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仔細考量,沈弗寒決定暫時不告訴溫嘉月。
原本他還在猶豫一件事,此事和李知瀾與弗非的事差不多,他不該瞞著的。
但是轉念一想,裴懷謹是男的,他也不會假意親近他,溫嘉月更不會多想了。
想到這里,沈弗寒便放下心了,專心用膳。
溫嘉月對他腦海中的天人戰一無所知,用過晚膳之后便去喊昭昭起床了。
已經睡了一個多時辰了,天早就黑了,晚膳還沒吃呢。
立秋和小滿已經被娘醒了,兩個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穿上鞋,打著哈欠站在一旁等著伺候。
溫嘉月于心不忍,想讓們繼續睡,又擔心昭昭醒來見不到們會哭。
輕輕拍了拍昭昭的小臉,聲道:“昭昭,起來吃飯吧。”
昭昭哼唧了兩聲,翻蜷一團,繼續睡。
紅團花錦被拱起圓滾滾的形狀,溫嘉月失笑,忍不住拍了下兒的小屁。
想了想,讓立秋和小滿喊昭昭起床。
一聽到們兩人的聲音,昭昭睜開眼睛,便見們一齊著,馬上咧笑了。
這招果然好用,溫嘉月滿意道:“日后喊小姐起床的任務就給你們了。去用膳吧,小姐暫時不用你們伺候,若是困了,梳洗之后直接在這里睡便好。”
立秋乖乖應是,小滿聽到可以吃東西了,吞了下口水,慢半拍應是。
昭昭這邊沒什麼不妥,溫嘉月便準備回臥房了。
剛走出門,便有下人稟報,四爺來了。
溫嘉月看向院門的方向,果然瞧見一道蒼藍高瘦年的影。
有些驚訝,這麼晚了,沈弗憂怎麼過來了?
“嫂嫂!”沈弗憂也瞧見了,將一包瞧著是點心的東西提溜到半空中,“我來給你和大哥送點東西。”
溫嘉月迎上去,問:“什麼東西值得你大晚上跑一趟?”
沈弗憂看看四周,沒瞅見大哥的影,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又擔心大哥躲在蔽,悄聲問:“嫂嫂,我大哥呢?”
“他在臥房里呢,我去他?”
“不用不用,”沈弗憂道,“他不在更好。”
他神神的,溫嘉月好奇地問:“這是唱哪一出?”
沈弗憂將他手里的東西遞到溫嘉月面前。
“嫣兒親手做的桃,給嫂嫂和大哥嘗嘗,外面可是買不到的。”
溫嘉月笑道:“你倒是大方,想著我和你大哥。”
沈弗憂驕傲道:“那是,你們對我好,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是要對你們好的。”
他故作大度,其實心在滴。
原本他不想送的,自己吃完,可是嫣兒說做得多了,他自己本吃不完。
還說也想盡早得到認可,早日進門,就算不能做他的妻子,做通房丫鬟也無妨。
他哪舍得讓做通房丫鬟,他是想讓做正妻的。
但是嫣兒好不容易請他辦件事,他只好忍痛割,提了最輕的一包過來。
溫嘉月接過桃,道謝道:“替我謝謝嫣兒姑娘。”
沈弗憂馬上說道:“好說,那我走了啊。”
他馬上轉過去,怕自己再不走,會忍不住把桃帶回去。
溫嘉月說了聲“慢走”,話音剛落,他的影便消失在黑夜里了。
跑得可真快,溫嘉月一邊嘆一邊提著桃回房。
沈弗寒正坐在床榻上看書,見溫嘉月過來,問:“四弟來了?”
溫嘉月將桃放在幾案上,抿問:“既然你聽到了,怎麼不出門?”
“他來這里能有什麼大事,”沈弗寒翻過一頁書,淡聲道,“也值得我親自過去見他。”
溫嘉月幽幽地嘆了口氣:“行,您是沈大人,輕易是請不的,派我這個小嘍啰過去正好。”
沈弗寒一聽這話,馬上將書放在一旁,掀開被子朝走來。
他將溫嘉月抱到長榻上坐下:“是我說錯話了,下次我一定見,你在房里歇著。”
溫嘉月微微噘:“這還差不多。”
這副模樣,像撒似的,沈弗寒心神一,親了下的角,怎麼會這麼可。
他這才問起方才的事:“四弟過來干什麼?”
溫嘉月指指幾案:“給咱們送點心。”
沈弗寒沒太在意:“我不嗜甜,你吃吧。”
他更關心沈弗憂到底有沒有找到延緩衰老的香膏。
于是他便問道:“四弟有沒有提香膏的事?”
見他還想著此事,溫嘉月無奈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臉。
沒想到,這才幾日,他的臉起來確實比之前了一些。
“我覺得你現在用的這個就夠了,已經很了。”
“?”沈弗寒眉宇鎖,“肯定會長皺紋。”
代表著松垮,他想要繃的臉。
溫嘉月笑盈盈道:“你再繼續皺眉頭,這里便要長皺紋了。”
的手得像春風,緩緩拂過眉心,泛起陣陣漣漪的湖面重新變得平靜。
沈弗寒和緩了神,握住的手。
“以后不皺眉了。”
溫嘉月才不相信他呢,他每天皺眉的次數沒有十次也有八次。
像是知曉不信,沈弗寒繼續說道:“若是我再皺眉,你就像方才那樣平我的眉心。”
“想得倒,”溫嘉月將手回來,“沒有好,我才不干。”
沈弗寒好整以暇地問:“阿月想要什麼好?”
溫嘉月環顧四周,瞥見窗外的一明月,故意為難。
“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沈弗寒直接將抱了起來,走到梳妝臺前。
溫嘉月有點懵:“月亮呢?”
他不會是要給看梳妝臺上有關月亮的首飾吧?
沈弗寒讓看銅鏡。
溫嘉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銅鏡里映照出困的神。
“月亮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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