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韻今天還有會議,迫于無奈,只能將變兔子的付荀之帶去公司。
突然從人變兔子,付荀之還是有些難過的,一直蜷小圓球在喬韻掌心,很無打采的樣子。
喬韻臭著臉,坐在車后座,垂眸往手心看去,見付荀之在自己手掌,又弱小又可憐,心里也不由得多了些心疼出來。
研究室那邊只能暫時先請著假了。
付荀之變兔子其實也很好看,兩只耳朵不長不短,很直,相當乖巧地在發上,眼珠子像圓溜溜的葡萄,上的很蓬松。
喬韻稍微了手指,有點克制不住地想擼兩把,見付荀之疑地轉頭過來后,又掩飾地咳嗽兩聲。
公司總部很快就到了,樓底兩位服務小姐禮貌問好,見平時一向沉穩高冷的喬總一陣風似的從大門口飛過,兩人臉上不約而同地出震驚的表。
“喬總可真是工作狂呢,每天上班都急匆匆的。”
“是呀,不過這樣也看出咱老板有責任心嘛!”
“喬總永遠是我男神!”
公司明令止員工帶寵上班,所以一路上喬韻特別小心,捂著西裝外的兜走得飛快,生怕中途遇到什麼意外況。
總算到辦公室了,喬韻關上門,松了一口氣,將付荀之從包里拿出來放在桌面上,小聲道:“荀之哥,你沒事兒吧?”
付荀之圓尾搖了搖。
喬韻這才想起早上走得匆忙,還沒讓付荀之吃早飯呢,就打電話給書,讓去樓下寵店買一些袋裝飼草上來。
付荀之還沒來過喬韻的辦公室呢,有些膽怯又好奇地四打量。
喬韻坐在轉椅上打了幾分鐘文案,低頭看著付荀之正牢牢著自己,嚼啊嚼的,又乖又萌,就把他提起來往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付荀之突然被提到半空,驚慌失措地踢了兩下。
“咚咚——”
門外突然一陣敲門聲,喬韻手一抖,差點把付荀之直接掉到地上,手忙腳地把付荀之放回大上,咳嗽兩聲說:“請進。”
“喬總,這是人事部小張的……”李書從門外走進來,眼睛特尖,一下就瞄到辦公桌上被拆開的半袋飼草,然后又掃到文件夾和桌面的隙里有一小被咬掉半截的飼草。
李書心中鈴鐺一響。
——難道喬總竟然……把寵帶到公司來了?!
喬總看上去這麼冷酷……原來有這樣一顆紅心的嗎!?
“我知道了,你拿過來吧。”喬韻鎮定道。
李書走去,將那一疊文件到喬韻手中,趁他翻查時,銳利的目往他周一掃,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團白乎乎的小圓球!
李書:“!!!”
喬韻翻了一遍,把資料遞回給李書,正要說自己的看法,猛然發現雙目瞪大,一副興至極的表。
喬韻:“?”
李書正在心里瘋狂尖,而后猛然意識到現在還在辦公室,立刻把思緒拉回來,低眉順眼道:“我知道了喬總,我這就去告訴張經理。”說著抱著那堆資料就走,迫不及待地要將這件事第一時間分給同辦公室的姐妹們!
喬韻:“……可我還沒……”還沒說呢……
公司風氣真是越來越差了!老板說話都敢發呆!扣工資!全部扣工資!
喬韻憤怒地想。
——
員工都下班了,喬韻還在會議室開會,付荀之獨自一兔待在辦公室,眼地著門口。
“啪嗒。”門被輕輕打開,付荀之的兔耳朵了,在門口看到喬韻悉的臉。
“荀之哥,”喬韻笑起來,“結束了,咱回去吧。”
回去時依然是坐黃司機的車,喬韻將付荀之摟在懷里,半瞇著眼睛,蹙著眉頭,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付荀之用的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
在他的印象里,喬韻每次回家時,都是神百倍的模樣,話多得不行,好像在公司去就是玩,從來沒有從他上到負能量。
其實喬韻也一直將力抗在肩上,付荀之是學校研究員,那里爾虞我詐的況并沒有職場那麼復雜,更加單純一些,付荀之理應無法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疲倦。
喬韻將付荀之帶到家里,一邊換鞋一邊說:“荀之哥,你吃一些東西吧。”
他把付荀之放在餐桌上,把一些從寵店里買來的飼料倒進盤里,便下西裝上樓了。
付荀之乖乖地蹲在桌上吃了半小時左右,突然覺到一些異樣。
“彭!”
付荀之整個人栽到地上。
“??”付荀之一驚。
這麼快就變回來了?還沒到24小時吧?
外面風一吹,上有些涼颼颼的,付荀之趕爬起來,跑到臥室里穿上服,一邊喊道:“喬韻!喬韻我變回來了——”
他跑進書房,聲音戛然而止。
喬韻趴在桌上睡著了。
付荀之放慢腳步,走過去,探手在他的額上了,見他趴在書桌上睡著,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臉頰在桌面上,角邊還有一亮晶晶的。
付荀之臉上出溫暖的笑意,起把他從書桌前搬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七年前付媽去世時,喬韻在葬禮上第一個哭的,付荀之卻是唯一沒哭的一個。葬禮后的一周,喬韻每天晚上都抱著他睡,每天半夜起來他的臉頰,看看有沒有,結果經常發現付荀之還睜著眼睛沒睡。
這世界上最付荀之的一個人走了。
他一個人要抗那麼多東西,喬韻也在慢慢長大,學著去將付荀之上沉沉著的擔子挑過來。
三年前他和喬韻剛搬來小區時,許多鄰居都在背后議論,說這里住了一對同夫夫,好在都沒有惡意,也僅僅是向他們投去好奇的眼而已。
曾經有人問過他們,都是男人,會沒有孩子,不會覺得可惜嗎?
付荀之沒考慮過這種事,愣了一下,當時是喬韻代替他回答的。
我們就是對方的孩子。
無論變什麼樣,他們都走過來了,從此也會繼續一路向前,攜手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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