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纖纖躲在一角落,借著周圍的斷墻遮掩。
本來想跑,但現在手機不在邊,擔心再跑下去只會陷更危險的境地。
聽著綁匪頭目的聲音,溫纖纖輕輕閉上眼。
祁老太太與孩子們不是綁匪的主要目標,沒有被抓過來。但老太太畢竟上了年紀,看見自己被抓走,緒波太大,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溫纖纖正惦記著的祁老太太,此刻臉上再不見一點鎮定。
事發時祁司夜正在公司,知道消息后第一時間開車來了商場,結果只見與兩個孩子。
祁老太太滿臉自責:“早知道會有這件事,我今天出門就應該帶上保鏢……不,我今天就不該出門!”
要不是非要出來,纖纖也不會被壞人擄走,現在還不知到了哪里。
祁老太太越想越后悔,恨不得剛才被人擄走的那個是自己。
而且纖纖還有孕,萬一發生不測……
“現在不是搶著擔責的時候。”祁司夜語調低沉,目看向滿臉蒼白的老太太,輕緩幾分,“您先別擔心,我很快就將帶回來。”
“你能找到?”祁老太太驀地回神,一臉訝異。
祁司夜不置可否:“嗯,我知道在哪。”
他神太過平靜,讓祁老太太也油然而生一信賴。
祁老太太一怔:“你真的知道?”
“這件事您就不要心了。修霖,西硯,你們好好照顧曾。”
祁司夜并未解釋,而是將目轉向一旁的孩子們。
“爸爸放心吧。”四寶因為擔心,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但聽見祁司夜的話,還是第一時間點點頭。
二寶也作出承諾,祁司夜看了三人一眼,轉頭離開商場。
溫纖纖并不知道,自己之前送給的項鏈上有定位裝置,自己可以隨時確定的位置。
或許因為這是自己給買的第一件禮,溫纖纖將其視若珍寶,每日都會戴著,今天也不例外。
祁司夜低頭看著定位系統上的位置,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作從容不迫。
但溫纖纖剛才的那聲驚呼,卻還回在他腦海中。
他遏制住心的煩躁,手掌。
除了之前那件事,他再度到了難以控制的焦躁。
他不該如此不冷靜。
“江助理,你去調監控,再查查看誰是這次綁架的幕后主使。”祁司夜說話間,自己先一步坐上駕駛座。
江助理跟在旁邊,連忙問他:“那您呢?”
“我去找。”祁司夜瞥他一眼,清淡的眸底盡是深沉。
江助理被這眼神驚到,一時愣在原地。
祁總幾乎天生淡薄,可偏偏這副做派,顯然是慍怒極深。
他還沒反應過來,祁司夜就已經一腳油門踩下,是開出了一種跑車的氣勢。
江助理也沒有辦法,他看著祁司夜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帶著人進商場,開始調剛才樓上的監控。
……
溫纖纖并沒有躲得太遠。
劫匪們都以為溫纖纖會想盡辦法往遠逃,但溫纖纖在跑出幾步后,卻選擇了反其道而行之。
除了附近還有地方能夠遮擋,再遠一點就都是些雜草,有什麼不對一眼就能看見。
溫纖纖靜靜在這里,就連呼吸聲都盡力放輕,生怕會引來這些人的注意。
旁不斷傳來腳步聲,溫纖纖咬瓣,無比想念家里的幾個孩子。
“這邊你們查過嗎?我去看看,說不定是藏在這里了。”
腳步聲逐漸靠近,只要再拐一個彎,就能看見躲在這堵斷墻下的溫纖纖。
溫纖纖躲在墻邊,手中攥著繡針。
要是那人真走進來,就算的力量微乎其微,也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行了吧你,是不是又想找個地方躲著懶?”另一個腳步聲也出現在這附近。
男人顯然不覺得溫纖纖會有勇氣躲在附近,只隨意掃了幾眼,完全沒發現溫纖纖的存在。
“是你把人放跑的,老大還生著氣呢。趕好好找找,說不定找到人老大就不揍你了。”
“什麼我把人放跑……”
兩道影逐漸遠去,這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對溫纖纖來說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松懈下來,這才發覺自己上的服都已經被冷汗打。
這些人沒想到燈下黑的可能,一個個往盡量遠的地方去找,自然一無所獲。
現在都灰溜溜回來集合,一個個被老大罵得狗淋頭,溫纖纖選的地方正好能聽見這罵聲。
“一個個都是干什麼吃的?這都能讓跑了!”劫匪頭目罵了半天,直到幾乎快要詞窮,他才著氣問,“你們說吧,接下來宋家那邊問起來,我要怎麼代?”
宋家?
在與祁大接時,一直對有敵意的那位小姐,似乎就是姓宋。
難不,這些劫匪就是被宋家人找來的?
溫纖纖心中疑慮頓起,將這件事記下來,靠得離墻壁更近了點,試圖聽到更多細節。
那些劫匪似乎不準備在外面聊這麼多,只簡單說了幾句,就都安靜下去,溫纖纖沒有得到更多信息。
思索著,完全沒意識到有條小蛇緩緩朝著自己靠近。
冰冷的從小逐漸往上延,覺到異樣,溫纖纖下意識低頭看去,見是條蛇,嚇得差點了出來。
好在還沒忘記自己現在的境,勉強捂住不讓自己出來。
暫時無法判斷這條蛇是否有毒,眼看著它想要下口,溫纖纖也不能再無所作為。
強忍恐懼朝它出手,住了蛇上的七寸。
然而這一作的幅度稍微大了點,草葉挲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明顯。
溫纖纖心知不好,但現在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老大,人找到了,就在這里!”
三四個壯年男站在面前,像是一堵人墻。
溫纖纖松開手,那條蛇落到地上,似乎也覺到危險的氣息,很快就溜進了草叢中。
“竟然敢耍我們!”站在最前面的那人一臉怒氣,“本來還想憐香惜玉一把,現在看來,你是不珍惜這個機會!”
“和廢話,當心又跑了。”
這些人說話時,目一瞬也沒有從溫纖纖上移開過。
溫纖纖知道,這次不管自己再說什麼,都不可能再得到那麼好的機會。
扶著后的墻,緩緩站起來。
眼前的幾人看見的作,都以為是嚇傻了,獰笑著朝圍上來。
“識相的話,就自己乖乖把服了,我還能考慮對你好點。”
溫纖纖沒有理會他,背在后的手了繡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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