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盤啤酒又重新上了一，向毅和組長說完話后，視線轉了一圈，最后找到了許念禾，他朝這邊走過來，許念禾起。

經過時，向毅也停下腳步。

“向總。”

“去哪兒？”

“洗手間。”

許念禾出了包廂，洗手間在走廊盡頭，出來時趙欣站洗手臺那兒。

“你怎麼也出來了？”走過去洗手，順便問。

“老板都來了，這還怎麼玩。”趙欣忘了剛才說原諒他的話，繼續跟姐妹吐槽老板，“他一來就坐沙發那兒，唱歌的也不敢唱了，連小喬們幾個蹦迪的都不敢上舞池。”

許念禾失笑，“這麼嚴重？”

“對啊，不信你自己回去看看。”趙欣繼續抱怨，“而且誰來唱歌的時候穿西裝啊，還穿的那麼筆，一副聽咱們匯報工作的架勢，我實在不了了，就找了個上洗手間的理由跑出來了。”

等許念禾洗完手，兩人往出走，洗手間是有一個公共空間，然后分男一左一右，所以當們拐彎時，到了向毅和周徐也。

“……”

兩個孩兒站在原地，里面洗手臺前的另外兩個生不高不低的閑聊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趙欣眼睛一閉心都碎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他們肯定都聽見了。

自己剛才的聲音那麼高，而且吐槽了不止一兩句。

默默往后推了半步，拉著許念禾的手，相比之下，許念禾淡定許多，輕拽了的手，先開口，“向總。”

趙欣在后面，聲音聽起來都小了許多，“向總。”

打完招呼，許念禾直接拉走了，走了半個長廊，趙欣忍不住想轉頭，許念禾拽住，低聲，“別回頭看。”

到了包廂門口時，兩人停步推門，趁著這個空隙，們轉頭看那邊，沒了向毅和周徐也的影，趙欣暫時緩了一口氣，許念禾抿，“一會兒繼續玩你的，就當那些話不是你說的，自然點兒。”

趙欣此時哪有什麼主意，剛才還是許念禾把從向毅那里救回來的，像是抓住個救命稻草一樣黏著許念禾，“嗚嗚嗚嗚念念。”

……

向毅回來時，趙欣下意識坐的離他很遠很遠，而且還拉著許念禾一起。

沒一會兒，他們那邊開始玩游戲，幾箱酒都拆了，們這邊生比較多，但是小喬又問服務生要了一箱酒，們也開始玩，幾種游戲許念禾都沒聽過，趙欣豎起耳朵認真學習。

知道規則后轉過來拉許念禾，“念念，一起一起，很簡單的，覺有意思的，咱們之前在學校都沒玩過。”

許念禾沒多大興趣，手支在下，“你們玩吧，我先看看。”

換了下位置，把趙欣換進去，自己坐邊上。

這邊的沙發和那邊的隔著一條道，但是沒多久，肩膀就被人了下，小張從那邊兒過來，遞給一杯果，“我見你沒和他們喝酒，給你拿過來果。”

許念禾接過，笑，“謝謝。”

和小張的同事友誼是從那天的地下停車場開始的，兩人之間對于吐槽向毅永遠有話題，后來又加了趙欣進來，三人還有個小群。

見小張過來，趙欣往里邊挪了挪位置，讓他一起坐下。

許念禾喝了口果，想起來問小張，“比賽那天你去現場沒？”

小張給自己也拿了一瓶果，“向總去了，我當然也去了啊。”

“那天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看到周徐也作為替補上場了。”

“哎，那天其實也沒多大事，就是本來該上場那小孩兒前天晚上饞，沒忍住大半夜跑出去吃燒烤吃壞肚子了，上不了場，然后才讓周哥上的。”

許念禾哦了一聲，不聲的問道，“那為什麼公司的新聞稿只有一張他的照片，還是沒臉的那張。”

“大概是因為本來就沒想過讓周哥上吧，按照以往的規矩，新賽季應該有新車手的個人新聞稿，先宣傳，然后比賽時給頭版，不知道這次公司怎麼計劃的，反正是對于周哥他們一點作都沒。”

許念禾抿，聽著。

想了想，又問，“剛才我在洗手間門口到他們一起了，你知道他們是去說什麼嗎？”

小張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組長從門口進來，“向總剛才定了餐館，一會兒請大家吃夜宵。”

包廂里的聲音一下加大，歡呼著，“敬向總敬向總！”

許念禾被迫跟隊，舉著手里的果一起過去，向毅看了一圈看到，“許記者拿果敬？”

安靜了半個包廂的人，許念禾知道自己是個打工人，不愿的換了旁邊的酒，往后退了兩步，混在人群中擋住向毅視線，把這個局混過去。

一群人轉移地點，夜宵吃的是日料。

許念禾上完洗手間回來，在狹窄的長廊里見了向毅，他正靠著窗戶吸煙，打了個招呼想走，結果被喊住。

“上次停車場是我說話重了點兒，但這都多久的事兒了，你打算生氣到什麼時候，整天拉著臉躲我干嘛呢？”

他功的一句話又差點把許念禾氣死。

向毅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妥，還在繼續說，“而且上次你是為周徐也說話，我還沒問你兩啥關系呢，我再怎麼對他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就在等著我開口道歉？”

向毅拿了里的煙，許念禾默念三遍他是給自己發錢的，忍住了打他的沖，既然說到這兒了，許念禾索要問個清楚。

“為什麼不安排發周徐也的宣傳稿？”

向毅哧了一聲，“為什麼要發？”

“新車手加車隊本來就該發個人宣傳稿，而且這次正好趕上新賽季，車隊這次的績也有他的一份，而且作為軸來說，他作出的漂亮績本不，為什麼新聞稿上只有一張他的照片？”

許念禾口齒伶俐，思路清晰，把兩件事都給他扯清楚。

向毅眼神明顯變重，突然扯住胳膊，“許念禾，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老子的意思你看不明白？跟我說話永遠都是因為周徐也是吧？”

許念禾驚慌中強裝鎮定，想甩開他胳膊，“你放開我，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