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潤宜誠懇地說:“嗯,因為我也覺得很好。”
“如果我因為他是我的男朋友了,才警醒自己不要和其他男生來往過,那我本不是真正喜歡他,可能只是害怕自己失德,真正的喜歡是潛意識在排他,在沒有任何約束力的況下,在千萬種選擇面前,我都選你,只會選你。”
龐茹嘆氣道:“小傻妞!這種不確定的關系都是互相沒有責任的!”
傅潤宜說:“我明白,確定的關系里有確定的責任,確定會使人安心。可是,我們都是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做決定的年人了,其實并不需要誰來對我們負責,也不會喜歡連接彼此的里只剩下一點責任——人類想要的,一直都只是確定的而已。”
龐茹長久沉默,原先激昂的緒也如濃漸漸褪去,最后嚨了一下,聲音溫和而偏低:“傅潤宜,你真的……你有時候蹦出來一些奇怪的話,會讓我一面覺得很有道理,一面讓我頓悟,原來是我變了很庸俗的人類。”
傅潤宜的眼瞳眨了眨,“很奇怪嗎?”
“就是有種大家慢慢長大,無論主加還是被改造,都被污染差不多的奇形怪狀了,只有你還停留在干干凈凈的胚胎時期。”
說完,龐茹又嘆聲,“唉,之前老說你太宅了,想要你多接社會,找點正經事做一做,其實也是我太想當然,其實這社會爛的,也沒有什麼好接的,一群看似在干正經事的人,干著干著就開始搞不正經的勾當,遍地皆是。”
龐茹侃侃而談:“那森林里的大猴子,每天除了睡覺就是摘香蕉,有人說這猴子不正經嗎?沒有,怎麼換人,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不想和社會接就是沒正經事做呢?這種批評合理嗎?絕對不合理啊!”
傅潤宜用崇拜的眼神看向龐茹:“茹茹,你說的真有道理!”
龐茹笑笑,收下夸贊:“是吧,聽我的準沒錯——過幾天,我來接你去拍一個腮紅廣告,干完這票,咱就擱家快快樂樂當大猴子。”
“啊?”傅潤宜一瞬呆住,“還要拍廣告啊?”
龐茹攬著的肩膀,提醒帶鑰匙出門,話語春風一般說道:“這個腮紅廣告不用全出鏡的,不用減,你現在這個臉部狀態正正好,你想啊,你現在剛剛告別一個大帥哥,不管怎樣,心里是不是空落落的,有點放不下,有點惦記,有點不舍?”
傅潤宜的手被龐茹抓起來,著自己的口。
其實不用,早就被這種并不濃烈卻揮之不去的緒包圍,傅潤宜如實說:“有,有一點。”
“是吧,難免的。”龐茹這樣安,“這個時候要怎麼辦呢?忙起來,一旦忙起來就容易忘了,所以呢,你給自己安排一些事做,就不容易惦記著了。”
傅潤宜說:“我試過了,不太管用。”
龐茹“唉”了一聲,出此言差矣的表,“那是你還沒有忙到位,聽我安排!”
傅潤宜想了想說:“好吧。”
其實傅潤宜暫時也不想一直待在家里當大猴子,因為的家里,還有很多另一只大猴子的痕跡。
時時刻刻都在想念原惟。
第34章 34假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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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惟最終還是下了逐客令,將兩位好友客氣請走。
曾凱倒還好,孟獻觀察著結束思考的原惟,有些縝的擔憂:“原惟,你現在有點高熱的狀態,確定要這個時候回去通?”
曾凱并沒有看出原惟有什麼高熱狀態,他跟他老婆斗的時候,都比此時的原惟更加緒激,在曾凱眼里,原惟顯然很平靜,連話語都是慢條斯理的。
原惟似乎也快速自查了,沒有反駁,而是說:“那剛好,這種狀態可能也需要反饋一下。”
這種看似要商量實則沒有什麼商量余地的溫和口吻,讓曾凱幻視自己變職級較低的下屬在聽原惟開會。
目送原惟驅車先行,曾凱納悶地問邊的孟獻:“這高熱狀態?”
原惟回到父母家中,況和他預想中截然相反。
終于清閑下來的原夫人沒有在家休息,出門會友了。這消息是由破天荒下午待在家中的原先生告訴他的,并且原先生鼻梁架著銀邊的眼鏡,一邊緩緩翻書一邊緩緩說話:“多出去見見朋友好,你媽媽一閑下來容易胡思想,反倒容易不開心。”
原惟走過去,拉開對面的椅子。
他的過往人生有回避時刻,遇見什麼況就解決什麼況,即使況與預想不一致,也很徒增緒,自陣腳。
他坐下來,跟他爸聊關于結婚他的打算。
原家父子的日常流很,原先生甚至從來不打電話詢問原惟的工作近況,跟原惟大伯的通比較多。
很多話,明明可以自己跟兒子講,卻偏偏要通過他人之口轉達,作用完全不同,意思也很明顯——我的兒子是好是壞,我會管,旁的人,再親近,有些事也不能越俎代庖。
之前傅潤宜說在新聞上看到過,原惟大伯對原惟并不好的消息,原惟當時只作玩笑聽,也沒有多解釋,他和他大伯之間的關系的確有些微妙,但倒不至于落到“不好”的境地里去。
雖然原惟曾打趣自己的母親,說原先生對兒子和妻子的心疼不一樣,但為妻兒兜底這件事上,原先生從無。
法外儒的君子式人,在“可為”和“不可為”的分辨上常常有新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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