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
宋知杳心中驚訝,口而出道。
記得在那個夢里,梵天戰神是唯一一個否定天神們攻擊地府,強迫地府歸天庭的神。
怎麼會和夢中完全相反,他竟然是毀掉地府的元兇?
閻王看向宋知杳的眼神充滿了審視:“為什麼你覺得不會是他,你知道了些什麼?”
宋知杳搖搖頭。
若是夢境和現實截然相反,要麼是現實被人蒙蔽,要麼是夢境的確只是個夢。
“沒什麼,就是比較驚訝而已,以前聽說梵天戰神什麼事都不理的,怎麼會突然攻擊地府?”
閻王見表里的確只有困,應是不知其他,稍稍松了口氣:“沒事,這不重要,以后有關于他的事你不用打聽,好好賺錢就是了。”
宋知杳拳頭了。
果然,三句話就離不開要賺錢,這個鉆進錢眼里的死老頭子!
“知道了,我看地府最近不是修得好嗎?說不定我很快就完任務回來了。”
宋知杳將閻王老爹往外推:“要忙什麼你就趕忙去吧,管我。”
閻王出自己的折扇,輕輕點了點宋知杳的手背:“還懂不懂什麼尊老了?你這子啊,真該好好改改了,要不然怕是很難賺到錢的。”
“錢都被你們扣走了,還要說這種話。”
宋知杳對他十分不滿。
雖然這人是自己親爹,但有時候覺簡直是在帶兒子,怎麼會有這麼不的爹?
閻王被一路推搡到司命殿外,搖搖頭輕笑道:“行了,我去忙了,你辦完事趕回去,不要在這里留太久,對不好。”
宋知杳點頭,目送閻王化作一縷輕煙,消散在地府。
真不知道又有哪個世界要倒霉。
等到閻王離開后,孟婆才從司命殿的角落里爬出來,拍拍上的灰塵探頭問道:“閻王那老小子走了沒?”
宋知杳看一眼,畔浮現出笑意:“沒有,我爹就在你后呢。”
孟婆嚇得一蹦三尺高,回頭轉了兩圈,發現人不在才氣急敗壞得喊道:“好啊,你又騙我!”
宋知杳擺擺手跑開:“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都是你自己嚇自己啦。”
反正回來一趟,總不能什麼好都沒撈著。
宋知杳在整個地府溜達了一圈,順便去煉丹制符的地方轉了轉,和老朋友們打了個招呼。
“你別跑!唉,那些符紙都還沒做好呢,你給我放這!”
司符老頭氣急敗壞,追著宋知杳跑了半個地府,也沒能將自己的符紙給追回來。
他迎面上司藥的丹老,一見對方氣得胡子都卷起來的神,就知道他那邊也被打劫得不輕。
“嘿這兔崽子,本以為這次去了犯賤,咱們這兒能清靜會兒,沒想到這還沒幾天就又跑回來了,這一下存貨又清零了。”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脊背都更佝僂了。
宋知杳從小在地府長大。
雖然在那些小鬼和鬼差面前是嚴肅威嚴的判模樣,但在這些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鬼頭面前,還是沒法藏本。
功補充好自己的丹藥和符紙庫存后,只跟孟婆打了個招呼,就從之前的裂里又回到了人世間。
真好,上次是被丟出去的,這次好歹是自己正兒八經走出去的。
宋知杳又重新回到湖亭小區,坐標是一個范圍,總是會有細微的變,不會到原點。
懷疑這個坐標純純就是在搞。
怎麼能直接給傳送進了廢墟里?
“咳、咳咳咳……”
宋知杳一到地方就吸了一大口灰塵,差點兒才剛來人間就又重回了地府。
將頭頂的瓦片撥開來一點,立刻就有不墻灰再次落下來。
……要死了。
之前用太多法力,又從地府才回來,渾已經沒有別的力氣可以使,只能一點一點地去摳旁邊的磚塊,慢慢給自己挪出一條通道來。
“誒,那邊好像有靜?”
“是有人被埋在廢墟下面嗎?”
“別,我們來救你!”
宋知杳正當地鼠挖挖得開心呢,就聽見上方傳出來靜,然后便是幾個人的吆喝聲。
本打算剩最后一點遮蓋的時候,好一拳把這打開呢,但既然上面有人……
事已至此,剛炸了一整棟樓,要是太清醒,也不好代,還是裝裝弱騙騙他們好了。
宋知杳看著自己這一灰,可以,夠狼狽。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里,然后頭一歪,兩眼一閉,枕在恰好凸起的一塊小石頭上。
年輕就是好啊,可以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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