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傅潤宜說：“因為對門大哥是忠實的國貨好者，本不會萬寶路這種外國牌子，而且人家很講衛生，本不會扔垃圾。”

原惟問要不要他來幫忙理這件事。

傅潤宜搖搖頭，說不是特別大的事，自己可以理。

“你確定自己可以？”

“真的。”怕原惟不相信自己有防衛還擊的實力，傅潤宜讓他等一下，跑去屋里又很快回來，手上拿著一個銀的金屬圓柱。

原惟掃了幾眼，“防狼電？”

傅潤宜站在原惟面前，驚訝地瞪大眼：“你怎麼知道？這麼好認嗎？”

原惟說：“猜的。”

“那天晚上在樓下，如果你不出現，我可能就要把它拿出來用了。”

原惟看著樓下的一盞路燈，當時他下了車，就是在這盞路燈下看見傅潤宜被那個樂隊的鼓手糾纏。

原惟從傅潤宜手里接過鋼筆大的東西，打量片刻，“這個東西有用嗎？”

說著已經索到開關位置，著自己的皮，像是要試的樣子，傅潤宜立馬手去攔，手指握住原惟的手指，“不能按，很疼的！”

“你用過？”原惟問。

“之前用過。”

那時候還在做模特工作，影棚按天算錢，為了減經費，常常拍到深夜才能結束。

同事幾乎都是生，大家結伴去吃東西。那種深夜的排擋，經常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說們這麼晚出來不就是想要找男人，手腳也不干凈。

傅潤宜就用了。

原惟問：“有效果嗎？”

傅潤宜說：“有的。他爬起來就報警了。”

“然后呢？”

“是他擾在先的，他就被拘留了。但警察說，這個東西不合規制，屬于危險品，不能放在邊，他們要沒收。”

“那怎麼拿回來的？”

東西在原惟手上被輕輕拋玩，他比較好奇這點——跟人拉鋸解釋，然后賣乖請求，對傅潤宜來說并非一件易事。

傅潤宜懵懵的，搖了搖頭說：“沒有拿回來。”似乎覺得跟原惟說這個有點丟臉，聲音弱了一些，“沒收了我就不要了。這個是新的，我重新買的，人家都說這是危險品了，我說‘可是這個好使’，人家肯定也不聽我的。”

原惟清爽的額發被夜風吹，聞聲笑了笑：“好。你也不聽，你買了新的。”

傅潤宜心不錯，只是不太會接這種淡淡的調侃話。

手臂撐著欄桿，仰頭看天。

夜空深邃，月亮只有一半，也不是很亮，似乎有稀薄的烏云繚繞在月亮周圍。

忽然，原惟出聲：“關于那天晚上，你還有沒有別的想說的？”

第26章 26特殊日期

傅潤宜臉上呈現一種被問懵了的表，扭頭看著距離很近的原惟，而原惟的表很淡，令傅潤宜找不到任何頭緒。

關于那天晚上……

傅潤宜覺得是偶然事件，但其中也有一部分人為分。比如，因為喜歡原惟，所以在神志混又心求的況下對原惟提出那樣的請求，換做其他任何人，夜半出現在家，傅潤宜會采取的都是必然事件——報警。

“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其實不太愿意。”

傅潤宜這樣小聲說，因為忽然意識到自己當時的行為也有點違背公序良俗。

原惟臉上的表很快有了變化，眉頭并不明顯地朝中間蹙了一下，好像他剛剛問“現在天上有什麼”，傅潤宜說“太已經落山了”一樣，答非所問，但也并不是毫無關聯。

原惟過了一會兒才消化掉這種莫名其妙，他想傅潤宜可能對男人這種生沒有什麼了解，他認為正常男人的大腦并不提供將“不愿意”不停轉化力消耗這樣的機制。

原惟問傅潤宜：“你既然覺得我之前是不太愿意，那你覺得現在呢？”

“比之前好。”傅潤宜答得很干脆，幾乎沒有思考，說完，傅潤宜很想把這四個字撤回來，因為在自己聽來，這四個字可以翻譯為“你好像有點喜歡我了”，為這個念頭暗自怦然，也難免覺得有些自作多。

于是在原惟說話之前，傅潤宜主先開口，想將話題翻篇：“我們聊一點別的吧。”

依然是傅潤宜式的轉場。

非常生，連自己都能覺到，接著意識到自己本沒想到新話題的傅潤宜，裝作自然地去看了看天。

原本的月亮此時被烏云完全擋住了，半顆星子也無。

傅潤宜仰著頭，喃喃道：“好像要下雨了。”

“后面幾天都有雨。”

原惟查過天氣預報，今天是本周最后一個好天。

除了天氣預報，原惟還研究過傅潤宜的掛歷，這幾天的日期數字下面都補畫了一些簡易符號。

“網球拍”代表去運館打球；“小貓腦袋”代表去商場寵店買了逗貓棒；“螃蟹”是去吃明杰推薦的那家夜宵排檔；“拍立得照片”是520那天在廣場被拉去參加活，在空白添了一大一小兩個挨在一起的紅心……

這些是補充圖案，起到記事作用。

還有一些預先畫好的圖案，代表一些特殊日期，又因過分特殊，除傅潤宜之外的人并不能輕易解這些圖案的意義。

原惟只能猜到月底那個“蠟燭的兩層蛋糕”可能代表某個人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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