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調的辦公室里只有紙張簌簌翻過的聲響。

虞呈衍把文件翻完，起眼皮問，“明輝的方案進度怎麼樣了？”

蘇阮寧把進展匯報給他，末了補充一句，“虞總，方案出完，可能還是要再去外地的場地實際考察一次。”

“嗯，”虞呈衍頷首，“明輝那邊也是這個意思，下周你和我一起去。”

“好的，我晚些和秦主管同步日程，讓準備一下。”秦是部門主管，負責項目計劃，蘇阮寧理所當然的人為理應一起去。

“沒有秦，”虞呈衍說，“只有你和我。”

秦上任之后，虞呈衍因為項目問題和一起去和合作方吃過幾次飯，每次不是超短就是齊裝，哪怕在有客戶老婆在的局上也不知收斂，觀實在差。

明輝是大項目，總不了酒局，解縉結婚了，老婆還寸步不離的守著，這樣的況下，虞呈衍當然不會選擇帶秦一起去。

除去秦，只有一直在接手跟進項目的蘇阮寧最合適。

“好……”蘇阮寧答應的有些猶豫，但又不能說不行。

“嗯，回去工作吧。”虞呈衍道。

蘇阮寧回到工位上，看到部門群里通知今晚聚餐，秀氣的臉皺了一團。

不想在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時間看見秦和吳悅，一個合格的同事在私人時間就應該銷聲匿跡，安安靜靜呆在列表里永不詐尸。

正想以加班為由婉拒，秦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過來，“蘇阮寧，看見群里的通知了嗎？”

“你負責的容還沒有整理好，今晚就在公司加班吧。”秦說。

蘇阮寧頓時松了一口氣，雖然很明顯被排了，但總比要浪費時間去吃一頓食不知味的飯腰好的多。

“還有，沒事不要級去找領導，再有下次部門會通報批評。”秦傲氣滿滿瞪了一眼。

看來是有人告狀了。

“秦主管，我想你誤會了，我找虞總是因為你說我工作能力不行，提議開除我，虞總要我整理工作容上。”蘇阮寧回視。

“不過抱歉啊秦主管，讓你失了，虞總很認可我的工作能力。”

秦勾起紅，似乎對這件事的結果并不意外，手拍了拍蘇阮寧的肩膀，意有所指，“那你要繼續加油，可別一不小心打了虞總的臉。”

說完，秦就拿著文件上了樓。

下班后，整個部門的人都早早離開去聚餐了，整層只剩下了蘇阮寧一個人。

保潔阿姨只留了頭頂的一盞燈，冷白的驅逐了一小片黑暗，周圍寂靜無聲，只有蘇阮寧敲擊鍵盤的聲響在公司里回。

“叮——”后遠，電梯停在了所在的樓層，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由遠及近，停在后。

“還不走？”虞呈衍磁低沉的聲音撕開了濃稠寂靜的夜幕，此刻顯得格外曖昧人。

“馬上。”蘇阮寧的脖頸被這三個字的麻麻，保存了文件，起回頭，但礙于虞呈衍一八六的高，被迫仰視他。

“跟我去個飯局。”虞呈衍單手在口袋里，出一節手腕，骨節微突，言語里毫不給蘇阮寧拒絕的機會，冷漠的剝奪了蘇阮寧的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