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走吧,杳杳今晚就留在沈家。”
沈夫人開口,一錘定音。
宋家幾人顯然不太同意,但反應最大的還是宋錦燦。
子已經有些虛弱了,但還是強撐著喊出聲:“不行,我必須留下來,只有我可以救沈遲景。”
沈家幾人已經對沒了好臉,管家上前來擋在宋錦燦前,淺淺彎腰聲音里是不容拒絕:“宋小姐,您還是先回去吧。”
宋錦燦深吸一口氣,沖著沈家幾人喊道:“沈遲景是被人暗算下了命煞,淮山道人現在不知所蹤,只有我能暫緩命煞的發作!”
沈夫人臉發白,“命煞”這個詞還是半年前他們聽淮山道人說過,當初淮山道人說這件事誰都不能告訴,對外也不能說出沈遲景的真正狀況。
記得淮山道人還說,他是沒辦法完全解開這個命煞的,所以才要出去游歷看看,能不能尋到解決辦法。
就在半個月前,淮山道人寄信過來,告訴他們沈遲景的天選之人已經出現了,等他意識有波之后就要立馬去找到。
起初他們還不敢相信,因為這半年沈遲景的腦電波都在幾近死亡的狀態,從沒有波過。
直到昨晚,他們看見了奇跡。
宋知杳見宋錦燦過會兒就蹦出個詞語來,擾沈家人的心神。
剛才是淮山道人,現在是命煞,看來還是知道些什麼的。
宋知杳決心要套套話,看看這人心里還藏了些什麼。
輕輕了沈夫人的手心,給遞了一個眼神。
沈夫人看見宋知杳就心安,勉強收起了緒坐下。
宋知杳看向宋錦燦,聲音里帶了冷意:“你不要再在這里信口開河了,什麼命煞?那本不是普通人能接到的,沈遲景就是生病了而已,哪有那麼多。”
宋錦燦見宋知杳果然不知道這個,臉上出點得意神,說話也慢條斯理起來:“有人妒忌沈家的富貴,想要將沈大爺的命數換給自己人,所以才給他下了這麼惡毒的命煞,這種命煞時時刻刻都在侵蝕著他的生命,即便我出手也只能暫且制,只有我師父才能解決。”
沈夫人的手心里沁出一層薄汗。
宋知杳知道宋錦燦的話一定是半真半假的,但對方確實沒必要就沈遲景的況撒謊。
快速思考了一下,回道:“如果真的是命煞,我也能解決,用不著你的暫時制。”
宋知杳送出去了一個小小的破綻,就看宋錦燦能不能抓住了。
“你恐怕都不知道命煞是什麼吧!”宋錦燦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局勢的走向,整個人都恢復冷靜,對著沈家家主解釋道,“理命煞是需要很多年修為的,我們這個年紀絕對做不到,如果還不進行制,最多一個月沈遲景就會出事,你們確定還要聽這個人的嗎?”
反客為主,仿佛已經看見了沈家人后悔求一定要救救兒子的場景。
但宋錦燦并沒有看見。
沈家家主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沈夫人則是抓著宋知杳的手,好像被打擊得說不出話來。
宋知杳能覺出事態急,但不可能讓宋錦燦真的去接沈遲景,到時候若是有什麼突發狀況,就不一定是能控制得了的。
“我和淮山道人是朋友,他會的東西我也多會些,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宋知杳開口,毫沒有要讓步的意思,而后又接著道:“至于你總提的師父,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作為一個邪道,不加重沈遲景的病就不錯了,指解咒?還是算了吧。”
宋錦燦猛地后退兩步,看向宋知杳的眼神終于變了。
難以置信地道:“你說什麼?你憑什麼污蔑我的師父?就是正道人士,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比的!”
宋知杳一直看著宋錦燦的臉,從有些心虛的神和故意放大的聲音就能看出來,宋錦燦對自己師父的份還是有些知道的。
那就好辦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宋知杳一步一步上前,站在宋錦燦的面前,將幾乎到墻角,聲音低低的,但卻能令在場的人都聽清:“你們做過什麼事,你們自己心里清楚,一定要讓我在宋家和沈家兩家人的面前,揭穿你們那些小把戲嗎?”
宋錦燦退無可退,只能狼狽地偏過臉去。
不清楚宋知杳都知道了些什麼,但確實不敢和對方魚死網破,師父的大計不能被破壞。
“反正,沈家若是不信我,那沈遲景就沒救了!”
宋錦燦不死心地再補充一句,沒有正面回答宋知杳提出的問題。
沈家夫妻倆也看明白了兩人之間的故事。
他們都很擔心沈遲景,但如果讓他們在宋知杳和宋錦燦之間選擇一個的話,他們還是相信宋知杳。
宋錦燦明顯知道得更多,但看起來沒什麼本事,里來回掛著淮山道人和師父,看不出來自己會些什麼。
更何況,宋知杳說師父是邪道,那就更不行了。
但沈家也不想將宋錦燦得罪狠了,萬一宋知杳沒功,宋錦燦也不失為一條后路。
沈家夫人沖著宋知杳招招手,讓回來,然后對宋錦燦客氣疏離道:“錦燦今夜先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再去找你。”
宋錦燦勉力扯出一抹笑容來。
知道雖然自己這次輸給了宋知杳,但好歹在沈家人心里留下了個影子,讓他們能記住自己。
更何況,相信師父說的話,這沈遲景上不僅有命煞,還有不,本不是一個小小宋知杳能解決的。
最后,他們還得找到自己才行。
宋錦燦低了低眉,掩住眼底的晦不明。
再抬眼,的神已經恢復如往昔,十分禮貌道:“無論沈家什麼時候需要我,都可以來找我,我回去再問問師父,翻閱一些典籍,看看能不能幫助到沈大爺。”
沈夫人和宋錦燦對視,兩人相視一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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