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西程不解，低頭一看。

薄薄的一張卡片，有些眼。

“是你的副卡。”

池音音笑著，塞進他手里。

“早給還給你的，不過，現在出門都帶手機，一直沒帶在上，剛才又差點忘了……幸好，你沒走遠。”

說完，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懷抱。

瞬間，顧西程神僵，結猛烈的滾了滾。

“你著急跑出來，就為了這個？”

“是啊。”

池音音呼吸漸漸平穩，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我只能把卡還給你。”

里面的錢，用了，很抱歉，還還不起。

的話是什麼意思，顧西程沒心思深究。

他在意的，是音音不要他的卡了……在一點點離他的世界！

“那，我去準備上課了。”

池音音彎淺笑，還揮了揮手，“慢走。”

轉，小跑著離去。

顧西程站在原地，一不，握著卡的手，卻漸漸收。

咔噠。

輕微的一聲響。

薄薄的卡，被他給折斷了！

眼底躥起幽藍的火，既然不要了，留著也沒什麼用……

驀地轉離開，口像是墜了塊大石，得他不過來氣。

手機響了，是鐘霈。

“什麼事？”

鐘霈噎了下，怎麼每次他給顧總打電話，他的心都不太好的樣子。

“顧總，有個事，想和你說一聲，還是關于你的準前妻的。”

鐘霈的聲音帶著濃重的不解，還有猜疑。

“資產過戶的手續，就差池音音來簽字蓋章了。電話里答應的好好的，可是，始終不過來簽字。”

“顧總，你的這位準前妻，是個什麼意思？”

“是對贍養協議不滿意，嫌？”

雖然客觀的說，顧西程給的，實在是不了。

“不，不可能。”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西程否認了，一秒猶豫都沒有。

若是從前，他也會和鐘霈一樣的想法。

可現在，他清楚，音音缺錢，也喜歡錢。

可是，君子財，取之有道。

音音不是貪婪的人。

那音音為什麼不肯簽字過戶？

顧西程擰眉，道：“我會弄清楚。”

這事一定有問題。

他猛然，想起了剛才那張卡。

顧西程一凜，他明白了。

音音不肯簽字，是不想要他的贍養費！

想要確認某件事，顧西程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阿碩，你現在去確認件事。”

“是，二哥。”

掛了電話，顧西程沒離開實驗樓，就在原地等著。

要不了半個小時，很快，周碩那邊就有了回復。

“二哥。”

“你說。”

周碩：“瀾灣那邊，保安說，監控里，沒有音音進出的記錄。鐘點工也說，音音沒有去住過，里面沒有生活痕跡。”

果然如此。

顧西程驀地閉眼，眉頭擰。

也就是說，音音是有預謀的。

不要贍養費，不去瀾灣住，不要他的副卡……

唯一要的，就是和他去民政局簽字離婚！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顧西程看了下腕表。

實驗課的時間不會太長，很快，音音就要下課了。

不到一刻鐘，陸陸續續有學生往外走。

人群中，顧西程一眼看到了池音音。三兩步上前，準的握住的手腕，拽著就走。

“顧西程？”

池音音錯愕，他怎麼還在？

隨即掙扎著，“你快放手！”

顧西程的臉沉的厲害，“我心不好，你要在這里跟我吵，也不是不可以。”

池音音有點怕，奈奈道。

“那，去那邊的小樹林，行嗎？”

“可以。”

白日的下午，小樹林沒什麼人。

顧西程開門見山，眼眸冷的仿似結了層冰。

“為什麼沒住在瀾灣？為什麼不肯要贍養費？”

一連串的質問。

帶著深重的怒意。

池音音怔了怔，片刻后，彎淺笑。“你都知道了。”

著手腕，有些無奈。

“那天在病房，我說了我不要，你不同意，我只好這麼做。”

加重語氣，強調說。

“我是真的什麼都不要。”

“音音……”

“你聽我說完。”

池音音睫了，“你的錢，我不能要。”

“一來，我們沒有，不存在你辜負我的說法。”

“二來，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對我沒有責任義務的說法。”

嘆息著總結。

“顧西程，你不欠我的，沒必要。”

的眼睛清清涼涼的，似乎在笑，可神卻分明那麼冷漠。

顧西程只覺得，他的心臟了一團。

疼的厲害。

“音音。”

強著這痛，他道，“可我想給你。”

“？”

池音音怔了下，仍舊帶著笑，“那麼，對不起，我沒法全你。”

“！”

顧西程呼吸一滯，這人真的……太狠了！

連他對的好意，都要拒絕！

午后，正好。

已經是夏末，午后的風吹過來，涼快又爽朗。

池音音抿了抿，“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除了去民政局簽字，別再聯系我了。”

說完，轉離開。

不帶一留。

這一次，顧西程沒有阻攔，也沒有追上去。

站在原地，半晌，低沉的溢出笑，喃喃。

“音音，你對我，這麼狠。”

有些時候，謾罵、辱、憎恨，都不是真的狠。

無視和抗拒，才是。

可他，活該，不是嗎？

…

一大早，林蕪是被池音音嘔吐的聲音給吵醒的。

林蕪沖進洗手間，見趴在馬桶邊，臉蒼白，像是連腸子都要吐出來了。

嚇壞了。

“怎麼吐這樣？要不要看醫生？”

池音音虛弱的笑著搖頭，“孕吐看什麼醫生？”

“漱漱。”

林蕪扶著起來，“覺好點嗎？”

“嗯，吐完就舒服了。以前都是這樣，沒事的。”

“我去買早點，買點清淡的。”

然而，這一次的孕吐反應，卻并不像以前。

林蕪買來了清粥，米糕，都是清淡好消化的。

可是，池音音吃了沒兩口，又沖向了洗手間。

“嘔——”

林蕪嚇得，臉都白了。“怎麼會這樣？”

池音音皺著眉搖頭，“以前沒有這樣過。沒事，可能是剛吐過。”

時間不早了，上午有實驗課，得出門了。

“那你帶著糖。”林蕪叮囑，“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好，知道了。”

趕到江大，上了兩節實驗課，池音音覺沒那麼難了。

突然的，想吃山楂糕。

一想到，滿流口水那種。

第一次吃，是顧西程給買的，一堆零食里，最喜歡那種。

以前，問過他，知道是在哪家店買的。

沒有多想，直接坐車去買。

GD商場，零食店。

池音音一進去，直接問了店員，“有種無糖山楂糕，請問有賣嗎？”

“有的。”

店員笑著點頭，“不過，貨不多了，您是一起要了嗎？”

池音音看了眼，只剩下兩斤。

點點頭，“我都要了。”

“店員。”

話音未落，一個纖細的聲了進來，有種高高在上的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