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那天,宋文秀攜亮亮過來了,這天陳青茹休息,雖然上了一周的課很疲憊,卻還是不得不早早起來打掃衛生,準備食材,宋衛明則一早就被同事拉出去喝酒了,他打電話來說中午一定回來,讓陳青茹先照應著。
陳青茹客氣地招待了宋文秀和亮亮,早早就把零食和飲料擺好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所以們一進來就看見了。
宋文秀連聲嘖嘖,“青茹你太客氣了,都是自家人,還像待客似的。”邊的亮亮已經迫不及待跑進客廳挑零食了,宋文秀笑著搖頭,“這孩子,還不快跟舅媽說謝謝?”
“謝謝舅媽!”亮亮邊拆包裝袋邊說。
“應該的,說什麼謝,”邊說陳青茹邊領他們去那兩個專門收拾出來的房間參觀,看見床上的一只被角翻折了,趕忙走過去把它捋平整,“你的包可以放在這邊藤椅上,你看房間里還缺什麼東西,跟我說,我去買。”
“哪里缺什麼,我看比我自家的臥室都干凈齊整,樣樣俱全,”宋文秀在房間里四看,半開的窗戶,致遮的藍窗簾,條式小沙發和床上的星空被也是藍的,柜、茶幾及電腦桌是溫的米白,簡潔而溫馨,這時幾縷微風吹進來,房間里淡淡的茉莉香浮。
宋文秀說的不是假話,因為有兩個孩子,家里得跟狗窩一樣,而且總喜歡些大紅大綠的,又不懂得搭配,所以家里各樣家和裝飾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潛意識里知道,卻又不愿意承認,認為自己有品味的。
現在赫然看見陳青茹家里的裝飾,人的比較心作祟了,從進屋開始,所看到的一切,不能說多麼豪華,也并不多麼致,但就是給人春風般的溫和,就如陳青茹這個人給人的,挑刺般地想著,這房間太素凈了,看久了就沒意思,跟的臥房比起來還差一點。
這時亮亮吃著零食跑了進來,直呼:“好香啊!”
“我噴了點空氣清新劑,”陳青茹笑著說:“茉莉花味兒的。”
“看看你舅媽多賢惠,哪像你媽我,唉,我平時就沒心思搞這些,亮亮,你說是不是舅媽比媽媽更賢惠啊,嗯?”宋文秀微笑著招呼亮亮到邊來。
亮亮不敢回答,之前他說陳青茹比溫,就不高興來著。
“什麼賢惠,我不過隨便搞搞衛生,主要我們兩個人生活,沒有孩子,也就沒什麼家務。
“對,孩子就是混世魔王,剛整理好的東西一會兒就給你搞了,”宋文秀說著,拍拍亮亮的后腦勺,“都是你和你弟搞的。”
接著陳青茹帶他們去浴室和洗漱臺,把專門給他們買的牙刷杯子等洗漱用品都介紹清楚了,本人不喜歡和他人共用這些東西。
宋文秀格大大咧咧,牙刷杯子分開能理解,連沐浴和牙膏都分開就不太理解了,所以更認為陳青茹嫌棄。
記得過年那段時間陳青茹就不跟人說話,裝清高,當然雖這麼想,里還是說:“你真是太周到了,我們自己家人都沒分得這麼細的,唉,我以后也要學學你,我家那個就總說我不細心。”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嘛!”陳青茹微笑著領他們出了浴室,告訴他們wifi碼,然后看了眼時間,已經10:45了,說:“該做午飯了,你們去休息或者看電視都行,”說著轉去了廚房。
宋文秀叮囑了亮亮幾句,也跟走了進去,見廚房都窗明幾凈,收拾得很妥帖,又驚了一驚。
“廚房味道不好,你去看電視吧!”陳青茹邊從冰箱里找食材邊說。
“沒事兒,我來幫你,”宋文秀撓起袖子,問:“有圍麼?”
“不用了不用了,哪能讓你手,你去外面看電視吧,這里有我就行,”陳青茹邊說邊從冰箱里翻出前天買的半邊,想到什麼,又問:“亮亮喜歡吃什麼,我都不知道,就隨便買了點菜。”
“哪里用得著這樣,你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唄,自家人干嘛搞得待客一樣,”宋文秀說著,走到流理臺前拿起一把芹菜開始洗。
“誒,不用,真不用!”陳青茹過來搶,宋文秀不給,笑說:“你這樣我都不敢在你家吃飯了!”
陳青茹笑了,“行,那就有勞你了。”
接著兩人通力合作,宋文秀在廚房里是把好手,切菜洗菜比陳青茹利落得多,且做菜時還有自己的小妙招,陳青茹自嘆不如,一頓飯做下來,不對改觀,覺得自己之前太小心眼兒了才會對有意見。
不過宋文秀是真喜歡說話,整個做飯過程,的就沒停過,一直叭叭,把家的事,同事鄰居的瑣碎都說給陳青茹聽,陳青茹全程只有附和的份兒。
后來陳青茹發現宋文秀說人壞話,當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總之里的別人都是愚蠢的,看不起人的,或者對不好的,因此陳青茹雖然對的印象更好了,但仍覺得自己跟宋文秀不是一路人,想著生活中與疏遠些好,不然自己也了口中的壞人了。
“亮亮這個弱視怎麼治,之前診斷的醫生怎麼說的?”陳青茹不想再聽家長里短,打斷說。
“說是吃藥和訓練效果不大,可以考慮做手,”宋文秀把半碗辣椒和大蒜一腦兒倒進油鍋里,“嘭”的一聲,把陳青茹嚇得倒退幾步,宋文秀見如此,“噗嗤”笑了,“怎麼,你做了這麼久的飯還怕這個呀?”
陳青茹不好意思地笑笑,走近些,繼續問:“所以你這次來是準備給亮亮做手?”
“能做就做吧,衛明幫我聯系了一個眼科醫院的主任,明天我就帶亮亮去看,醫生要說能做手那就直接手了,早做早好,”說到這兒低了聲:“聽說那醫院床位很張,還是衛明有門路,能跟主任搭上關系!”
陳青茹只能微笑,“是,我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關系呢!”
宋衛明沒跟提起這件事兒,最近他們雖然互相會講話,但談的都是些表面的話,更深的流是沒有了。
“衛明有本事,不像我家那個,真用到他的時候什麼關系也找不到,平時就會支使我干活兒,沒點當爸爸的樣子!”宋文秀抱怨著,突然話鋒一轉,看向陳青茹,“你嫁給我弟絕對嫁對了,我弟從小格就好,朋友也多,我們那兒的鄰居小孩都喜歡他,他同學也跟他玩兒,你格也好,跟他肯定合得來,誒,你們不會吵架吧?”
炒菜時鍋里的熱氣升起來,整個廚房充滿了蒜香辛辣的味兒,陳青茹覺有個噴嚏在鼻子里,進不去又出不來,宋文秀沒聽見回復,回頭看,正好那響亮的噴嚏打出來。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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