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我們現在是……?”廖紅葉詢問的意思。
“先回宗。”糜月果斷道。
近日劍宗值夜的人手明顯增多了,他們的靈舟在此停靠,一定會驚劍宗的人,眼下帶的這幾個弟子人數并不占優勢,無意義的架沒必要打。
廖紅葉當即高聲對駕駛靈舟的弟子吩咐:“啟程回宗!”
下的靈舟開始緩緩啟。
一件狐裘斗篷披在了上,溫潤清澈的年嗓音響在的耳畔:“宮主,靈舟上風大,小心著涼。”
糜月抬眸,沈靈淇彎眼淺笑地看,十指靈活稔地為系上披風。
隨口嗯了一聲,瞧著似乎有點累。
沈靈淇凝視著數月不見的,烏發雪,月貌花容,氣質和容貌并沒有毫的變化。
他想象不出,宮主若是變,會是什麼樣子……
年視線在上掃來掃去,似是在檢查這段時日有沒有瘦了,瞥見手腕上的跡,臉一變,失聲道:“宮主,你的手傷了?”
引得廖紅葉也立馬扭頭。
糜月低頭一看,的手腕和指尖上還沾染著謝無恙的,平靜道:“這不是我的……”
說罷,自己掐了一道凈塵,純凈的靈氣掃過,一雙纖纖玉手如水蔥,并無傷口。
沈靈淇和廖紅葉這才放下心來。
廖紅葉繼而心道,不是宮主的,那是誰的?莫非宮主方才在懸海閣里殺人了?而懸海閣常年只有一個人居住……
糜月旋即輕輕抬手,一朵完整的九瓣燼花于掌心凝現,散發著漂亮灼目的火焰,將四周三丈的半徑全都照亮了,璀璨的輝勾勒出明艷照人的五。
“宮主,你的神相……”
廖紅葉驚異地睜大眼睛,心下容。
宮主的燼花瓣竟然也找回來了,難不宮主當真殺了謝無恙,從他的靈府里取回了花瓣?
若真是這樣,明日一早,這消息就該傳遍整個東洲了。
不敢大意,立馬催促駕駛靈舟的弟子再開快一些。
“恭喜宮主。”
看著糜月完好無缺的燼花,雖不知道這些時日,經歷了什麼,但總歸是好的結果,沈靈淇朝道喜。
“好看嗎?”
糜月凝著自己掌心的燼花,隨口問他。
“好看,宮主的神相是天下獨一無二,無與倫比的。”
沈靈淇淺笑的表并無諂之意,而是由心的夸贊。
這朵燼花一如本人,明艷張揚,帶著生機,熱烈如火。只要一出場,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讓人移不開眼。
這本該就是神相原本的模樣。
剛取回花瓣時,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欣,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寒冷咸腥的海風吹拂著臉頰,帶來斗篷大氅也無法蓋過的涼意,又沒有那麼開心了。
燼花虛影于掌心消散,糜月忽然回頭,瞥了一眼懸海閣的方向。
暗夜的海岸邊,滿月的皎皎月傾灑海面。
在浩瀚無垠的海浪與墨黑蒼穹的映襯下,一抹佇立在海岸邊的雪影,顯得伶仃又孤寂。
雖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糜月卻莫名到那道難以忽視的視線,在靜靜凝著,宛如一座被忘的雕像,在和無聲地隔海相。
……
第50章 過來,給我肩。(修)……
沈靈淇順著糜月的視線,也看到了那抹獨立于海邊和月之間的影。
是東極劍尊。
那人還好端端地沒有死,不像是傷的模樣……
他看著糜月向那人的側臉,眉眼微,心里有了一番計較。
糜月回頭了片刻,默然收回目,卻見沈靈淇忽然在面前跪了下來。
“宮主,靈淇因擔憂宮主安危,未經應允,擅自離宮前來玉京城據點,請宮主責罰……”
糜月眨眨眼,看著面前眉眼低垂的侍宮,他今日穿著蕓黃的外袍長衫,襯得寬肩窄腰,量拔,發尾系著同的發帶,似乎夸過他穿這個好看,顯得很有年氣。
“我人不在宮中,你當事事聽從副宮主安排,但念你是無心之過,罰倒是不必了,起來吧,莫再有下次……”
手扶了一下沈靈淇的袖腕,后者起時,反手攏住的指尖,自然地在旁坐下。
糜月也沒在意他的小作,任由他握著,以往天氣冷的時候,他都是這樣為暖手。
從劍宗回燼花宮的靈舟,要行駛一天一夜。
“宮主,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沈靈淇溫聲問。
糜月搖搖頭,天快見亮了,一時也睡不著,于是想著在地宮里看到燼虛訣心法,繼續打坐修煉起來。
……
在燼花宮的靈舟停靠在護宗屏障之外時,劍宗的人便被驚了。
紀通和數位長老在睡夢中得知消息,匆匆趕來之時,正看到糜月從懸海閣里飛出,一路風登上靈舟。他們各個嚴陣以待地等在屏障,只要燼花宮弟子越界限一步,便要手開戰,結果那艘靈舟就這麼水靈靈地掉頭走了。
那艘靈舟上的人也不多,看起來不像是專門來宣戰,倒像是來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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