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過這麼負責的丈夫了。”

路過的護士無意間掃了一眼，忍不住小聲和同伴慨。

不人長得帥，做事還認真負責，對待生病的妻子一點抱怨也沒有。

“何止，孩子看起來也那麼乖，小小年紀就這麼懂事了。”旁邊的護士羨慕道，“這一家三口真好。”

不管是看外貌還是關系，這三人都太容易引人誤會了。

屋外兩人輕聲說話的靜沒傳進病房，祁司夜仍舊坐在顧宛旁邊陪護。

“司夜，我有點困了。”

顧宛掩打了個哈欠，眸中泛起水。

祁司夜立即起為調暗了燈，卻又聽到的聲音：“折騰完一天覺上臟兮兮的，你能幫我打盆熱水來嗎？”

祁司夜默然片刻，還是去病房鄰的浴室為拿了一次洗漱用品。

他打了一盆溫水放在地上，將巾打后擰干遞給大寶。

大寶的力氣太小，或許擰不干巾，但幫忙臉是沒問題的。

看出祁司夜沒準備與自己過多接，顧宛有些失落，隨即又沖大寶笑道，主出手：“沒事，我自己來就好。”

“媽媽，還是我幫你吧。”大寶連忙避開的作，小心地幫拭。

看見大寶幫拭完，祁司夜才從地上端起水盆：“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顧宛搖頭：“今天辛苦你了。”

祁司夜端著盆離開，很快就又孤回來。

大寶已經將病房的燈關了，顧宛躺在床上，似乎還沒睡著。

祁司夜從旁邊拿起手機，低聲道：“我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吧。”

顧宛善解人意地答應下來：“嗯，你去吧，我這邊沒事了。”

祁司夜腳步匆忙，但大寶卻很快覺到不對。

他追出病房，用力拽住祁司夜的擺：“你剛才明明一直沒看手機，怎麼會臨時有事？你該不會是想回那個地方去吧？”

在這件事上，祁司夜不想撒謊，他沒有說謊。

大寶眼眶泛紅，死死地盯著他，“那個人究竟有什麼好的，你居然要這麼想著！在你心里，媽媽的命難道還比不上那個人的生日嗎？”

一想到剛才進來時看見媽媽的樣子，大寶就覺得心如刀割，一時間言辭也偏激起來。

祁司夜原本想反駁，但聽到后一句話，他又沉默了下來。

顧宛現在的況實在說不上好。

大寶只是一個孩子，許多事無法顧及周全位。

他只是垂眸注視著面前與自己頗為相似的孩子，過他稚的面容，仿佛在看著其他人。

或許是祁司夜的安靜太過傷人，大寶的聲音也低了下來：“算了，你走吧，反正你也不在乎媽媽的死活。”

祁司夜終于說不出厲害的話，轉進了病房。

大寶卻將他攔住：“等一下。”

“你還想說什麼？”

“把你的手機給我。”大寶道。

燈下，祁司夜能看到大寶臉上固執的表。

大寶一字一句道：“你既然要留下照顧媽媽，就不能一心二用！”

祁司夜屬實無奈，只能將手機遞給他，終于還是踏這間病房。

而如他所擔心的，溫纖纖這一夜也休息得并不好。

起初擔心著祁司夜的況，之后又擔心起大寶。

問祁司夜什麼時候回來，祁司夜沒有回復。

又說大寶離家出走，祁司夜依舊毫無音訊。

直到天都快亮了，溫纖纖才終于睡下。

只是這一覺也沒睡多久，只歇了兩三個小時，溫纖纖就從夢中驚醒。

本以為一覺醒來就能看見祁司夜的影，可邊還是空無一人，床的另外一半手冰冷，祁司夜一夜都沒有回來過。

溫纖纖懷著一希冀拿起手機，但唯一的希又很快破滅——自己收到的那條消息，只是不知誰發的廣告。

溫纖纖怔怔坐在床上，只覺心如針刺。

起床的作也有些遲緩，還沒從這一夜的事中緩過神來，直到坐在餐桌邊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三個孩子看見，都很擔心。

“媽媽。”二寶。

溫纖纖轉過頭看著他，眼神看上去也沒了往日的生氣：“嗯？”

“爸爸和大哥在一起，是有事才沒回來。”一夜過去后，二寶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他們肯定沒事，媽媽不用擔心。”

“嗯，我不擔心。”

“爸爸帶著大哥在外面忙，但是我們還在家，”四寶也沒見過溫纖纖的這種樣子，站在面前抬頭看著，“有我們在呢！”

“是啊，媽媽，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三寶也走到溫纖纖邊。

溫纖纖的心依舊沉重，但看見幾個孩子擔心的樣子，還是勉強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你們不用擔心。”

三個孩子都不相信，可也沒什麼辦法。

四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筷子著碗里的食，像是在泄憤。

二寶和三寶沒他那麼稚，但也好不了多。

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大家都盡量保持著笑容。

王姨將家里的況看在眼里，趁著幾人在客廳吃飯，借收拾食材的理由，將自己關在廚房給祁老太太打了個電話。

昨天發生的事都被一五一十說給祁老太太聽，聽過這些后，祁老太太的心很復雜。

早在知道大寶回國的時候，祁老太太就猜到顧宛肯定要跟著回來。

但兩人的關系特殊，又不好手這件事。

再加上顧宛不好，如果自己貿然干涉，恐怕還會牽扯出更多事端。

祁老太太心疼溫纖纖，也只能代王姨：“唉，那就只能辛苦你，好好照顧纖纖了。”

“不辛苦，照顧夫人是我應該做的。”

王姨掛斷電話，從廚房走出來。

三個孩子仍坐在桌邊，可溫纖纖已經不見人影。

有些發愣：“夫人去哪了？”

“媽媽說工作的事太忙，要和朋友商量一下，就先回屋了。”四寶答道。

桌上的食才只了一半，還是溫纖纖怕大家擔心才勉強吃下去的。

王姨憂心忡忡地看著剩下的早餐，沒有和孩子們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