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最后還是把告狀的賬算在了二房的頭上,二房的馬媛芳原本打算周敏難堪,結果不蝕把米,也沒落好。
兩方暫時都息事寧人了幾日。
葉嘉陵忙著準備上課,也無暇去理會他們。
這一日從學校回來的路上,他爸爸打了個電話給他,他晚上回家一趟,他正好這晚上跟江倚樓有飯局,便說:
“您有事電話里說吧,我今晚和倚樓有個飯局,再說了……您也知道我和家里那幾位不對付。”
葉四名在那邊沉默了幾秒,隨即開口道:“嘉陵,你玉姨、二姐他們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爸爸畢竟沒有哪里對不住你的,咱們都是一家人……”
若是放在以前,葉嘉陵一聽這話,心里保準死了,迫不及待地要附和他,可是現在,他知道像葉四名這樣的人,一說“咱們是一家人”的話,就意味著他肯定有事要用到自己了。
他心想,誰和你們是一家人?我現在是江家人!
他打斷葉四名:“您有話不妨直說。”
電話那頭的葉四名尷尬了一下,隨即有些局促似的說道:“是這樣的,你二姐不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嗎?看中了周家的二公子周曦,就是倚樓的表弟……我看周曦好像不是很了解你二姐,那畢竟是你婆婆娘家侄兒,你也說得上話,不如麻煩你去跟你婆婆說說,讓你們周家舅舅安排一下,他們倆見個面,聊一聊,至于或不,自然看你二姐的造化了。”
葉嘉陵一怔。
第一反應卻是蹙起了眉頭。
能跟江家聯姻的,周家自然不是什麼平民家庭——周家早年做快消品起家,如今是東國第一快消品巨頭,那個周曦,是婆婆周敏哥哥周毅的二兒子,他在婚禮上見過一面,長得很俊,高高瘦瘦的,乍一看很客氣,臉上常帶著笑,但其實為人很有主見,格有點冷漠,江倚樓還調侃他說他是“黑狠”。
這樣一個人,自然是看不上他二姐的。不是他詆毀葉嘉玥,葉嘉玥這個人看破了,的確也沒什麼可怕的——又高傲又虛榮,雖則長得漂亮,但著實沒什麼頭腦。
現下葉四名要自己去說和,周敏跟周毅家,不定怎麼想自己呢,單是周敏,一準在想,你自己嫁了江家,還想把你姐姐塞進我周家?你這算盤打得也太好了吧?更何況這個葉嘉玥是個不好的,進了周家指不定怎麼禍禍他們家呢,周敏能高興嗎?
更何況,當初自己要嫁給江倚樓,葉嘉玥是怎麼做的?如今倒來求他做,真是好厚的臉皮。
這個口自己是絕對不能開的。
可是要是不開口,自己爸爸這里卻是不好代,仿佛自己嫁出去了,便全然忘恩負義葉家的事一概不管了似的。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定了定神,他道:
“爸爸,據我所知,周家表哥好像已經有了中意的對象,我之前還聽倚樓提起過……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要是人家已經有了中意的對象,我突然去提跟二姐相親也不太好,不如這樣,我先去打聽打聽,要是他還沒有,我再跟你商量怎麼說。”
葉四名聽了,忙說:“好的好的。”
葉嘉陵雖沒有答應他去撮合葉嘉玥跟周曦,但好歹也是有了實際行的代。
葉嘉陵去了江倚樓的辦公室。
因為今天兩人要一起去飯局,所以下午他干脆直接去江倚樓辦公室等他。
他坐了半個多小時,江倚樓才開完會回來,又代了吳思一些事,才有空跟葉嘉陵說話,葉嘉陵也不打擾他,等他忙完了,才耐心地說:
“你不用管我,我看看課件,不急的。”
他不急,江倚樓可著急——不見葉嘉陵倒也罷了,一見到葉嘉陵,就想起兩人晚上的甜恩,也不知怎麼的,葉嘉陵的好像會讓他上癮,那的鎖骨和纖細有韌勁的腰,還有白膩膩的像羊脂玉一樣的大,無一不吸引著他。
尤其看今天葉嘉陵穿了一件米白的套頭,袖口白皙的手半,出纖細修長的手指,那里戴著一枚鉑金戒,隨著手的作,格外的漂亮和。
他忍不住起走到葉嘉陵坐著的沙發上坐下,挨著他,一手摟住他的腰,一邊親他的臉頰:
“寶貝兒真好看。”
葉嘉陵也不抬頭,好似很習慣他這作了似的,只淺淺笑道:“你工作做完了麼,要是這樣,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江倚樓對他的無于衷有點不滿,抓住他那只略在袖子里、抓著課本的手,讓他轉過來看自己:
“要親一口,親一口才有力。”
葉嘉陵看著他那張俊無匹的臉,一副小孩子要糖的模樣,不無甜,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剛要離開,被人一把按住后腦勺,又被吻住了。
親了許久,葉嘉陵被親得渾綿,這才推開了他,生怕他在這大發:
“好了嘛,不然等下要何寧他們等了。”
“這有什麼,他們夫妻自有他們的消遣……”江倚樓不以為意,又說,“對了,今天曦浩他們夫妻跟曦也來,他們等一等我們也沒什麼的。”
這不是巧了麼。
葉嘉陵輕輕一笑。
江倚樓挑眉:“你笑什麼?”
葉嘉陵便把剛剛自己爸爸說的跟江倚樓說了。
江倚樓聽罷,嗤笑一聲說:“葉嘉玥在想屁吃,曦能看上?”又說,“你不用理睬他們。”
葉嘉陵卻道:“不理睬卻也不好,倒變了我的不是,傳出去,只說我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誰敢這麼說你?”
葉嘉陵朝他一笑,道:“我覺得,不如這樣……”說著,湊到江倚樓耳畔,與他低語了幾句。
江倚樓聽著,臉上出贊許的笑容:“不愧是我們家嘉陵,可以。”
“那你快去工作麼。”葉嘉陵催促他,“離五點可只剩四十分鐘了。”
江倚樓又湊過去親親他:“死你了,總也要不夠你。”
葉嘉陵用輕輕了他一下:“忍一忍麼,晚上回家再說。”
“晚上看我怎麼弄你。”江倚樓放下狠話,這才忍痛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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