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禾坐在沙發上，房子靜悄悄的沒開燈，上還披著周徐也的外套。

茶幾上的手機來電亮屏，是許母。

孩從放空中走出來，接起電話。

“媽。”

那邊的許母哎了一聲，“念念，這麼晚你睡了沒？”

“沒有。”許念禾剛才半小時前進門，在沙發上坐到現在，此刻終于有所作，把上外套拿了，走去玄關換鞋，“剛回家。”

“加班到這麼晚呢？”許母呦了一聲，聲音有些發愁，“你是天天加班呢還是今天特殊？”

許念禾不想讓擔心，“就今天忙。”

“那就行，我可跟你說孩子天天加班可不好，哪能得了，如果天天熬夜的話不用說錢能掙下多，自己都得熬進醫院。”

“知道了，媽。”許念禾心里一陣暖流涌過，“你們晚上吃什麼飯了。”

說到這個，許母突然想起自己的事，“哦對了，今晚我們和你江阿姨吃的飯，上次你回A市后忙著工作，我都沒來得及問你，你這幾天和小科怎麼樣了，一起吃過飯嗎？”

“我兩？”許念禾手撐著脖頸，轉了轉，“我兩一個城南，一個城北，離得有些遠，見不上。”

“你兩自從上次回去就沒見過面？”

“沒有，都忙工作，沒時間。”

黑暗里，許念禾借著月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轉靠在琉璃臺桌上。

“這樣啊，晚上吃飯的時候聽你江阿姨說過幾天是小科的生日，反正你兩都忙著回不來，你那天騰出空去找他，陪他過這個生日，聽見沒。”

許念禾知道許母的意思，斷了口水，“媽，我和江科只是朋友，您和江阿姨別再撮合了。”

許母那頭的氣低下去些，“你是不是還在氣我當年鬧到學校去？你到底是在跟誰置氣，我就不知道那個小子有什麼好的，你還想找他？還是真的這輩子都不考慮其他人了？”

許念禾知道再說下去就要吵了，的話題打在這里，“媽，我累了，有空再跟您視頻吧，您早些睡。”

不等許母回答，先掛了電話。

黑暗中，照進來的月通，更加顯的寂靜。

安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在跟誰置氣呢？沒有跟誰置氣，握被子重新喝水，但如果當時那個許念禾能再勇敢一點就好了，就能保護好周徐也。

從廚房出來，把周徐也的外套收好。

還是沒開燈，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日歷，翻了幾頁，看到某個日期時，手指頓住，周徐也，好像也快過生日了。

把那個日期標注好，然后才往前翻，想到許母后，還是在下個星期四那兒做了標注，輕嘆口氣，人不過去，到時候送個蛋糕好了。

做完這些，上床睡覺。

第二天，難得睡了個懶覺。

前幾天車隊贏了比賽，又等著他們回來辦完慶功宴，然后教練就兌現他的承諾了，放假一天，既算是給他們辛苦訓練的獎勵也算是補假。

而今天是放假第一天。

許念禾上午打掃了一遍房子，吃過午飯后，收拾了些夏天的服，準備回學校一趟，現在是秋末，天氣冷的迅速，這些已經用不上了。

提著東西出門，又突然折回來，把玄關周徐也的那件外套順便帶上。

走到對面，敲了敲門，然后被人打開，周徐也剛換好一服，也是要出門，許念禾把外套給他，男人接過，“你去哪兒？”

“我回學校一趟。”

他們學校周徐也去過，上次找好房子后幫搬家時去的。

“等我一下。”

周徐也轉把外套搭一旁，又從玄關的柜子上拿了鑰匙。

他和許念禾一起出門。

“你去哪兒？”許念禾問他，周徐也摁了電梯，把手機揣進兜，“去我媽那兒。”

“哦。”

學校和周母那兒不是一個方向，但周徐也還是先送了才走。

許念禾宿舍有一個孩留校實習，跟著校專業的一個老師，所以一直都住在宿舍，來之前跟那個孩提前打好了招呼。

到時，那個生正巧在宿舍，說了兩句話，許念禾開始收拾，先把冬天的服整理好，然后放夏天的服。

最后又到桌前看自己還落了什麼東西，們宿舍的桌子是一整張大桌子，在中間位置放著，每人分一片位置，許念禾忽然看到旁邊放著一個番茄的彈簧娃娃。

抬眼，看到對面桌上也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

“娜娜，你什麼買的這個彈簧娃娃，還可的。”許念禾問，笑著手輕彈了一下。

娜娜轉頭看了一眼，“哦我們上次去吃飯時店家送的，一個人送了一個，我們三個都有。”

許念禾抿，又輕彈了一下那個娃娃，“你們什麼時候去吃的飯？”

娜娜臉疑，“你不知道嗎？應該就是上個月吧，咱們不是都好久沒見了嘛，然后雪兒說要一起吃飯，但是你沒來，趙欣說你晉升組長了，在公司忙著加班呢。”

許念禾收回手，繼續收拾自己桌上的東西，“嗯。”

表不太對，娜娜原本窩在床上，一下坐直，臉也忽然僵住，“趙欣上次沒跟你說嗎？你也知道你兩一個實習公司，跟我們傳達你的意思，說你忙著沒空不來吃飯。”

……

許念禾走在校園中，慢騰騰的。

深秋末，涼意習習。

遠幾排大樓燈火通明，剎間好看。

氛圍剛好，可惜路上已經沒有了枯黃的樹葉，也沒有欣賞的心，走了大半個校園，最后停住。

一盞路燈下面，將孩影拉的很長很長，今天穿了一件開衫，從口袋里掏手機，看到了十分鐘前周徐也給發的消息。

他問許念禾收拾好了沒有。

【許念禾：收拾好了】

那邊人回的很快。

【周徐也：你在哪個門？】

許念禾抬眼看了下遠，回消息。

【許念禾：南門】

【周徐也：行，五分鐘后你出來】

許念禾轉，慢騰騰的往那個方向走，走到門口剛好五分鐘，也在路邊看到了周徐也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