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禮,池音音端起剛才沒吃完的蛋糕。
的胃口一直不好,但意外的,很喜歡今晚的蛋糕。
池伯年看吃完了,還拿勺子刮著盤底的油。
失笑道,“喜歡這蛋糕?”
“嗯,好吃的。”池音音點點頭。
“還有呢。”
池伯年立即給又切了一塊,慈又溫和。
“慢慢吃,多著呢。”
隔得不遠,顧西程看的清清楚楚,這蛋糕,就這麼好吃?
順著他的視線,唐名可注意到了,他這是在看池音音?
心頭猛然一沉。
…
一頓飯,吃的時間不短。
結束的時候,差不多九點鐘,顧西程和池伯年喝的都有些多。
池伯年卻堅持,“音音,我送你回去。這麼晚了,一個孩子,太不安全了。”
除了顧西程,其余人都覺得這話稀奇。
十幾年了,池伯年竟然關心起池音音來了?
唐笑微撇撇,拉住丈夫。
“你喝了酒,又不能開車。”
“沒關系。”池伯年搖搖頭,“我可以代駕。”
“那不如直接讓代駕送?”
“那不行。”
池伯年還是不同意,“代駕也是陌生人,萬一不是好人怎麼辦?”
“哪兒那麼多壞人……”
唐笑微不耐煩了。
是覺得池伯年太反常了,突然對池音音這麼好。
他要是真良心發現,對們母可不是什麼好事。
池音音心里明白,勾冷笑了下,“不用送,我自己能回去,現在也不是很晚。”
“不行!”
“別爭了。”
僵持不下時,顧西程蹙眉,開了口。
“不用代駕,我的人正好,負責分別把你們都送回去。”
他的司機,加上一路跟隨的鄭磊鄭剛,確實夠。
“這樣……”
池伯年考慮了下,覺得可以。
“好是好,就是麻煩顧總了。”
顧西程頷首,淡淡道。“您客氣了,算不上麻煩。”
商量好,各自起。
服務生過來了,手里還拎著只蛋糕盒子,遞給池伯年。
“池總,您要的蛋糕。”
“哦,好,謝謝。”
池伯年接過,笑嘻嘻的看向池音音。
“看你很喜歡吃,點了一個,給你帶回去吃。喜歡不喜歡?”
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他最近對,是好的過分了。
“好啊。”池音音笑著點頭,沒有推辭,“謝謝。”
“乖。”
池伯年抬起手,拍了拍的腦袋。
瞬間,顧西程臉都綠了。
他們這是干什麼呢?
出了餐廳,顧西程扶著額頭,晃了晃腦袋。
“西程。”唐名可擔心的挽著他,“頭疼嗎?”
“嗯。”顧西程頷首,“喝得有點多了。”
他是喝了不,唐名可看在眼里。
乘機,顧西程道:“我就不陪你和伯父伯母回去了,有司機送你們,我也放心。而且,我還得去醫院看看爺爺。”
“……”
唐名可有些猶豫。
今天這樣的日子,是希顧西程送的。
雖然是司機開車,但有他和沒他,怎麼能一樣?
何況,還有池音音在。
可他主說了,唐名可又沒法攔著。
何況,他還搬出了顧浦。
“那……那好吧,你早點回去休息,到家我給你打電話。”
“好。”
顧西程先吩咐鄭磊,指了指池音音。“你送回去。”
“是,二哥。”
“音音,走吧。”
鄭磊領命,帶著池音音上車,先開走了。
一走,唐名可大大松了口氣。只要顧西程不是和一起,那就好說。
接著,顧西程再把一家三口送上車,吩咐司機。
“小心開車,送到了給我打電話說一聲。”
“顧總,您放心。”
載著一家三口的車子一開出,顧西程陡然變了神。
拉開車門,彎腰上車。
“開車。”
顧西程沉著臉,像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
車上,跟著他的,是鄭剛。
“給你哥打電話,讓他找個地方停車!”
啊?
鄭剛訝然,完全不著頭腦?
遲鈍的點頭,“哦,好。”
然后照做,給鄭磊打了電話,“哥,二哥讓你找個地方停車。”
那端,鄭磊也是不著頭腦。
但他沒多問,“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鄭剛開車,去追鄭磊,肚子里直打鼓。
二哥這是要干什麼?
他哥車上,不是音音嗎?
鄭磊本就沒開多遠,鄭剛開出去兩條街,便看到他的車子停在路邊。
池音音對鄭磊還是放心的,所以他停車,是真的糊涂了。
“怎麼停車了?是車子壞了嗎?”
“這……”鄭磊訕笑著,免不了尷尬。“音音,你稍微等一等啊。”
等什麼?
池音音意識到了有問題。
沒過多久,車門猛然被拉開,顧西程仿佛從天而降,周還籠罩著濃重的戾氣。
“顧西程?”
池音音錯愕,茫然的眨著眼,“你……怎麼了?”
他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噴在臉上,池音音皺了皺眉。
本能的請求他,“你能離我遠點嗎?”
什麼?
顧西程本就窩了一肚子火,這話了導火索,瞬間燃!
“讓我離你遠點?你想誰離你近點兒?池伯年那個老畜生嗎?”
“?”
池音音一怔,驚的張大了。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
顧西程勾起,笑意淡淡泠泠,涼而沁骨。
“我忍到現在,已經是我的修養極限了!”
他在車廂里四下看了看,眉眼凌厲,“老畜生給你的蛋糕呢?”
他沒找到,火氣越發大。
朝池音音低吼,“藏哪兒了?什麼寶貝,也值得你藏?”
池音音:……
前座上,鄭磊一頭冷汗。壯著膽子,小聲開口。
“二哥,蛋糕在后備箱。”
二哥糊涂了呢,那麼大個東西,當然是放后備箱了嘛。
后備箱?
得到答案,顧西程倏地起,轉去了車尾。
他要干什麼?
池音音有種不妙的覺,立即下了車。“顧西程……”
他已經打開了后備箱,惡狠狠的掃了眼蛋糕盒子。
“這蛋糕有那麼好吃麼?你缺這一口蛋糕嗎?什麼人給你的,你都收?”
說著,手落在了蛋糕盒的系帶上,把它拎了起來。
“你要干什麼?”
池音音心頭一跳,低喝道,“這是我的蛋糕,你給我放下!”
顧西程瞳仁重重一,心尖也跟著擰一團。
“你這麼重視這個蛋糕?”
不過是塊蛋糕,和他給贍養費比起來,就像是一粒塵埃般,微不足道。
可不要他的贍養費,卻因為這破蛋糕,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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