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淵，你終于來了。”清婉停下腳步，目冰冷地鎖定我，角勾起一抹嘲諷，聲音清脆卻帶著一寒意：“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茍活。”

“原來是我的小妾。”我冷笑一聲，儺刀橫在前，刀鋒映著的影，寒在臉上跳躍，“當年你在我邊低眉順眼的樣子，真是白演了一場好戲。那時候你端茶遞水，半夜給我暖被窩，里喊著‘夫君’，現在看來，真是惡心。”

清婉聞言，臉一沉，眼中的三瞳微微收，咬牙切齒道：“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污點，林九淵！我恨不得把那段日子從記憶里挖出來燒灰！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落魄的廢，也配讓我伺候？我會把你徹底抹去，連同你那點可憐的氣運，一起碾齏！”

“你奪走我的東西，今天得還回來。”我冷哼一聲，語氣森然，刀鋒一抖，帶起一陣低鳴：“眉分八彩，三瞳歸眼，那本是我的命格，被你用邪強行剝奪。家欠我的債，也該一筆一筆清算了。”

話音未落，清婉玉笛抵，吹出一串詭異的音符。

笛聲低沉刺耳，像是無數冤魂在齊聲哭嚎，音波在石室中回，震得地面微微。

祭壇上的銅棺劇烈震，黑珠噴出一濃烈的氣，化作一條巨大的龍，咆哮著朝我撲來。

龍凝實，鱗片泛著金屬般的澤，爪子撕裂空氣，帶起一陣腥風。

與此同時，祭壇四周的黑袍人齊齊吐出一口，霧融龍，使它的氣勢暴漲，眼中紅更盛，像是兩團燃燒的火焰。

“阿木，護住自己！”我低喝一聲，形一閃，迎上龍。儺刀連揮，刀氣如虹，與龍爪相撞，迸出一串刺眼的火花。龍力大無窮，每一次沖擊都震得我手臂發麻，腳下的石板被踩出裂紋，但我咬牙撐住，目死死鎖定清婉。

“林九淵，你還是這麼天真。”清婉冷笑道，笛聲愈發急促，像是暴風雨前的雷鳴，龍的攻勢更加兇猛：“你以為憑你現在的本事，能破我氏百年基？這龍是我家百年的心，你不過是個喪家之犬，也敢在我面前囂？”

“破不了也得試試。”我冷哼一聲，腳下一踏，避開龍爪，刀鋒直指祭壇上的黑珠。

珠子表面蠕，像是無數小蛇在爬行，顯然是龍的命門。

清婉察覺到我的意圖，笛聲陡然一變，龍猛地調轉方向，張開盆大口朝我咬來。

龍牙尖利如刀，口中的黑氣腥臭撲鼻。我形一閃，險險避開，刀鋒劃過龍側，黑氣四濺，像是墨潑灑，但傷口瞬間愈合，像是從未過傷。

“沒用的。”清婉嘲諷道，角微微上揚，眼中三瞳閃爍著得意的芒：“龍是我氏煉化百年的鎮魂，除非毀了陣眼，你殺不死它。林九淵，你的氣運早就被我奪走，現在的你，不過是個空殼罷了。”

“陣眼？”我瞇起眼，目掃向銅棺上的黑珠。那珠子跳得更加劇烈，每一次跳都釋放出一氣，像是心臟在搏。

“阿木，掩護我！”我低喝一聲，形如電，沖向祭壇。

阿木扔出一把破煞咒，手指抖地點燃，符紙在空中燃起一團赤紅的火焰，帶著“嗤嗤”的燃燒聲砸向黑袍人。

紅炸開，退了幾個黑袍人，火焰燒在他們的黑袍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幾個黑袍人被燒得滿地打滾，慘聲刺耳。

我趁機躍上祭壇，儺刀猛刺黑珠。刀尖剛及珠，一強烈的反噬之力傳來，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推開，我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摔在地上，角滲出一鮮，口一陣悶痛。

“師父！”阿木驚呼，扔下火把，沖過來扶我，臉上滿是焦急。

“沒事。”我了角，站起，目冰冷地盯著清婉：“這玩意兒有護陣，比我想象的還要麻煩。”

清婉輕哼一聲，玉笛一橫，笛聲陡然拔高，像是尖刀刺耳。龍咆哮著沖來，龍爪帶起一陣腥風，直取我的天靈蓋。

我揮刀格擋，刀鋒與龍爪相撞，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鳴響，震得我手臂發麻，腳下石板裂開一道隙。

就在這時，祭壇四周的地面突然裂開，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撕扯，無數黑影從地底鉆出，化作一隊兵，手持長矛，矛尖泛著幽冷的寒，形模糊卻著一殺意，齊齊圍向我和阿木。

兵足有數十個，披破舊的盔甲，盔甲上滿是銹跡，像是從古墓中爬出的死尸。

“兵？”阿木瞪大了眼睛，咬牙道：“這娘們兒還藏了這麼多后手！師父，咋辦？”

“別慌。”我冷冷道，從懷里掏出一瓶混了朱砂的烈酒，拔掉塞子，酒香混著朱砂的辛辣味撲鼻而來。

我猛地潑向兵，酒及黑影，瞬間燃起一團赤紅的火焰，像是流星雨墜地，兵被燒得吱吱作響，像是被烈火炙烤的鬼魂，紛紛退散，空氣中彌漫著一焦臭味。

清婉臉微變，笛聲一轉，龍和剩余的黑袍人同時撲來。

我和阿木背靠背，儺刀與桃木釘齊出，與敵人展開混戰。

刀劍影中，兵的長矛刺來，我揮刀斬斷矛桿，刀鋒順勢劃過兵的，黑氣四濺。阿木用桃木釘刺一個黑袍人的口，那人慘一聲倒地，鮮染紅了石板。

混戰中，我瞥見祭壇后方有一道暗門，門里出一更強的氣，像是地底深涌出的寒流。

我心下一，低聲道：“阿木，那邊有蹊蹺，掩護我過去！”

阿木咬牙點頭，連扔三張破煞咒，紅炸開，像是三團小型的太，退了圍上來的兵，火焰在石板上跳躍，映得他的臉一片通紅。

我趁沖向暗門，一腳踹開，木門“砰”的一聲碎裂，出里面一條狹窄的石階，通往地下深。

臺階，覆著一層薄薄的青苔，空氣中彌漫著一濃烈的土腥氣，夾雜著淡淡的腐臭。

“想跑？”清婉冷哼，玉笛一抖，笛聲急促如暴雨，龍咆哮著追來，龍爪劃過石壁，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抓痕。

我頭也不回，沿著石階狂奔，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里回。

臺階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石室，室中央擺著一座三丈高的青銅鼎，鼎雕滿五鬼推磨的浮雕，五只鬼面目猙獰，手推石磨，磨盤上沾滿了暗紅的跡。

鼎燃著熊熊黑火，火跳躍，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火舌舐著鼎壁，發出“噼啪”的聲響。

“長青。”我瞇起眼，認出了那道虛影。氏家主，清婉的父親，家的真正掌舵人。

“你壞我氏大事，今日必死！”長青的聲音從鼎傳來，低沉沙啞，像是從嚨深出的咆哮。

青銅鼎猛震，黑火沖天而起，化作無數冤魂撲向我，冤魂面目扭曲，滿眼淚，發出刺耳的哭嚎，像是無數雙手在撕扯空氣。

我揮刀迎上，刀氣斬碎黑影，但冤魂源源不斷，像是無窮無盡。我咬牙沖向青銅鼎，儺刀刺鼎。

刀鋒鼎，發出“錚”的一聲脆響，一強烈的氣反噬而來。

我悶哼一聲，角溢，但刀勢不減，生生劈出一道裂，黑火從裂中噴出，燙得我手臂一陣刺痛。

“住手！”清婉的聲音從石階上傳來，沖進石室，后跟著龍，玉笛在手中微微抖，眼中三瞳閃爍著憤怒的芒。

“阿木，攔住！”我低喝一聲，拔出桃木劍，劍鋒直刺鼎的黑火。劍泛著淡淡的紅，像是被太歲浸。

阿木扔出一把破煞咒，紅炸開，退了清婉，火焰在石室中跳躍，映得的白袍一片通紅。

我趁機刺黑火，劍尖火，長青的虛影發出一聲怒吼，隨即被劍氣吞沒。

青銅鼎“砰”的一聲炸裂，黑火四濺，冤魂的哭嚎響徹石室，鼎的碎片飛濺而出，砸在石壁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龍失去支撐，發出一聲哀鳴，龍扭曲，化作黑煙消散，像是被風吹散的墨跡。

清婉臉蒼白，玉笛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叮當”聲，踉蹌后退，眼中三瞳的芒微微黯淡。

“氏完了。”我冷冷道，收起儺刀，緩緩走向，腳步聲在石室中回，帶著一迫。

“林九淵，你……”清婉咬牙，剛要開口，我突然到氣翻涌，眉發燙，眼中一陣刺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撕扯我的靈魂。

我低喝一聲，口中念念有詞，一悉的力量從涌出，像是沉睡已久的野蘇醒。

片刻后，我的眉分為八彩，赤橙黃綠青藍紫黑，每一眉都細膩如，在火下閃爍著妖異的澤，像是彩虹落在臉上。

眼中三瞳浮現，瞳孔呈三角排列，外層淡金，中層幽藍，層紅，氣勢暴漲，整個石室都被我的氣息得微微震，石壁上的裂擴大。

“怎麼會？”清婉瞪大了眼睛，驚恐無比，聲音抖：“這不可能！”

“該是我的，注定是我的。”

我冷笑一聲，緩緩走向，聲音低沉而森然，“眉分八彩，三瞳歸眼，這是我的命格，當年被你用邪剝奪，寄生在你上。你以為靠家的龍脈，就能徹底抹去我的？清婉，你太天真了。”

清婉咬牙，強撐著站起，眼中三瞳閃爍，手掌一翻，一道黑從袖中出，直取我的口。

我揮刀擋下，黑散去，竟是一柄淬毒的飛刀，刀上刻著細的符文，毒滴落在地，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雕蟲小技。”我冷哼一聲，形一閃，儺刀直指的咽，刀鋒帶起一陣低鳴，像是死神的低語。

清婉側避開，作迅捷如貓，雙手結印，口中念咒，石室的氣迅速凝聚，化作一道道黑影朝我撲來，每一道黑影都帶著刺耳的尖嘯，像是無數冤魂在咆哮。我揮刀連斬，刀氣如虹，黑影碎裂，化作黑煙散去，但的攻勢卻愈發兇猛，像是拼盡全力。

“林九淵，你以為你恢復了氣運就能贏我？”清婉冷笑道，聲音中帶著一瘋狂：“我早不是當年的小妾，這百年龍脈的華，全在我上！你毀了龍又如何？我還有氏的底牌！”

話音未落，一恐怖的氣從發，石室的溫度驟降，地面結出一層薄霜，寒氣刺骨，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師父，小心！”阿木喊道，手忙腳地扔出一張破煞咒，紅炸開，卻被氣震得倒飛出去，撞在石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瞇起眼，氣運之力全力運轉，眉八彩與相輝映，眼中三瞳對上的目，瞳孔中的芒像是三顆星辰在閃爍。

一時間，石室刀劍影，氣與氣運之力撞，發出陣陣轟鳴，像是雷霆在耳邊炸響。

清婉雙手結印，召出一只巨大的魂巨，形如猛虎，高近兩丈，發漆黑如墨，眼中兩團紅閃爍，咆哮著朝我撲來，爪子撕裂空氣，帶起一陣腥風。

我揮刀迎上，刀鋒劃破巨軀，黑氣四濺，像是墨潑灑，但它很快又重組，攻勢不減，像是永不疲倦的殺戮機。

“林九淵，你的氣運再強，也敵不過氏百年的積累！”清婉咬牙道，雙手一合，魂巨的氣勢暴漲，虎爪拍下，震得地面裂開一道隙，得我連退數步，腳下的石板被踩得碎。

“百年的積累？”我冷笑一聲，割開掌心，將一滴太歲抹在刀鋒上，鮮滴落，發出“滋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