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話睡覺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競賽累到還沒緩過來，他起了起子，單手撐腦袋，懶洋洋的模樣，看著自己同桌，“第二也很厲害了，對不對？”

許念禾一愣，然后跟著他點頭。

從小到大，許母一直給灌輸的思想就是拿第一拿第一，除了第一其他都不算優秀，所以知道周徐也的競賽績后，首先反應是想安他，但沒想到是他反過來安自己。

年另一只手團拳，舉在半空中，朝挑了挑眉。

他在等著。

許念禾舉起手也蜷著長指，在空中跟他到一起。

午后的線恣意散漫，年的驕依舊發，后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一直記著這句話，高三那年的日子又苦又長，沒有周徐也在邊，許母的，學校的力，學習好但也是個敏的普通小姑娘。

好幾次因為心態問題績忽上忽下，許母看著臨近的高考績著急，關心逐漸變了不予理解的責怪，許念禾每次都會回房間，把許母和那些窒息的話語都關在門外。

然后會想起周徐也，想起那個驕般的年，心上就不會那麼難過。

想起他曾經說過的。

“第二也很厲害了，對不對？”

……

趕在期末前，省實驗舉行了一個全校活，活主題是冬日合唱，每個班必參加而且還是正式比賽那種，學校領導做裁判，要比個一二三。

這段時間，每個班都練瘋了，課間，午休包括放學的那會兒時間都在教室扯著嗓子唱，班里人多，音不一樣，嗓音也有區分，剛定下歌曲練開那會兒簡直死了。

于盛懷稱這是場魔音災難，他說的聲音高，兩個生都聽見了，一邊笑一邊跟著指揮唱，到了后面，男生們自覺都沒了興趣，文委一說合唱就紛紛借口上廁所，或者有的直接逃跑。

反正是把那個文委生氣哭過好幾次，地中海后來知道這件事，放學時他直接不走了，背著手在班兒門口守著，看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就這麼，班里的合唱隊伍總算稀稀拉拉的組織起來。

到了正式比賽那天，班里人把夏季校服都穿上了，生襯衫短，男生襯衫黑，他們選的合唱歌曲是校園主題，這一校服正好相配，比賽這天下了早讀就停課，而且還是停一天。

走廊熱鬧，時不時有人串班互相看他們的唱歌服，班里也熱鬧，許念禾和沈亦歡從廁所回來，兩人剛換好夏季校服，雖然班里有暖氣，但著的還是覺很冷。

們回座位時，男生已經換好服回來了，他們沒那麼麻煩，有的直接在教室換的，男生是長，沒生那麼冷，周徐也正跟扭過來的于盛懷說笑，等許念禾回座位，他順手把校服外套給披上。

小姑娘手攏了攏，拽。

他們班是第三個上場，后面還有六個班，因為沒對這次比賽抱任何希，所以唱完后看了兩個其他班兒的，后來基本上人都回了教室，只有地中海和另一個老師敬業的等著。

班里有暖氣，不冷還熱鬧，有的人已經收拾好書包等著放學，許念禾重新換回冬季校服，溫慢慢緩過來，沈亦歡轉頭來跟說話，商量著放學去學校后街吃什麼。

正說著，地中海突然進來，背著的手里還拿著獎狀。

班里所有人瞬間都安靜下來，有幾個鬧騰的也回了座位，地中海扶著講臺上的桌子，清清嗓，“剛才比完賽，直接宣布名次發獎了。”

他還沒說話，班里忽然有個平時就很活躍的男生開口，“老師別難過，我們拿個重在參與獎也是很好了。”

還有的人，“老師，你和學委都很負責，是我們不爭氣。”

“對對對。”

“……”

很多人紛紛附和，地中海嘆了聲氣，把剛才說話的男生喊上來，把手里獎狀給他，“這是咱們班的獎狀，你到教室后面墻上去。”

那個男生拿過獎狀，邊走邊看，突然停住，全班的目都在他那里，有人好奇問道，“怎麼了？”

那個男生臉變換的特別快，變來變去，忽然天晴，“一等獎，咱班是一等獎！！”

全班哇了一聲，地中海終于裝不下去，一揮手，“這下好好歡呼吧。”

班里瞬間驚的，拍掌的嘩嘩嘩的都有，地中海等他們高興一會兒了，才繼續說道，“咱們最該謝的是人家文藝委員，被你們幾個好小子氣哭了有三四次，哪次不是了眼淚繼續認真負責這次合唱？”

被點到名兒的男生不好意思的撓頭了，文委生站起來，接全班的鼓掌，那個生有些紅臉，鞠了個躬又快速坐下。

時間差不多快到放學，地中海拍拍手，“好了。”

他重新把手背到后，“這個學期我們收獲了新班級和新同學，從開學到現在，一個學期快要結束，我們班好像也沒吃過一次飯，今天正好合唱比賽拿了一等獎，我們一會兒去吃飯。”

全班徹底狂歡。

地中海作了個噓的作，“行了，你們想把教導主任喊過來？”

“帶手機的先給家長報個消息，沒帶手機的借同桌的給家長報個消息，一會兒別讓家長擔心。”

省實驗是查手機的，有人開口，“老師，咱們學校不讓帶手機。”

“別跟我裝，我還不知道你們？”地中海了然于，“你們哪個人帶了手機沒帶手機我都很清楚，這個學期快結束了看在要考試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下個學期，要是誰敢給我帶手機，家長，給我寫檢查！”

全班又是一陣歡呼，熱熱鬧鬧的，現在天已經有些黑了，校園里的路燈都亮起來，三三兩兩穿班級服的學生從育館，那個合唱場地一起走出來，回教室的，出學校回家的。

地中海掏錢帶全班在一個星級酒店吃飯，服務生拿上菜單來的時候，他直接在酒水后面化了叉，“你們這群小孩兒不準給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