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想法。”

林蕪懶懶的看著他，“拋開這種想法吧。不要想著對不起我，我不會怪你的。”

笑著道，“你對我，對林家，已經非常好了。不需要覺得愧疚，我希——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不吵不鬧的樣子，讓傅季白恐慌。

“阿蕪，你信我，我從來沒想過……”

“現在想吧。”

林蕪知道他要說什麼，“現在可以想了，我允許你想，我希你考慮清楚。”

“阿蕪，我……”

“你一定很吧。”

林蕪眼眶微微酸，但眼底仍舊是干的。

“如果不是非常，那麼，我也不會為你太太……現在，自由了。我想，也后悔了，你是有機會的……”

在傅季白開口前，林蕪堵住了他的。

“別輕易回答我。你可以關著我，讓保鏢監視我，沒關系，我等……等你想清楚的那天。”

“阿蕪。”

傅季白抖著，拿開捂住他的手，是怎麼回事，他的手指抖得這麼厲害？

甚至，指尖在痛？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好，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和雪飛過去了，都結束了！”

這是冥頑不靈啊。

林蕪深吸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麼？你說。”

“這樣。”林蕪道，“你們不要再見面，不要再聯系，不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許再手，做得到嗎？”

“……”

傅季白默然。

“做不到嗎？”林蕪挑挑眉，意料之中，帶了點笑意，“傻瓜，你放不下……”

“好！”

但傅季白卻突然開口了，“我答應你！我做到的話，你不許再提要分開的話。”

林蕪挑挑眉，卻聽他又道，“還有，我們要個孩子吧，阿蕪，我想有個我們的孩子。”

林蕪沉默了，他還惦記著這事呢？

只可惜，他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了……

不過，這話沒說。

而是笑著點了點頭，“好啊，只要你做到的話。”

“會的！”傅季白重新低下頭，“你看好了，我一定會做到的！”

…

晚上臨睡前，傅季白從藥盒里取了藥丸，遞給林蕪。

“今天的，還沒吃吧？”

確實是沒吃。

林蕪猶豫了下，“還要吃嗎？”

傅季白立時就不高興了，“不是說好了，準備要孩子的？”

林蕪：……

他們是這麼說的嗎？不是有前提的嗎？前提都還不好說，這就先準備要孩子了？

那就吃吧。

反正，是不可能要孩子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又是一個禮拜。

一早，林蕪接到師兄的電話。

“阿蕪，你不過來醫院嗎？”

“師兄……”林蕪猶豫著，“只怕，還要再等等。”

“為什麼？”師兄不理解，也是為著急，“你是醫生，你的問題，你應該清楚，要盡快完檢查，確認治療方案才好。”

“我知道。”

林蕪自然明白。

只不過，明白是一回事，真正要做是另一回事。

是醫生，也是人，也會害怕……死亡。

更何況，還沒有理好和傅季白的事。

“再等等吧，麻煩你了師兄。”

“行吧，你盡快。”

掛了電話，林蕪也著急。

怎麼能不著急呢？ 這一個禮拜，傅季白就快長在上了。除了每天必須去公司，每天早早的就回來金庭陪著。

林蕪覺得，他多有點刻意了。

他似乎在提醒自己，只要他人在，他們就不會分開一樣……

但是，林蕪有種覺，他們注定沒法長久的。就像，老天爺不是讓病了嗎？

午睡醒來，林蕪覺有點什麼事不對勁。

驀地拿起手機，點開了日歷。

——這個月的例假，已經推遲了很久了。

雖然例假這個東西，經常會不準，但是，對結了婚的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信號。

該不會……？

林蕪搖搖頭，心道不會。他們一直有在避孕。

但是，保險起見，決定，還是要確認一下比較好。

林蕪拿起手機，給醫院的小姐妹發了條信息。

要發生的事，終歸是逃不掉……

傍晚，傅季白和這些天一樣，收工準備早點回去。車子開在回金庭的路上，手機響了。

是饒雪飛。

傅季白盯著手機屏，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接了。

他想，有些話，也該和說清楚。

“喂，雪飛……”

“小白！”

那一端，饒雪飛卻在哭，“嗚嗚，怎麼辦？我好害怕……”

怎麼回事？

傅季白立時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子迅速繃直了，“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別哭，慢慢說……”

“我不知道，我剛才摔了一跤，我的肚子好疼啊。”

“別害怕！”

傅季白沒有多想，口道，“我現在打電話救護車，我們在醫院匯合！”

“嗚嗚，好。”

掛了電話，傅季白立即打電話給120。

安排好后，握著手機，猶豫了下——應該告訴林蕪一聲吧？

他坦坦的，其實沒什麼好瞞的。

只是，他才答應過阿蕪，不會再過問饒雪飛的事……雖然，今天是特殊況！

可阿蕪會理解嗎？

一直鬧著要和他分開，如果被知道，豈不是把分手的理由親自送到手上？

不，不行！

猶豫了兩秒，傅季白決定瞞。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林蕪的號碼。

“喂。”

那端，林蕪很快接了。

“阿蕪。”傅季白盡量保持清淡的口吻，“我今天有點事，會晚一點回去，要是太晚了，你和早早先吃。”

“哦，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傅季白心虛的閉了閉眼。

暗暗道：這是最后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他只是去醫院，確認一下雪飛有沒有事。

腳下油門一踩，趕往醫院。

傅季白趕到時，饒雪飛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

很快，醫生出來他了。

“醫生。”傅季白看了眼躺在檢查床上的饒雪飛，“怎麼樣了？”

醫生擰眉看著他，不太高興，“你是怎麼做丈夫的？太太懷孕初期，不知道多留心著點？居然能讓摔倒！懷孕是一個人的事嗎？”

懷孕？

傅季白懵了，對醫生的指責，一個字都沒反駁。

默默的，走到床邊。饒雪飛無助的看著他，淚眼汪汪，“小白，我該怎麼辦？”

怎麼會想到，剛離婚，竟然就發現，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