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葦很氣憤他心里只念著阮禾。

“走了，徹底離開南家了。”

“走了？去哪了？”南晟抖。

“我不知道，我親眼看到回去收拾了行李，爸，你難道還看不明白，你一生病就溜之大吉了，這個世上，只有我和母親是真心您的。”

南晟只覺心如刀絞：“別再提那個毒婦。你出去吧，我累了。”

……

再次踏霍家老宅。

一切顯得蕭瑟寂寥。

老宅里的傭人在看到來人后，眼里都閃過驚恐。

“咳咳咳咳……”

霍老太太虛弱地躺在床榻之上，面蒼白如紙，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般沉重而艱難，進氣悠長，出氣卻短促無力，分明是一副行將就木、油盡燈枯之態。

“老太太，您再喝一口吧，喝了病才能好啊。”一旁伺候的傭人說。

如今霍老太太就連喝一口藥都費勁。

問：“今天……幾號了？”

“八月二十三日。”

還沒等傭人說話，門口響起一道男聲。

霍老太太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扯苦笑：“你來了。”

霍臨珩踏房間，居高臨下地看著。

霍裴硯，霍長清，霍長沅等人鋃鐺獄后，霍老太太徹底一蹶不振。

神頭一日不足一日。

他聽人來報，說也就這兩天的事。

“你知道我要來。”

“霍臨珩，你何必明知故問，今天的日子特殊，你一定會來的。”

“我沒死，你很失吧。你默許你的兒們孫子連和秦家來殺我，你想過后果嗎？”

“這件事雖然有風險，但要是功了，霍家最大的威脅就消失了。”

霍臨珩結滾：“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要對霍家下手。”

“可我不敢賭，你太優秀了，你的實力太可怕，我怕我走后，霍家徹底了你的囊中之。”霍老太太眼角一滴淚落：“可我還是敗了，我從來都沒看錯你，你真的太強了。”

“就當是可憐我，放裴硯和長清一馬，哪怕你將他們趕出京城也好。”

霍臨珩涼薄一笑：“正如你說的，我從來都不是念舊的人，他們會接他們該有的懲罰，你既然知道我今天要來，說明二十九年前今天，你做的那些事你還記得。”

霍老太太劇烈地咳嗽起來。

在傭人的驚聲中，趴在床邊吐了一口。

緩慢地直起腰：“你全部知道了吧，當年，要不是我一意孤行，長明也不會死。”

老太太全抖，眼角的淚花閃爍：“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對你母親下手，而我最后悔的就是嫁給你父親，還上了他，使自己活了深閨妒婦。”

霍老太太的眼神充滿了回憶：“沒有一個人能接了自己的丈夫出軌，我也不例外，我嫁給他以后，他出軌了很多人，我都忍著，直到你母親的出現，我發現你父親對了真心，我可以允許上的出軌，但是我不能允許你父親真的上，并且還生下了你。這不但威脅到了我的地位，也讓我覺得自己活得失敗，所以我了殺心。”

“我派人去殺你母親，被你母親提前察覺了。那時候雖然因為你父親的強迫變得神錯，但是你的，帶著你一起逃跑，而你父親誤以為殷凝要跳逃離他的邊，所以讓長明去追，長明很快發現有人要殺你們，所以帶著你們一起逃。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們會發生車禍，長明和殷凝當場去世，只有你活了下來。”

“我常常怨恨，如果不是因為你和你的母親，我又怎麼會失去我最的兒子，我的長明，他還那麼年輕。隨著經年流逝，我發現我最痛恨的人是我自己。”

抑了幾十年的事終于在今天說出來，霍老太太嚎啕大哭。

“我恨你父親，恨殷凝，恨你，恨自己，我恨所有人，可是那又怎麼辦呢，我的長明永遠回不來了。更讓我崩潰的是殷凝一死，你父親竟然一病不起，很快便郁郁而終，臨死前，他告訴我他知道我干的所有事，他說可以讓我繼續當霍太太，但必須對天起誓，親自把你接回霍家養長大。”

霍老太太拂去眼角的淚花：“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我希你能看在我養你長大的份上，救救裴硯，他是長明唯一的孩子，長明的脈不能斷啊……求求你了……”

霍臨珩不為所：“您不是個輕易覺得自己錯了的人，您之所以這麼求我，這麼積極認錯，只是因為您已經窮途末路了，大勢已去了，您捫心自問，您真的不恨我了嗎？”

“你是養了我長大，可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失去母親，如果不是因為遇到那個男人，我的母親也不會被強迫，是你們霍家欠我，以后，我會拿整個霍家來償還我的母親。”

“霍家的所有都歸于我手，至于這個宅子，就留給您頤養天年吧。”

霍臨珩遣散了老宅的所有人，只剩下兩個伺候老太太的傭人。

他毫不留地走出宅子，準備上車。

“小叔，等一下。”

霍施瑤紅著眼睛跑過來：“小叔，我知道我父親對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我知道我這麼說很過分，可是他是我的父親啊。”

在出事那天，霍臨珩看到跑來為自己報信。

“霍長清犯了很多罪，法律會制裁他，我可以安排你們見一面，算是對你的恩，另外，你不用擔心以后，你一輩子所有的花銷我都包了。”

霍施瑤苦笑，知道這是霍臨珩最大的讓步了。

霍臨珩在路上接到消息——南晟病危，急需配型。

南晟是他的尊師，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去看一眼的。

他看著南晟痛苦地躺在床上。

“我的泠泠，我的莞兒啊……”

“老師。有一件事我還是得告訴你，阮禾并不是真正的南泠，走也是因為份暴，您真正的親生兒一直都在您眼皮子底下。”

南晟：“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