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古代言情 階上春漪 第102章 102 你是真的醉了。

《階上春漪》 第102章 102 你是真的醉了。

第102章 102 你是真的醉了。

待容玠好不容易下心裏翻騰的那點惡念, 引他的罪魁禍首已經一只手指抵著他的肩,將他生生杵開。

一雙桃花眸彎得如同狐貍眼,嫵且狡黠, “乖啦。”

容玠盯著,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

兩個字說得有些惋惜, 又有些期待。

蘇妙漪扳回一城,有些得意, 于是頤指氣使道,“今夜的事,還有我和你說的話, 絕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容玠頷首, 剛要應答, 卻忽然察覺到什麽, “好像……已經有第三人知道了。”

順著他的目,蘇妙漪將信將疑地回頭,只見不遠的樹下竟是出了一片角。

蘇妙漪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什麽人在那兒?”

地上那道人影一地僵持著。

“出來!”

地上的人影終于了。

江淼從樹後走了出來, 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眉弄眼地同和容玠揮手打招呼,“實在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個第三人。”

***

翌日,樓外樓。

穆蘭一邊看著掌櫃拿出來的字畫,一邊沒心沒肺地問蘇妙漪。

“聽說你跟容玠和好了, 是不是?”

“……”

蘇妙漪幽幽地瞪了江淼一眼。

果然, 知道了,就等于全天下都知道了。

江淼舉起袖,遮住自己的側臉, 擋住了蘇妙漪的視線。

“沒、有。”

蘇妙漪口吻冷地吐出兩字,“難道你沒聽說更多細節嗎,理解能力就這麽差。”

穆蘭噎住,看了一眼,“你火氣這麽大做什麽?快,我不懂字畫,你幫我看看,我打算拿去容府做賀禮。”

蘇妙漪掃了一圈,隨手指了一幅游春圖,“就它吧。”

字畫這方面,穆蘭對蘇妙漪的品味深信不疑,當即讓店小二取了下來,找個致的匣盒呈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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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忍不住放下袖,“既然你們都去,那我也要去。妙漪,看在我之前還幫你約王公子的份上,你帶我一起吧?”

靠過來,扯著蘇妙漪不松手。

蘇妙漪被纏得不行,“你管好自己的,我就帶你去。”

江淼高興起來,往一旁的筆墨紙硯走過去,“那我也要選個賀禮。”

不一會兒,江淼就選中了一支筆,和穆蘭兩個人一人抱著一個匣盒。們剛要離開,就聽得蘇妙漪對店小二吩咐道,“幫我把這個扇墜包起來。”

二人一愣,齊刷刷看向蘇妙漪,和手中一枚刻荼蘼花樣的扇墜。

“你們看著我做什麽?”

蘇妙漪問。

“你買這個扇墜做什麽?”

“不會是要送給容玠做生辰賀禮吧?”

兩人不可思議地質問蘇妙漪,仿佛拿在手中的不是個扇墜,而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蘇妙漪不地斜了們一眼,“這扇墜有何不妥?”

好歹也是一眼就相中的扇墜。

穆蘭言又止,“倒也沒什麽不妥,就是覺得……”

歪歪腦袋,說不出個理所當然。

還是江淼接過話茬,“就是太普通了。我們兩個送送還可以。若是你……就顯得分量不太夠。”

蘇妙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就在江淼和穆蘭都以為被勸時,又轉向店小二,斬釘截鐵地重複道,“幫我包起來。”

“……”

“……”

三人從字畫鋪出來,蘇妙漪才說道,“我為何不能同你們送的一樣?如今我只是松了口,給他獻的機會。是他要討好我,不是我討好他。若是這個程度就送些曖昧的賀禮,豈不是太他得意了?”

語畢,便捧著匣盒上了馬車。

江淼和穆蘭在後竊竊私語。

“蘇妙漪從前到底同多男子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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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語出驚人,把穆蘭嚇了一跳,“你瞎說什麽,追在蘇妙漪後跑的人確實不,但只同一個人好過,那個人就是容玠!”

“哦……”

江淼慨道,“那可真是無師自通、天賦異稟啊……”

兩日後,便是容玠的生辰。

天邊僅剩一時,知微堂的馬車停在了容府外。

車簾掀開,走下來的先是一襲藍的江淼,接著便是穿了一杏黃纏枝紋湘、梳著隨雲髻的蘇妙漪。

從馬車上走下來,裾隨著的步伐一下一下地晃著,恰如被秋風掃落的大片落葉,輕飄飄的,黃澄澄的,在霞的映照下格外好看。

下車時,蘇妙漪不自在地扶了扶自己的發髻。往常為圖方便,幾乎都是編發為主,甚梳這樣繁複的發髻。

今日還是江淼,趁一邊梳妝一邊看賬簿時,直接先斬後奏地使替梳了這個隨雲髻。

反應過來時,都已經梳完了,若執意拆下來,不僅耽誤工夫,也白費了人家的力。

“都怪你……”

蘇妙漪蹙眉,“我總覺得這頭發要掉下來,難死了。”

“習慣了就好。走吧走吧。”

江淼攙著走進容府。

來迎們的是上次與蘇妙漪相談甚歡的老劉頭,“蘇娘子,這邊請。”

蘇妙漪頓了頓,有些好笑地問了一句,“怎麽不喚二娘子了?”

老劉頭“哎”了一聲,一幅十分悔恨的模樣,“蘇娘子可別打趣老奴了,老奴眼又拙又笨,竟真將娘子當自家小姐看待,誰知道問了遮雲才知曉……”

他一時說,連忙停下,拍拍自己的臉,“瞧我這種,說話沒個把門的……”

蘇妙漪笑了笑,也不再難為他了,“好了,帶路吧。”

宴廳裏,李徵和穆蘭已經到了,正肩并著肩、如膠似漆地站在水的廊橋上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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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日沒吵架。”

蘇妙漪同江淼揶揄了一句。

江淼神莫測地朝使了個眼,“我替他們算過了,這兩人每逢雙數的日子,就容易吵架,單數的日子呢,就安然無恙、恩恩。”

蘇妙漪嗤笑了一聲,“你說給他們聽了?”

“說了啊。”

“他們信了?”

“信了。”

頓了頓,江淼又補充道,“反正穆蘭信了,說自己以後雙數的日子就躲著些李徵……”

蘇妙漪沉默了。

依照李徵那個脾,雙數的日子要是看見穆蘭躲著自己,不吵架就怪了!然後每逢雙數吵起來,回頭還會覺得江淼是個神算子……

“你們這些江湖騙子,真夠缺德的。”

蘇妙漪皮笑不笑地出一句。

江淼不以為意,往四周一掃,又神神叨叨地說道,“江湖騙子還要預言一句了,這宅子有些克我,搞不好我會有一場劫難……”

“車夫應該還沒走,我現在就他送你回去。”

“別啊,來都來了。再說了,又不是什麽大難。只要死不了,通通都是小事兒……”

江淼賴在原地不肯走,正和蘇妙漪嬉皮笑臉時,視線忽然落在後,畔的笑意一頓,接著眼裏便閃過一驚喜,“王公子?”

蘇妙漪一愣,轉過,只見容玠竟是和端王一起,從廊橋那頭走了過來。

看見江淼,端王也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又出笑容,走到近前,“只知道蘇娘子會來容府,倒是沒想到江娘子也在……”

“其實是我不請自來。”

江淼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容玠,“不過我也帶了份賀禮,容相不會介意吧?”

“自然。”

容玠看了一眼蘇妙漪,卻發現直勾勾地盯著端王,眼神裏卻帶著些莫名的敵意。

“原來王公子還有時間來給義兄過生辰啊。”

蘇妙漪意味深長地說道。

端王不著頭腦,“我,我不該有空嗎?”

“我可是聽說,王公子家裏正在為你張羅婚事啊……”

此話一出,江淼臉上的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妙漪最後是被容玠拉到了遠離廊橋的涼亭裏。

“你也幫他?”

蘇妙漪咬咬牙,質問容玠,“他都要選妃了,還到拈花惹草做什麽?想讓江淼做他的外室還是妾室啊?”

“……”

好一會兒沒聽見靜,蘇妙漪一擡頭,就見容玠眼眸微垂,正不錯眼地。目先是落在的發髻上,然後是,最後則定在了施朱、致明豔的妝容上,遲遲沒有移開……

蘇妙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過,避開了容玠的視線,“哪家兄長這麽看妹妹,你能不能收斂些?”

容玠的眼睫微微一,似是如夢初醒,卻又不地移開視線,“第一,他是王爺,我將你拉走,不是為了幫他,而是不得不聽命于他。第二,他今日來,是替我過生辰,也并非是特意來招惹江淼。”

蘇妙漪被說得沒了脾氣,方才還豎起來的刺頓時又盡數收了回去,只是那雙秀眉仍擰著,“選妃一事,他是怎麽想的?他是王爺,未來還有可能是皇帝,他是不是覺得三妻四妾、三宮六院很正常?那他真是想錯了,江淼和我一樣,絕對不能忍這種事……”

“他如何想的,我不知曉。我只知道我不會。”

蘇妙漪心裏僅剩的那點小火苗被徹底澆熄了,撇撇,“誰問你了……”

“畢竟我這輩子只能做妹妹的姘頭。”

“……”

蘇妙漪被噎住,轉頭看向容玠。就見他神正經、眼裏卻含著笑,仿佛姘頭是什麽值得誇耀的好詞。

看來淩長風說對了,有些人真是不得吃給的苦頭……

嚴重懷疑自己現在扇一掌過去,面前這人都能把笑歪。

蘇妙漪眨眨眼,裝作什麽都沒聽見,徑直從容玠邊越過,“……人是不是都到齊了?”

天際的霞消失,夜徹底暗沉了下來。容府各點起了燈燭,尤其是宴廳附近,更是張燈結彩、心布置了一番,看著總算有些過生辰的樣子。

衆人圍坐在長桌邊,端王份尊貴,原本應當坐在主座,可他還瞞著江淼自己的份,于是便搶先坐了左邊的次座,將主位讓給了容玠。

右邊的次座則到蘇妙漪,江淼坐在穆蘭和蘇妙漪中間,也不知和端王私下裏說了些什麽,心顯然沒有往常那樣輕快,有些心事重重的。

怎麽了?」

穆蘭後仰了子,無聲地對著蘇妙漪做了個口型。

蘇妙漪言又止,搖了搖頭。

“諸位都是我在汴京的至好友,今日能來府上為我慶生,容玠激不盡,在此敬諸位一杯。”

容玠率先起,舉起酒盞。

衆人紛紛跟著站起來舉杯,唯有李徵,手蓋住了穆蘭的酒盞,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吩咐下人,“換杯水來。”

下人連忙上前來,給穆蘭換了杯溫水。

如今的子不宜飲酒,所以今日便以水代酒了。”

李徵對容玠解釋。

蘇妙漪戲謔地看向穆蘭,重複了一遍,“不能飲酒?”

當誰不知道從前是個酒壇子似的……

出乎意料,穆蘭這次竟是沒出什麽心虛的表,反而一聲不吭,笑容裏甚至帶著些赧。

蘇妙漪心中覺得奇怪,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卻沒再追問。

衆人觥籌錯,一一向容玠道了聲賀。

“公,公子!”

宴廳裏正其樂融融,老劉頭忽然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臉十分難看,“有貴客闖了進來,非要親自來給您送賀禮……”

端王心不大好,搶在容玠前頭說道,“打出去就是了,容府的護院都是吃幹飯的麽?”

“老夫不請自來,他們可不敢攔阻。”

一蒼老卻抖擻的聲音自老劉頭後傳來。

聽得來人的聲音,在場的男人們無不變了臉,而子們則是一頭霧水。

下一刻,老劉頭退到一邊。來人大步流星地登堂室,現于燈燭下,竟是個尨眉皓發的老者。盡管年事已高,可老者腳下的步伐卻既穩又重,看不出毫蹣跚,上的織金華服也著一常居高位的威儀和淩人盛氣。

看見那老者上的穿著,蘇妙漪心中已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面上亦是一凜。

接著,率先站起來的李徵便確認了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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