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辦公室門口，池音音撥通了周碩的電話。

“音音。”

“周碩。”

咬著下，很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方便和顧西程說幾句話嗎？”

“當然，二哥在的。”

不過兩秒，手機里換了個聲音。

“喂。”顧西程開口，淡漠的語調，“什麼事？”

池音音：“讓我進心肺項目組，是你的意思嗎？”

問的直接，但只要是他做的，就會聽得懂。

那邊，靜默了兩秒。

“是。”

一點都不意外。池音音閉了閉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的沉默，引來了顧西程的嘲諷。

“池音音，你該不會打算拒絕？就因為，是我的意思？”

池音音依舊沉默，確實有這個顧忌。

“愚蠢！”

顧西程低罵，“進項目組，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需要我來給你說明嗎？”

自然不用。

進項目組，確實可以增加收。

但是，意義遠不止于此。

長遠來說，可以學到知識和技，這才是最珍貴的。

如果只是錢，池音音也不會這麼糾結。

“池音音！你想好了，是跟我撇清關系重要，還是你的未來重要？”

言辭焦急，幾分責備，幾分擔憂。

孰輕孰重，池音音還是分得清的。

掙扎了一番，最終，深吸口氣，做了決定。

“顧西程，謝謝你。”

“……”

顧西程握著手機，猛然一頓。同時，也松了口氣。

太好了，音音接了！

“顧西程，你是個好人。”

只聽池音音接著說到，“以前的事，是我做錯了，很抱歉。希你以后，事事順利，還有，祝你幸福。”

說完，掛了。

顧西程握著手機，好半天，才自言自語：“謝謝。”

不過，音音對他說抱歉？

是指，當初，不愿意跟他離婚的事嗎？

真是，傻瓜。

…

進了項目組，池音音很快忙了起來。

因為最年輕，剛進組，很多雜事都給了。

胃口方面，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但神卻更好了。

林蕪忍不住罵，“你就是勞碌命！”

“也沒什麼不好嘛。”

池音音笑笑，不以為意。

“咦。”林蕪抱著胳膊，皺眉道，“謝朵朵是不是很久沒來找你了？”

其實也沒有很久。

一周還不到。

但是，和他以前相比，近一周一直沒面，確實稱得上反常。

池音音也察覺到了。

并不在意謝凌云是不是追自己追到一半，放棄了。

在意的是，云朵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事實上，謝凌云這一周幾乎都泡在了醫院。

姜瓷的治療開始了。

的治療副反應非常強烈，上吐下瀉。幾天過去，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憔悴了不。

就在剛才，姜瓷又吐了謝凌云一。

謝凌云拿了服，進到浴室換洗。

出來時，有人來了。

是田蕊和的母親方慧玲，母倆陪著姜瓷說話。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姜瓷難得笑出了聲。

抬頭看見兒子，笑著嘆了口氣。

“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放不下他，到現在啊，還是單。”

方慧玲嗔到：“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凌云這麼優秀，還怕找不到朋友啊？”

“哎。”姜瓷眼神暗了暗，“總要找個合心意的。”

有意無意的，瞄了瞄田蕊。

“我看著蕊蕊就不錯，可惜，我們凌云沒福氣啊。”

田蕊馬上反駁。

“姜阿姨，您別這麼說，可折煞我了。”

“蕊蕊啊。”

姜瓷不甘心，拉住田蕊的手，眼的。

“上次你和凌云看過話劇，就沒有下文了，跟阿姨說說，你是覺得他哪里不好？”

“這……”

田蕊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上次的事，是和謝凌云商量好的。

看完話劇，回去對各自的父母說，是沒看上謝凌云。

算是給田蕊留了面子。

謝凌云一個男人，自然不會在意。

只是，沒想到，姜瓷又會問起來。

田蕊覷了眼謝凌云，開口磕磕絆絆，“阿姨，凌云沒什麼不好的，我們也不是很了解……”

這話，瞬間，給了姜瓷希。

“那，你們可以多接接，了解了解啊？答應阿姨，給凌云個機會，好不好？”

“媽！”

謝凌云聽不下去了，快步走近。

先朝方慧玲打了個招呼，“方姨好。”

然后皺眉朝母親搖頭，“方姨是來看你的，你說這些干什麼？”

“我這還不是……”

“沒事沒事。”

方慧玲笑著擺擺手，打量著謝凌云。

“都長這麼大了？我倒是覺得你媽說的沒錯。”

睨了眼兒，意味深長。

“我也覺得，你們太草率了。就見過一面，能看出什麼來？應該多接，多了解嘛。”

姜瓷高興了，“還是你懂我。”

“媽！”

“媽。”

謝凌云和田蕊，異口同聲。

惹的方慧玲和姜瓷面面相覷，相視而笑。

“哈哈……”

“你們倆倒是默契的很嘛。”

最后，是謝凌云開車，把方慧玲和田蕊送回了田家。

回到病房時，姜瓷又在吐。

謝中華在照顧，替拍著背。看到兒子，吩咐說。

“去倒杯水來。”

“好。”

謝凌云倒了水，端給姜瓷漱口。“媽，難嗎？要不要打止吐針？”

“沒事。”

姜瓷搖了搖頭，靠在枕頭上。

卻拉住了謝凌云，“兒子，比起止吐針，你能不能考慮下媽說的話，試著和蕊蕊相看看？”

“媽。”謝凌云立時皺眉，不愿都寫在臉上。

姜瓷眼睛一紅，“媽還能活多久？媽也沒你和結婚，做個朋友，也不行嗎？”

“……”

“凌云！”

謝凌云剛要開口，被謝中華打斷了。

謝中華瞪了眼兒子，搖了搖頭，“別惹你媽不高興，還不夠遭罪嗎？”

“……”

孝字當頭，謝凌云抗爭的話，再說不出口。

艱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只是做朋友。

那就順著母親一次。

至于其他的，不可能，他也做不到。

姜瓷一喜，和謝中華相視而笑。

…

晚上，池音音回到林蕪的公寓。

“音音！”林蕪拉著坐下，有些激。“你知道，謝朵朵這幾天在忙什麼嗎？”

看這樣，就是知道了？秦駒告訴的吧。

池音音失笑：“他忙什麼？”

“哎。”林蕪撇撇，“他一直在醫院照顧。”

池音音恍然。

原來如此。

難怪，最近都沒見過他。

忽然就有種覺，謝凌云以后，大概都不會再來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