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政南這番話,天依頓時氣得滿臉通紅。
怒目圓睜地瞪著他,大聲喊道:“你這本就是在監視我!限制我的自由!”
面對天依的憤怒指責,段政南卻毫不在意,反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難道不覺得我這麼做其實是在關心你嗎?
畢竟外面可不安全,萬一你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呢?”
聽到段政南如此厚無恥的話語,天依先是一愣。
隨后下意識地微微皺起眉頭,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不覺得!我一點都沒覺到你的所謂關心。
而且就算真有危險,也跟你沒關系,因為我本不需要你的關心!”
轉過頭去,不再看段政南一眼。
段政南的臉仿佛被一層烏云漸漸籠罩,那原本溫和的面龐此刻正一點點地沉下去。
他的手指輕輕地過的臉頰,作輕得如同微風拂過花瓣,但口中卻是一言不發。
只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子,仿佛要將的每一個細微表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而,則以一種超乎尋常的敏銳知到了氣氛中的異樣變化。
于是,不再發出一聲音。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凝固了一般,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沒有人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漫長的沉默之后,終于從段政南的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真的?”這簡短的問句,卻好似承載著千斤重擔,沉甸甸地在了兩人之間。
沒等來得及做出回應,段政南突然毫無征兆地發力,猛地住了巧的下。
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得的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
而的雙手則攥住了下潔白的床單,因為太過用力,以至于指節都開始泛白……
段政南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沉沉浮浮地閃爍著幾分令人心悸的涼薄之意。
他用低沉而略帶威脅的口吻說道:“真的不需要我的關心嗎?”伴隨著這句話出口。
一無形的迫如水般洶涌而來,直得天依軀微微抖不止。
看著如此驚恐的模樣,段政南心中不涌起一陣復雜的緒。
但接著,一個殘忍的念頭卻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或許,我應該直接割下你的舌頭,如此一來,你便永遠無法再說那些會令我傷心的話……”
而后,這個瘋子真的讓人取來了一把匕首。
天依恐懼的著托盤上泛著銀的匕首,無助的往后挪去,他拽住的腳踝,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拖到下。
“啊!”天依害怕的閉上眼睛。
段政南只想嚇嚇,沒想過對手。
在天依閉上眼睛的時候,段政南拉起一旁的被子,給蓋上。
“好好休息。”隨后起,出去了。
天依在聽到段政南關門的聲音之后,睜開了眼睛。
“阿珒,你在哪里。”
絕對不行!
天依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心中暗自思索著,絕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幸運的是,突然想到屜里或許會有一些能夠派上用場的東西。
迅速打開屜翻找起來,果然發現里面放著一把剪刀以及其他類似的工。
天依毫不猶豫地拿起剪刀,將旁的被子和幾件服剪細長條狀。
這些布條雖然看起來并不起眼,但對于此時困境中的來說,卻可能為救命稻草。
天依把用床單服做的繩子,一邊系在床腳,一邊扔在窗戶外面。
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戶,深吸一口氣后,開始順著窗沿緩緩向下爬去。
盡管作顯得有些笨拙,但天依的決心讓沒有毫退之意。
即便已懷有三個月孕,那纖細的腰依然如初,若不仔細觀察,本無人能察覺出這一事實。
當然,由于了胎氣的緣故,的還是略顯虛弱。
經過一番艱苦努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天依終于功到達地面。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因為接下來還需要避開眾多傭人和那些在段政南莊園來回巡邏的保鏢們。
傭人甲一臉神地湊到傭人乙跟前,低聲音說道:“聽說咱們爺帶回來一個人?
這可是稀罕事兒啊!”
傭人乙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可不咋的,我也聽說了!
而且爺還特意囑咐咱們所有人要稱呼那子為夫人呢,看樣子這位以后可就是咱府上的主人咯!”
傭人甲不嘖嘖稱奇:“哎喲喂,真想不到像咱們爺那樣冷若冰霜、不近的人,竟然也會對人了心!
以前那些試圖親近爺的人,哪個不是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后給打發走了喲!”
傭人乙深有同地接話道:“誰說不是呢!
都說男人再厲害,遇到心儀的也得拜倒在石榴下,哪怕是咱家爺這般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例外!”
傭人甲突然眼睛一亮,興致地說:“我看吶,這位夫人定然是位傾國傾城的大人兒!”
傭人乙好奇地追問:“怎麼著,難不你已經見過夫人了?”
傭人甲連忙擺手否認:“哪有,我這不也是瞎猜猜嘛。
但是你想啊,如果不是貌若天仙的佳人,又怎能把咱們爺的心給勾住呢?”
而此時,躲在花壇草叢里的天依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地聽進了耳朵里。
們口中所說之人莫不是自己吧?
天依此刻本無暇顧及那個所謂的話題人究竟是否就是自己。
因為對來說,當下最迫的事便是逃離這個地方。
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點一般,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一路上,捂著肚子慢跑,不敢有毫停歇,仿佛背后有一只兇猛的野正在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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