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后跟著他們上了車。
車子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馳,窗外的景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但我卻無心欣賞。
我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猜測,陳總舉辦的這場酬神宴,到底藏著怎樣的?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麼?
不久,車子停在了一座豪華的別墅前。
這座別墅宛如一座宮殿,屹立在一片廣闊的草坪中央,周圍綠樹環繞,鮮花簇擁。
白的大理石外墻閃爍著耀眼的芒,高大的拱門和的雕刻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奢華與尊貴。
我忐忑不安地走進別墅,里面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
寬敞的大廳裝飾得金碧輝煌,水晶吊燈璀璨奪目,將整個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別墅里到都是忙碌的人,他們穿著整齊的制服,腳步輕盈,為宴會的準備忙碌著,卻沒有一個人發出多余的聲音。
整個別墅里彌漫著一種抑的寂靜。
我站在大廳中央,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陳總臉上掛著熱洋溢的笑容,可在我看來卻著幾分虛假。
而在他邊,一白旗袍的,卻直勾勾地盯著我,目讓我十分不知所措。
我知道,這個正是陳總的兒,陳雨婷。
他快步朝我走來,步伐穩健,盡顯自信與威嚴:“小林啊,可算把你盼來了!”
“快坐快坐!”
他一邊說著,一邊出手,親昵地拉著我在一張雕花的紅木沙發上坐下。
沙發的材質上乘,,可我卻無心這份舒適。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陳總便拍了拍手,幾個仆人立刻魚貫而。
他們悄無聲息地將一道道致的菜肴擺上餐桌。
“小林,今天可得好好嘗嘗這些味。”陳總指著桌上的菜肴,臉上出得意的神:“尤其是這道佛跳墻,可是我特意讓廚子心準備的,食材都是頂級的,花膠、鮑魚、海參……一應俱全,這湯頭就得熬制數小時,味道醇厚。”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只見佛跳墻盛在一個古樸的瓷壇中,蓋子一打開,濃郁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直鉆鼻腔。
壇中食材富多樣,澤人,可我卻沒有毫的食。
我只是微微點頭,勉強出一笑容:“陳總費心了。”
陳總并未察覺到我的異樣,依然興致地介紹著其他菜肴:“這道龍井蝦仁,蝦仁鮮彈牙,搭配著清香的龍井茶葉,別有一番風味;還有這道松鼠鱖魚,造型,外里,酸甜可口……”
介紹完菜肴后,陳總突然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溫和:“小林,我還不知道你的家庭況呢,跟我說說?”
聽到這個問題,我的心中一陣刺痛,那些不愿回憶的往事如水般涌上心頭。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緒平靜下來:“陳總,我家里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陳總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突然慨道:“唉,真是可憐啊。不過沒關系,以后你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有什麼困難盡管說。”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作看似安,可我卻覺不到毫的溫暖。
“別太難過了。”陳雨婷走到我邊,輕聲說道。
說完這句話,竟然出手,輕輕地握住我的手。
的手而冰涼,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
“這是怎麼回事?”
我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陳總,又看向陳雨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陳總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輕抿一口,目始終沒有離開過我。
放下茶杯后,他清了清嗓子,臉上掛著那副看似親切的笑容:“小林啊,你看你孤一人,無依無靠的,我這心里實在是不忍吶。”
他微微停頓,眼神朝陳雨婷的方向瞥了一眼,接著道:“我家雨婷,你也看到了,溫善良,知書達理。我想著,要是你們倆能在一起,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陳雨婷聽到父親這話,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微微低下頭,長長的睫輕輕,雙手不自覺地揪著旗袍的角,一副的模樣。
抬眼,目似有若無地看向我,眼里滿是的與期待。
我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陳總,又看向陳雨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覺得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我措手不及。
“陳……陳總,您這……”
我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嚨干得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陳總的臉瞬間沉下來,目如刀般直直地盯著我:“怎麼,你不答應?”
“我……我愿意。”
沉默片刻后,我艱難地出這幾個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一種深深的無力涌上心頭。
“哈哈,這就對了嘛!”
陳總的臉瞬間由轉晴,又恢復了熱洋溢的模樣:“從今天起,雨婷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以后余生還請多多關照。”
陳雨婷坐在我邊,目溫地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僵地點了點頭。
坐在豪車,從陳總的別墅宴席上回來。
我整個人都像是被去了靈魂,腳步虛浮地走在工地的小道上。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仿佛我剛剛經歷的不是一場普通的宴會,而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我了陳總的婿,這個份就像一塊沉重的巨石,得我幾乎不過氣來。
走進工地,原本嘈雜的環境在我出現的瞬間變得異常安靜。
工友們的目紛紛投向我,眼神里充滿了戲謔。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即將掉進深淵卻不自知的傻瓜。
我心中一驚,但我強裝鎮定,默不作聲地穿過人群,回到自己的住。
回到房間后,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決定找個人問清楚。
思來想去,我把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平日里和我關系還算不錯的工友上。
深夜,我悄悄起,來到他的宿舍。
推開門,他正坐在床邊發呆,看到我進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慌。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抖,顯然是被我突然出現嚇到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直接關上門,從腰間出一把水果刀,一步一步向他近。
他驚恐地看著我,不停地往后。
“你……你要干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刃在工棚昏暗的燈下閃爍著冰冷的。
“告訴我,為什麼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那麼奇怪?”
我的聲音低沉而冰冷,著一不容抗拒的威嚴。
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冒出了細的汗珠:“我……我不敢說,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我會死的。”
“你要是不說,現在就會死。”我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刀刃微微陷他的皮,一鮮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
他嚇得渾發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我說,我說。你知道梁財吧,他曾經也是陳雨婷的未婚夫。當時他特別得意,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飛上枝頭變凰了。可沒想到……”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可沒想到什麼?快說!”我焦急地問道,手上的刀又了幾分。
“可沒想到,他最后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有人說他是被陳總給……給殺了。”他說到這里,面容滿是驚恐。
我松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冷笑道:“你出賣陳總的事已經告訴我了,我勸你別聲張。你應該知道叛徒的下場。”
這個人急忙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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