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蕪皺皺眉,“醫院這邊有護工,可以幫忙的。”
“那回家呢?”
傅季白猜到要說什麼,“要找看護也不是說要就能立即有合適的,叔叔這種況,只是進出門需要人搭把手,請全職的沒必要。”
林蕪一時也有些為難。
病房門開開,邵茹走了出來,看了眼倆孩子,“你們在說什麼?”
朝著傅季白有點不太好意思,“季白,你叔叔想要上洗手間……”
“好。”傅季白一刻停頓都沒有,“我這就進去。”
“哎,麻煩你了。”
“沒事……”
傅季白推門進了里面。
門口,邵茹和林蕪面面相覷,輕嘆口氣,“都說婿是半個兒子,這話真不假。”
“媽!”
林蕪本來覺就不太好,聽了這話更是急躁,“他不是你婿了,我們早就離婚了!”
“你啊。”
邵茹自來是向著自己兒的,但是,不能睜著眼說瞎話。
“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季白對你,可沒死心……過去一年,他可是守著你過的。”
忍不住勸了兒兩句,“阿蕪,季白有過錯,但罪犯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呢,你就不能給他次機會?”
“媽,你不明白。”
林蕪別過臉,不再說話。
見兒這樣,邵茹輕嘆口氣,“這只是我的意見,接不接的,還是看你自己,畢竟日子是你自己過的。”
當晚,等林正燁輸完,傅季白把他們送回家,才離開。
看看時間,已經是后半夜了。
一家人收拾著睡下,林蕪躺下后,卻一時沒有睡意,估計著傅季白差不多該到家了,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
【到了嗎?】
那邊,很快回過來。
【到了,剛進門。】
【那你早點休息,辛苦你了,謝謝。】
【好,你也是,好好休息。】
退出微信界面,傅季白輕著手機上的屏保……那是一張他和林蕪的結婚照。
盡管已是深夜,忙碌了一整晚,但他神很好。
角微微揚起,眉目都和起來。
…
因為前一晚睡的晚,第二天林家一家都比往常起的晚。
簡單吃了點東西,林蕪和邵茹商量著,找小區的業來幫個忙,只要把林正燁搬到車上就行。
“媽,那我去找業來。”
“好。”
母倆剛商量好,門鈴響了,傭人去開門,沒一會兒,傅季白進來了。
“季白?”邵茹一見他,就出了丈母娘看婿的滿意眼神,“你怎麼來了?”
“阿姨。”
傅季白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是來接叔叔的,昨晚醫生不是說,叔叔今天還得去醫院輸嗎?”
“哎,是……”
“媽。”
林蕪卻皺了眉,看了眼母親,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這才又看向傅季白。
“我正準備去找業來幫忙,你這麼忙,就不耽誤你時間……”
“阿蕪!”
這次說話的,是林正燁。
林正燁坐在椅上,朝兒擺擺手,“你這是干什麼?季白都來了。”
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傅季白這是在討好兒。
這要是一年前,他們指定不會多看他一眼。可是,這一年下來,夫妻倆再的心腸也都了。
林正燁笑著看向傅季白,“季白啊,麻煩你了。”
“不會。”傅季白搖搖頭,覷著林蕪,略有些不安,阿蕪生氣了?
林蕪是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傻眼。
是沒想到,等醒來,父母對傅季白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叔叔,我先背你去車上。”
“哎,好。”
傅季白背著林正燁先出去了。
邵茹看一眼兒,嘆息道,“阿蕪,季白是真不錯。他照顧你那一年,試問,現在有幾個年輕人能做到,對離婚的前妻,端屎端尿的?”
“媽!”林蕪登時紅了臉,“你說什麼呢?”
“說什麼?說實話!”
邵茹輕瞪了眼兒,“他這麼伺候了你一年,這世上,除了我和你爸,也就他能做到了,你哥都不如。”
抬手指指院子里,“你看看,你都拒絕他了,家里有了事,他還不是立即就來了?他呀,是還惦記著你呢。”
“媽……”
母親字字句句都在說傅季白的好,林蕪擰了眉,心煩氣躁。
“你就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邵茹搖搖頭,“難不,你要說他就是人好?那他是不是誰家的父母有了事,他都會親力親為的鞍前馬后?”
林蕪語滯,頓了頓,沒有再反駁。
這事,得直接和傅季白說。
當下,一家人去了醫院。
林正燁在留觀室輸,邵茹在床邊守著。
傅季白還有工作,不可能一直陪著。
“阿蕪。”邵茹朝林蕪示意,“去送送。”
“好。”
林蕪倒也沒推辭,人家這麼幫忙,也是應該的。
出了留觀室,林蕪抬頭看著傅季白,“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說兩句話。”
“有。”傅季白一凜,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有,你說。”
林蕪抬手指指邊上的花園,“去那兒坐著說吧。”
“好。”
花園里,兩人在長椅上坐下,正好不刺眼。
“傅季白。”
林蕪早就在路上,把腹稿都打好了,“這兩天的事,我很激,但是你別再來了。我一會兒就去問問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看護。”
“阿蕪?”
傅季白蹙了眉,意外又不意外。
“我們不是說好了,再見面還是朋友,如今你家里有事,我以朋友的份幫忙,你也不肯接嗎?”
他這話一出,挑了林蕪的某神經。
“朋友?”
林蕪語調上揚,頗有些譏諷的意味。
“傅季白,原本是已經過去的陳年往事,我不該再提的。可是現在,不得不提。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你幫助饒雪飛的時候,也是說的,是你朋友!”
“……”傅季白訝然,臉僵了幾分。
當年他和饒雪飛的事,了林蕪心底一道深深的傷,即便已經愈合,疤痕卻依舊還在。
“我不大懂你。”
林蕪并不是在譴責他,只是真的不理解。
再者,如今,也沒什麼立場譴責他。
“你這個人,在上為什麼總是這樣?你是有對前任割舍不下的執念嗎?對饒雪飛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
“不,不一樣。”
聽說到這里,傅季白擰眉,打斷了,黑沉的雙眸進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