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池音音照例，去青山看池城。

“城城姐姐。”

護士笑著和打招呼，“今天來的好早啊。”

“因為結束實習了。”

“那位，比你來的還早呢。”

池音音愣了下，“誰？”

“上次來過那位，說是……你和城城的父親。”

瞬時，池音音擰眉，又是池伯年。

他最近，到底什麼風？

“還有啊。”

護士拉著，小聲說著，“那位問了城城接‘威爾斯機構’檢測的事。”

聞言，池音音眉頭皺的更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不客氣的。”

告別護士，池音音進了池城的房間。

地毯上，池城坐的板正。

池伯年坐在他對面，拆開一只紙盒，笑著問。

“城城喜歡嗎？”

遠遠的，池音音瞄了眼。

是一副飛機模型。

只見池城眼波微，就沒有哪個男孩子能不喜歡的。

“姐姐。”池城一抬頭，看到了池音音。

眼的，在征詢的意見。

雖然，這個大叔最近總來看他。好像不是個壞人。

但是姐姐不同意，禮他還是不敢要的。

不想讓弟弟失，池音音拍拍年的腦袋。

“城城喜歡就收下吧，要說謝謝哦。”

“哦，謝謝！”

池城高興的朝池伯年咧笑了笑，抱起了盒子。

“城城乖，自己玩。”

“嗯！”

池音音這才面對著池伯年，“你來的正好。”

從包里掏出一只信封，遞過去。

“上次不知道你會來，沒帶在上，這次帶著了，還給你。”

是那一次，池伯年放在零食袋里的那只裝了錢的信封。

池伯年皺了眉，沒接。

“拿著吧。”

池音音催促著，又說，“還有，模型花了多錢？我一并轉給你。”

“音音。”

池伯年盯著兒年輕的臉，心口發。

“你明明就需要，為什麼要拒絕我的好意？”

“哈？”

太荒唐了。

池音音譏笑出聲，“我確實需要，但是你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不覺得太晚了嗎？”

搖搖頭，把信封扔了過去。

池伯年沒接，那信封，沉甸甸的，落在了地上。

嘆了口氣，他道。

“城城的事，你是怎麼想的？我是說，威爾斯機構的事。”

“！”

池音音一凜。

不答反問：“你怎麼會向護士打聽的？”

“很簡單。”

池伯年解釋說，“那次，我看到了你放在桌上的信，威爾斯機構寄來的。”

現在網絡很發達。

很容易就能查到，威爾斯是一家什麼樣的機構。

然后，他再向療養院的人一問，就能了解個大概。

“是不是，城城被機構接收了？”

池音音抿著，不說話。

但這等同于是默認了。

池伯年點點頭，“果然是這樣。你有錢嗎？準備什麼時候送城城去？”

這些問題，池音音回答不了。

他把信封從地上撿起來，放在桌上，手指輕點。

緩緩開口。

“爸爸知道你沒錢，這錢，爸爸來出。”

“……”

池音音愕然，猛抬頭，不敢置信，一雙杏眼睜的老大。

仿佛一枚重磅炸彈，在的頭頂炸開！

好半天，才找到舌頭。

但還是捋不直，“你，你……說，說什麼？”

不敢信。

這個從母親過世后，就沒給過他們父的人，會說出這種話？

池伯年看著兒，嘆了口氣。

重復說：“爸爸說，送城城去威爾斯機構的錢，爸爸來出。”

“……”池音音愕然，沒聽錯！

可是，“為什麼？”

不懂。

池伯年無奈又郁悶，“做父親的，給兒子錢，還需要為什麼？”

不需要嗎？

那當初，斷了城城醫療費，把上絕路的，難道沒有他這個所謂父親的功勞？

池音音不信。

接著，便聽池伯年說到。

“我的生日快要到了，我希，你到時候可以過來。”

“？”

池音音又是一怔。

今天的意外，實在太多。

口而出，“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干什麼？”

“咳。”

池伯年咳了咳，“爸爸老了，還能過幾次生日？只是想一家人團團圓圓，吃個飯。”

這是什麼屁話？

池音音擰著眉心，忍不住冷笑。

“你有妻有，一家人不是天天團圓嗎？”

“音音。”

池伯年打斷了，不悅的搖了搖頭。

“你和城城也是爸爸的孩子。”

他看了眼專注的玩著模型的池城。

意味深長的暗示，“你來替爸爸過生日，那就是承認你們是爸爸的孩子，那麼，城城花多錢，爸爸都承擔。”

這話，竟然是拿城城，來威脅？

池音音敏的，想起了‘王朝酒店’那一次。

警惕的瞇起眼，“你又想干什麼？”

見兒這反應，池伯年也想到了。

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悔意，“爸爸能做什麼？真的只是過個生日。即便是王朝那次，也是明明白白告訴你，征得你同意，沒有騙你，是不是？”

“哈？”池音音冷嘲，怨憤的睜大雙眸，“那我是不是應該，還要謝謝你？”

再說下去，就要吵起來了。

連池城都停下來，抬頭看著他們。

池伯年擺擺手，“還有時間，你好好考慮，爸爸就先走了。”

池音音偏過臉，不去看，也沒有理會他。

“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城城。”

腳步聲出了房門，門被帶上了。

池音音轉過，滿腦子問號。

是真的搞不清，到底是什麼狀況？又該怎麼做？

“姐姐。”

袖被池城拽了拽。

“城城。”

池音音低頭一看，池城遞給兩只信封。一只，是剛才還給池伯年的。

另外一只，是他這次留下的？

出來一看，又是厚厚一沓。

數了下，一次一萬，兩次加起來，是兩萬。

這對池音音來說，不是筆小數目了。

池音音把錢放回去，收好。

在搞清楚池伯年的目的前，這錢，是萬萬不能的。

離開青山，池音音坐車，去了市中心，然后轉乘。

十字路口，紅綠燈。

賓利慕尚上。

“二哥。”

周碩眼神掃向路邊，“站牌那兒，是不是音音？”

顧西程抬眸看去，自然是。

周末的下午，市中心人洶涌，站牌也滿了人。

音音纖細的一抹，被的連連后退。

“開過去。”

“是，二哥。”

顧西程想起了什麼，叮囑周碩，“一會兒，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