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世爵終于松開了的手，一掌心都是冷汗。

他暴戾地撕扯著睡袍的大襟，敞出整個膛。

“這次捅哪里好呢？”刀尖在上劃過，他尋找著位置，“心臟已經捅過了……有了一條你親手留下來的痕。”

寧風笙的雙開始發，看著刀刃劃出跡——

鮮順著刀刃游走過的地方，開出妖嬈的紅。

“捅這兒，”他指著腹部紋著「sheng」字的地方，“好不好笙笙？”

“我警告你……你別發瘋……”

南川世爵泠泠而笑，那燒紅的眼尾，凜冽的目，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雙手攥住把手……

當鋒利的刀尖扎進去，鮮幾乎是立刻涌出來。

寧風笙尖著，撲上去攥住他一雙染的大手。

南川世爵看著驚慌失措的臉，心底那劇烈撕扯的痛意才好過了幾分。

“不夠，我那樣折磨你，這點遠遠不夠。”南川世爵繼續發力。

的力氣本阻止不了他，已經得快往地上跪下去，眼淚也砸了下來：“南川世爵，你為什麼要這樣……”

南川世爵瞳孔震了一下，盯著臉上落的淚水。

“現在，你終于被我抓到了吧……你為我流淚的證據。”

“……”

“還是，你又要狡辯這是你害怕而流出來的淚？嗯？”南川世爵心痛得發。

“是為你流的……”寧風笙抖，終于說出那句他魂牽夢縈的話。

他做夢都想聽到……比天籟之音還好聽……

南川世爵還想再聽一遍：“真的？”

“真的真的，”寧風笙用力點了點頭，“你松手。”

“再說一遍，笙笙在為南川流淚……”

寧風笙微咬下，這個混蛋腹部流不止，不知道捅得有多深，子都染紅了。

他卻還在廝磨著，拖著尾音撒：“我想聽……”

“是笙笙為南川流的淚。”寧風笙認輸了。

正常人是打不過瘋子的！

“呵……”南川世爵笑了，仿佛聽到這世界上最聽的話，“流淚是因為心痛和在乎……笙笙為我心痛？在乎我麼？”

“我去莫斯……”寧風笙只是地起要去換呼鈴。

南川世爵一只手摟住，按在懷里：“我要聽。”

“南川世爵！你真是個瘋批——”

“說給我聽……我才止。”南川世爵執拗地說著，熱氣噴在耳。

無數次見識過他的瘋癲，很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我是心痛，是在乎你……可是那又怎麼樣？”寧風笙抖著說，“難道這就是你拿來傷害我的工嗎？”

南川世爵皺起濃眉：“我怎麼舍得傷害你？”

“你最近在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傷害我？”

怎麼知道，每傷害掉一滴，他都狂掉一千滴。

他雖然在折磨，可更是在折磨他自己——

殺敵1個，自損1000。

“包括你現在，也是利用我的擔憂來折磨我……南川世爵，你真無恥！”

南川世爵眼神黯了黯，不這樣做，他怎麼能出的實話，看清的心？

流淌地地板都是，寧風笙的子被染紅了……

的眼瞳劇烈地抖著，不自重回那噩夢的一夜……

“怕就閉上眼睛。”

“你現在說這些不嫌晚了？”寧風笙渾虛，“放開我，我去醫生。”

“笙笙……”

“現在什麼話都別說，先醫生！”

其實南川世爵捅得不深，而且避開了要害，沒什麼大問題。

但是他看著那慌慌張張、為擔驚害怕的樣子，他抿著白的薄，將話咽下。

很快莫斯帶著醫生進來了，濃重的腥氣味……

他就才離開了一會，這對冤家又互殺起來了！老天爺！

當醫生靠近時，南川世爵暴戾腥的目掃過去——

他那一帶，又暴戾癲狂的樣子嚇得人不敢靠近。

當他的目轉向寧風笙時，又充滿了旖的溫：“我病了，說你會照顧我直到康復。”

“你在威脅我？”寧風笙咬住下。

果然這個男人做的每件事，都充滿了心機。

這一刀不止試出了的，他還可以趁機博取同。

開始后悔，昨天就應該放著生病的他不管的！

就是給他看出可乘之機，他才會對自己下手！

“是求……”南川世爵眼眸深沉，“我求你。”

他哪有半點求人的樣子？

“我如果不答應？”

“你都不管我的死活，就讓我流而死……”南川世爵說著，還用手朝傷口按了按。

本來粘黏著服，有凝結的趨勢，他這麼一按，又繼續開始橫流。

寧風笙想起他挖墳時的樣子，他瘋起來鬼看到都害怕。

畢竟當時就把的魂魄嚇得不輕。

“你明明說好放我自由……現在又換一種方式來折磨我了嗎？”

南川世爵的眼神哀傷了幾分：“6月1日，我想陪你過。”

寧風笙形一。

“往年那一天，都是我陪著你過。”

寧風笙的鼻尖突然發酸——

他曾說過，的生日在6月1號兒節，是他一輩子長不大的小孩，他寵到老。

“就這麼微不足道的請求，你很為難？”南川世爵的目又開始變得猩紅——他才發現對他的在意，哪怕那不是，只是好、或是一點點的喜歡……

哪怕是一指甲片那樣丁點的喜歡，只要不像曾經那樣討厭他，他也很心滿意足。

他們還沒有好好在一起過。

“寧小姐，你說話啊。”莫斯急了，“今天都5月8號了，也沒多天了。”

“我有條件——“

南川世爵的目亮了起來，像黑暗中閃爍的星子：“我答應。”

他深怕會反悔似的，只要不走，讓他現在再捅自己幾刀都行。

“那你現在可以止了嗎？”寧風笙眼睛紅紅地問。

“把手給我，我就止。”

“干嘛把手給你？”

他從腔里震出沉悶的聲響：“我怕痛。”

莫斯聽到都無語，爺要是怕痛，咋會給自己捅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