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追著柯妙晟的每一個作，每一道表，甚至他那張臉上眉頭彎起的弧度我都捕捉得細。

我在等待他的回應，可遲遲未聽見他的聲音。

周圍人涌，石亭離開時拍了拍柯妙晟的肩膀，那銳利的眼神放在我上，就像在看跳梁小丑般。

只有我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可笑。

手攥拳，我眼神始終不離柯妙晟，耳邊不斷傳來燦燦斥責他的聲音。

“柯妙晟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出賣了晚青啊。”

“我的天，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枉費我們這麼信任你，結果你倒打我們一耙？”

我沒有理會燦燦的話，向柯妙晟的眼里充滿失落，“你說話，柯妙晟，你回答我。”

聲音中著些許哽咽，些許沙啞，可比起剛才已然緩和不，再沒剛剛那麼抖。

可我的心卻在逐漸冰冷，如同跌冰窖。

接著走過的人是亦，他雙手兜站在柯妙晟旁邊，仿若他才跟柯妙晟一組的人。

他看著我，“不要為難柯總，鳥禽擇木而棲，他不過是找到一個更靠譜的伙伴合作罷了。”

這時候亦的話好比火上澆油，一下子澆滅我心里殘留的一點點希。

還沒等到柯妙晟回答我，亦就已經替他回答了。

但我還是想聽柯妙晟親口告訴我。

犀利的眼神朝亦去，我語氣如寒冰，“閉！”話落時，目隨著跟到柯妙晟上。

林煥和燦燦把亦帶了出去，我嚨微，深深咽下委屈，再抬起眼時淚花乍現，“我等你很久了，柯妙晟。”

“晚青。”他終于喊了我的名字。

這道聲音還是如往日般溫暖，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背叛我？

迎上柯妙晟的雙眼，我等著他后面的話。

“我提醒過你了。”

原以為他會跟我解釋，解釋他的難，可我得到的卻是他這句話。

“為什麼這麼做？”

“氏比你想象得要復雜很多，你拼不過他們的，還不如不要開始。”

當柯妙晟說出這句話時，我已經快認不清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我搖著頭，無力笑著，“我們都商量好了，你現在才告訴我不如不要開始？柯妙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只要知道，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現在這個況就是你所謂的為我好。”我鼓起了掌，沖著柯妙晟的面重重拍手，“好啊，恭喜我吧，恭喜我功拿到北院土地的開發權，也恭喜柯總，如愿以償！”

掌聲結束，偌大的房間里雀無聲。

我了眼角的淚，克制了自己的緒，平靜向柯妙晟，“以后還請麻煩柯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怕我會控制不住向你手。”

撂下這句話，我從柯妙晟面前瀟灑走開。

這一次，我跟柯妙晟徹底劃了條線。

好不了了。

從室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林煥和燦燦擔心的眼神，他們朝我而來，我抱住他們，慢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