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齒間難舍難分,吮吸聲響徹室。
周懷玉習慣把頭埋在人的頸間,一陣猛吸。
沒有想象中明星星上那香和甜膩,鼻尖卻是一刺激熏人的香水味。
周懷玉猛地睜開眼睛,停住了繼續上探的雙手,眼底閃過一清明。
他一下意識到,眼前的不是明星星。
周懷玉用力把癱在自己上的白冰決絕地推開。
回一腳狠狠地踹向玻璃,玻璃終是應聲而碎。
周懷瑾跟明星星告別后,遇到了老人,便打算跟隨去二樓包廂敘敘舊。
還沒到包廂門口,眼前的玻璃“嘩啦”一聲,碎落地面。
周懷瑾到現在想來都忘不了,他哥這特別自帶bgm的出場方式。
“是無辜的。”
周懷玉不打算折磨一個小姑娘。即便他再厭惡明克禮,但也不至于遷怒白冰上。
“得嘞,那我就不陪您了。”
周懷瑾在周懷玉面前,一向沒有個正形,說話也沒個譜。
他臨走前見周懷玉火焚的痛哭樣,還是不忍又回往浴缸里倒了兩桶冰塊,這才轉離開。
真不明白他哥有什麼好守如玉的,也沒聽說找到朋友啊,何必這麼為難自己。
周懷瑾不理解地把門帶上,讓周懷玉一人獨自撐過這注定難熬的一夜。
*****
第二天醒來,明星星睡眼惺忪地從沙發上坐起。
昨晚本想等周懷玉回來再回臥室,結果在沙發上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明星星迷離地睜著眼睛,盯著空的室放空。
看樣子,周懷玉應該是一夜未回。
“噔噔噔”
門外傳來敲門聲。
明星星揚著滿臉笑意,把門打開,看到的卻推著行李車的客房服務員,送來了自己昨天購的戰利品。
“明小姐,這是您的品。”
明星星看著被服務員擺放一摞的包包、服、瞬間沒了興趣。
只擔心周懷玉他人到底在哪!
昨晚電話不接,人也消失了,連個音訊都不給自己,本不像他往日的行事風格。
而張書卻是真的徹夜未眠。
不停在打聽老板的消息。
礙于不在國,又不能把靜鬧得太大,他只能悄悄搜尋。
他把明星星送回酒店后,又只返回酒吧,試圖調取監控畫面,誰知諾大酒吧連個監控都無。
現在天亮了,距離周懷玉消失已經整整12個小時了。
張書等不了了,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了。
“明小姐。”
明星星接到張書電話,以為是周懷玉有了消息。
“找到人了嘛!”明星星急切問道。
“明小姐,還沒有。眼下張某只能向您求助了,明小姐一定幫忙。”
明星星一頭霧水,不知道眼下異國他鄉,能幫到什麼。
“你但說無妨,如果我能幫到你,我一定會盡力。”
張書把昨日明克禮借市長由頭,邀請周懷玉去酒吧的事,盡數托盤講出。
明星星聽后,大概有了判斷。
周懷玉現在消失不見,照此看來,明克禮一定不了干系。
但是以對明克禮的了解,此人重利,但絕不會做對自己不利之事。
眼下他已經搭上了周家這個大,沒必要再去做威脅周懷玉命的事,那現在周懷玉最起碼是安全的。
明星星穩住心神,“我明白了,我去找明克禮。有消息我立馬通知你。”
掛了電話,明星星先是給明克禮撥去,打了數個都接不通。
思索片刻,給明克禮助手去了電話,滴了兩聲,對面很快接起。
“我爸在哪個房間!”
明星星言簡意賅,直奔主題。
“小姐。”
明克禮的助手不敢怠慢,態度很是恭敬。
他跟著老板,自然知道最近發生的事。但老板態度一向捉不定,對于他這個唯一兒的,他更不敢隨意輕視。
“小姐,您別為難我。”
明星星見助手吞吞吐吐,半天不給準確答復,也不拖泥帶水。
“我知道他就住在這個酒店里,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拿護照去前臺問。我就說我爸失蹤了,我不信前臺不告訴我。”
明星星出聲威脅。
助手了解明星星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子,沉默半晌,還是報出了房號。
明星星得到答案,一刻不停歇直奔過去。
哐哐哐一頓砸門。
“小姐。”
助手把門打開。
明星星一進屋,就開始搜尋每個房間,但都沒有明克禮的影。
“我爸呢。”
明星星氣勢洶洶地往沙發上一坐,“你是覺得我脾氣好,耍我嘛!”
“小姐真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昨晚老板他人就沒回來。”
助手說的全是真話,只不過話未說全。
助手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一眼,小心退出客廳,進了衛生間,反鎖上門。
明星星不知道有什麼是要避諱自己的,莫非是明克禮的電話。
墊著腳,輕聲走到衛生間門口,聽室斷斷續續的通話聲。
“沒問題,沒問題,主要我們老板還沒回來,他一回來我就把錢付給你。”
王助努力收住嗓音,生怕被外面明星星聽到。
“不會不會,你放心。”
“酒吧的賬我們肯定會結清的。”
王助急忙安道。
“別呀別呀,千萬別這樣。我們都是誠信的生意人,你放心老板一回來錢肯定打過去。”
“什麼你們怎麼還能拍!”
明星星確認王助確實沒跟自己撒謊,明克禮還沒回來。
可是拍,結賬又是什麼!
明星星一時理不清頭緒。
像是散落一地的碎珠,不知從何開始串聯。
*****
周懷玉第二天是在浴缸里醒來的,渾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昨晚靠著他的意志力過了前半夜。
后來周懷瑾給他送來了解藥,他才好些。
周懷玉面煞白,勉強從浴缸中起。
“哥,你好點了嗎。”
周懷瑾在浴室門外問道,也不知道誰這麼不要命,敢給他哥下這種猛藥。
他都已經可以預想,周懷玉恢復元氣后,會以怎樣雷霆手段報復回去。
昨晚那個的明顯也不是什麼善茬,也就騙騙他哥這種正人君子罷了。
“嗯。”
周懷玉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沒過一會兒,周懷玉從浴室出來。
周懷瑾有一搭沒一搭,坐在書桌上,晃著雙腳。
難得看到他哥這般狼狽不堪,他還不得抓時間多看幾眼。
要不是不敢拍照,他現在都想拿起手機,把他難得一見的虛弱模樣,記錄下來。
“我手機修好了嗎!”
昨晚手機一片混中也被摔碎了屏幕。
“還在修,估計還得有些時間。我給你買了部新的,手機卡也給你放好了。”
周懷瑾遞上了新買的手機。
“給我送回酒店。”
“那個的怎麼辦呀?”周懷瑾昨天給白冰丟進了隔壁房間的浴缸里就沒再管過了。
解藥他當然也沒給,他才沒有這麼好心。
“醒來,讓走就行。”
白冰這一夜可沒有那般好過。
被人丟進浴缸里后,頭被不停地往水里按去。
直到撲騰不起水花,那人才把房門落鎖后離開。
像被萬蟲噬心般,難地用手抓破自己的,一道道痕浸在水中,針扎般的刺痛才能勉強止住自己滅頂的。
再醒來,雙眼布滿,渾無一完好,狼狽不堪的模樣,讓憤恨,這一次的辱必不能忘,了雙拳,指甲嵌進了手掌,也不覺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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