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他當時什麼心。

他連眼皮都不屑抬，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伎倆，跟過家家有區別嗎？

這次來找傅煙就是想要他勸勸胡青，煩請讓胡青高抬貴手，好好生活別作踐自己了。

“說事！”傅煙先開了口。

都柏林深吸了一口氣，求人這事抹不開面子，為難人的，“你跟胡青還聯系嗎？”

“最近沒聯系。”傅煙挑眼。

他半晌后說，“你勸勸，通一下怎麼都行。”

傅煙輕地笑了，興味道，“都柏林，你也有今天……”

“你對我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胡青這人有一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勁兒，我要是能說通，八百年前就放棄你了。”

都柏林估量了一下，頓了頓表，“很難嗎？”

“難啊。”

都柏林沒在說話了。

此時傅煙開口了，“其實我也有件事找你，瀾庭國際的問題我目前還理不好，如果你出面的話可以鎮住那些仇家。”

“幫胡青？”都柏林淡然掀眸，又想到了什麼說，“我一直不幫就是怕自作多。”

“你要斷的干凈，就應該從讓幫你運貨開始，而不是等簍子捅大了開始補救。”傅煙嘲諷的提了提角，不屑的靠在椅子上，“你幫不幫都沒用了，現在出不來了。”

“是，我是比較自我，一直都考慮自己從不在乎別人。”都柏林沒有愧，反倒是坦的承認了。

傅煙呵了聲，這種渣的明明白白的男人，做事才一個狠。

“前一秒我還覺得你對胡青還有點，但我現在明白了，你對是真沒，你不過是愧疚，覺得拉一個孩兒下水不好，你的良心和愧疚讓你不得不來這里找我，對嗎？”傅煙發現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眼悉到都柏林的心深。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說白了就是自私，你為你的愧疚買單，但沒有為設地著想過。”傅煙邊說邊觀察都柏林，他還真就沒有一丁點的表，冷漠到了極點，“都柏林，我管瀾庭國際是為了還你人，我記得傅氏最難的時候，是你幫我的。”

“也記得很多次都是你善后的，所以我可以幫胡青避免對你產生不必要的，正好還了這個，但幫人也有個限度，我又不欠你什麼……”傅煙說著說著，了鼻梁，這時候已經有點裝不下去了。

都柏林挑眉，角冷扯了一下弧度，“算盤珠子快彈我臉上了，有事直說別拐彎抹角。”

“行。”傅煙干咳了一聲，這才開門見山，“既然你想要甩掉胡青，瀾庭國際的事始終要解決，我呢……急需一個老公給老太太一個安心。”

“你想跟我結婚？”

都柏林瞇了瞇眸。

傅煙不自在的扯角，“當時我拒絕你，是我考慮不周……”

“我說過，我們兩個很合適。”

“以前沒發現，現在覺得是合適的。”

傅煙不遑多讓。

都柏林淡淡地掃了一眼，“跟我結婚，你確定？”

“強強聯手，還能瞞家里，我……目前也沒別的人選。”

傅煙垂下眼簾，藏下緒。

都柏林：“我跟胡青發生過關系，我快四十了，如果結婚的話我估計會要孩子。”

他說這些話是在給傅煙拒絕的機會。

“我知道，胡青就在辦公室門口扯嗓子喊過。”

傅煙記得那茬事。

都柏林想說的是不止一次，不過也無關要了。

傅煙笑了笑，有些荒涼，“我有過一段婚姻，其實在相親市場上我不占優勢的，你沒必要和我說得這麼清。”

“我不介意你婚后有多人，也不介意你和胡青能糾纏多久，哪怕你不我這些都無所謂，婚后財產公證AA制，我們各玩各的互不耽擱，至于孩子……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用科學手段養一個。”

“至于……你想要結束，我也不強求。”

都柏林注視著深埋在椅背上的小臉，疲態盡顯。

他似乎能看到皮囊下的靈魂，此時早已了枯木，沒了生命源泉的滋養。

“傅煙，你這是對婚姻不抱期待了？”

“算是吧。”

都柏林這才點下頭，“我都可以，但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好的，或許除了厲南琛外還有值得的人。”

他說完就打算離開。

傅煙沉沉垂下眼簾，喃喃自語，“都柏林，好這個詞從你里說出來怪諷刺的。”

都柏林一頓形，他回了一眼傅煙就帶上門離開了。

傅煙這話不是為了嘲諷都柏林，在拳擊館單刀赴會時，清晰看到都柏林那雙悲傷的眸，他要是真相信好，也不會拒絕邊一切能激起他的人，胡青。

寡淡無味的人，怎麼好意思說出好這個詞的？

……

晚上，傅煙看到都柏林發來的一份協議。

鼠標，點開還在猶豫要不要簽字。

傅煙想了很多，最后還是把每一個條款都一一看過，隨后簽下協議。

帶著心事夢，一夜不安穩。

同時厲南琛也沒睡好，他深夜出來煙氣，在臺上看著浩瀚的星空，鹽城回暖了，他下意識的想，這是不是傅煙喜歡的季節。

厲南琛點了點煙灰，走進臥室。

他睡不著，失眠有一個月了。

門外橘貓喵喵的抓門，厲南琛不會讓它進臥室，不過還是開了門。

“煙煙……”厲南琛蹲下著它的。

橘貓了懶腰，一躍而起跳上了他的，他抱起看著這個長條拉，指甲都綻開了，沒笑，“你媽不要你了。”

它懵懂地喊了兩聲。

厲南琛又自言自語的說，“也不要我了。”

他抱著貓走到床上坐下，坐了會兒就把貓放下，“我沒資格和鬧的，錯的是我，我怎麼能和吵……”

厲南琛回想著那件事，把臉埋進了手中，碎發掉到了眼前，他抓了兩下，“是，你媽當著我面故意打電話，就是為了激怒我，故意提那個小白臉。”

“煙煙，我有錯嗎？我一讓再讓，一退再退，倒好在我面前提魯巖，一提他我就氣，然后就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