。

約間，他腦海里升起一個問題。

有染力的真的只是的笑聲嗎？

聞時屹視線在臉上飄過，在看到那雙靈的眸子時，他的視線停住了。

答案很明顯，并不是。

倆人并排往前走著，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耳邊只剩下彼此的腳步聲。

快到巷子口時，一個拿著蛇皮袋的老人在翻垃圾桶。

聞時屹腳步忽然就停住了。

姜意綿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打開了手中的可樂，仰頭一大口一大口地喝著，很快一瓶可樂見底。

聞時屹將瓶蓋擰好，對姜意綿說：“你在這等我一下。”

說完他小跑著往垃圾桶走，本沒管姜意綿是什麼反應。

他的出現讓老人到意外。

聞時屹將空了的瓶子遞給他，“爺爺，給您。”

老人驚喜地笑著接過，忙道謝：“小伙子，謝謝啊。”

聞時屹：“不客氣。”

站在一邊的姜意綿，把這一幕盡收眼中。

想起之前彭念巧說了一半的話，好像突然間就明白他為什麼要在煎餅攤一次就存那麼多的錢了。

心思被無名的緒牽著，好像對聞時屹的了解變的更多了。

聞時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回到邊后，掏出鑰匙，對著自落鎖的電驢按了按。

滴滴兩聲響起。

聞時屹坐上車，調好方向，示意姜意綿上來。

車子啟，風聲呼呼在耳邊響起。

姜意綿借著夜風，說出了自己心的想法：“聞時屹，你經常早上吃煎餅不只是因為喜歡吧？”

聞時屹目視前方，反問：“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經常吃？”

姜意綿：“可你一下子在煎餅攤充了那麼多錢，還免費請彭銘榆和齊商還有其他同學免費吃。”

聞時屹：“我爸從小就教育我好東西要分。”

“那你這分法也太與眾不同了。”

“我零花錢多，的。”

姜意綿不說話了。

直到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說：“你充這麼多錢不僅僅是因為喜歡吧？我覺得更多是的是你想幫助趙和小樂。”

似乎真被姜意綿說中了，聞時屹默住了。

姜意綿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只聽到他聲音很輕地說：“趙年齡大了，一個人帶小樂不容易。”

他好像難得這麼正經說話一回。

姜意綿沒忍住問：“那小樂的爸媽呢？”

聞時屹聲音變的沉重：“車禍走了。小樂的也是因為那場車禍。”

姜意綿的鼻尖倏地升起酸。

也沉默住了。

怕誤會，聞時屹特意解釋：“我不是因為可憐趙和小樂。”

他的想法很單純，他只是想用自己的零花錢幫助別人。

顯然，姜意綿并不會誤會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是因為什麼。”

路邊的槐樹因為車速往后倒退。

姜意綿聲音很清晰地說：“聞時屹，我要向你學習。”

聞時屹驀地笑了，略微沉重氣氛也因為他的笑聲得到了緩解：“學習？學習什麼？”

“你一個年級第一還有要向我學習的地方？”

姜意綿一臉認真：“績又代表不了什麼。”

聞時屹只努了努，又一次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