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當時大概恨死我，恨死我全家了。”

許念禾轉頭看了看窗外，冬日暖，隔著玻璃卻不進來，“最后一個問題，你以前喜歡過周徐也嗎？”

蔣聞溪一愣，隨后笑了，“許念禾，我也記得你以前不是這種格。”

許念禾看，在等的回答。

“高中那會兒喜歡過，后來知道他不喜歡我，我就不喜歡了，現在的話，好幾年沒見了，我喜歡一個不聯系的人干嘛。”蔣聞溪很坦誠。

許念禾笑了，角揚起的那種，“謝謝。”

離開咖啡店，終于到外面暖的味道，許念禾往剛才來的方向順路回去取車。

慢騰騰走著，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響。

是周徐也的電話，許念禾站在路邊，上了一個臺階，接起電話，的手在眼前擋了擋，從指看太，“我剛才到一個人。”

周徐也剛訓練完，在休息室接水喝，他斷了口水，問道，“你見誰了？”

“蔣聞溪。”

周徐也把旁邊的單人凳踢過，坐到沙發上，“你們怎麼見的？”

“送我弟參加奧數賽，在一家咖啡館見的。”

許念禾繼續慢騰騰的往前走，以為周徐也接下來會問關于蔣聞溪的消息，結果他只是哦了一聲，然后說道，“我們大概下周開始放年假。”

“那，放假你去哪兒？”

“回寧溪。”

許念禾踢了一腳路邊的小石子，手揣進兜里，“哦。”

“我剛才還接了我弟的一個同學，說劉老師老跟他們提咱兩。”

“你是不是想回省實驗看看？”

剛到腳邊的小石子，忽然因為沒收好力，一腳給踢飛了，許念禾扯開話題，“我就隨便說說。”

“等我回去。”

“哦。”

許念禾腳步頓住，又立馬說了聲好，掛了電話，忍不住把手機捂到口，小跑的步伐都雀躍起來。

蔣聞溪，省實驗，慢慢來，和周徐也正在慢慢過當初的這一道又一道的坎兒，當時男力量渺茫，無能為力，現在想嘗試一下。

慢慢來，還有他們之間的關系，許念禾越發明朗自己對他的，其實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但一直沒勇敢表達，那就等經歷完這一切，讓擁有徹頭徹尾的勇氣。

——

許斯宇參加完奧賽，第二天繼續回學校上課，許念禾起了個大早送他，到校門口了，給他一個保溫盒便當，“給你小同桌拿上，增進關系好的第一步是送早餐。”

許斯宇無視的調侃和的便當，留下一句我走了，然后下車。

結果沒走幾步，又折回來，敲了敲車窗門，許念禾降下，手里是剛拿起來的三明治，“還有事？”

“便當給我。”

惹得許念禾笑了半天，“你要是再慢三秒，我就自己吃了。”

送完許斯宇，去昨天的那家咖啡店，蔣聞溪還是上午班，看了一眼，低下頭，“你怎麼又來了？”

“昨天的咖啡不好喝，我今天試試其他的。”許念禾挑了半天，故意說道，“藍山吧，我試試這個。”

蔣聞溪抬眼。

“那個更苦。”

許念禾笑的眼睛彎起，“那換一個。”

點好咖啡，許念禾在收銀臺沒走，抬起手機，“昨天忘記跟你留聯系方式了。”

“要我的聯系方式干什麼，昨天笑話還沒看夠？”

“你現在一點都沒高中時候可。”

蔣聞溪不給，許念禾也不走，坐桌前開始玩手機，直到下班換了服出來，背著包走了，但又退回來，坐許念禾對面，“我可不記得我欠你什麼債，你等我一上午干嘛呀？”

許念禾晃了晃手機，意思很明顯。

蔣聞溪哧了一聲，許念禾最終還是要到了聯系方式，兩人一起出門，在咖啡館門口停下腳步，許念禾問道，“你現在住哪兒？”

“有蟑螂和老鼠的出租屋。”蔣聞溪語氣帶刺，“你想去看看？”

“改天吧，現在該接我弟放學了。”

許念禾先轉，雙手兜，慢騰騰走了。

——

沈亦歡和周徐也同一天回寧溪，一個上午一個下午，意料之外是周徐也車上還塞著一個于盛懷，上次和他們見面還是半個月前，但就這短短半個月，兩人好像又吵架了。

當許念禾帶著沈亦歡去找周徐也時，和周徐也后的人，誰也不理誰。

冬天吃飯首選當然是火鍋。

許念禾提了句回省實驗的事，沈亦歡想起昨晚看的帖子，連忙翻出來，“你們看沒看學校論壇，最近正在召集咱們這屆的校友，好像是以班級形式聚會。”

“那不正好，趕上這個機會一起去唄。”于盛懷接了句，想和好。

“你去你的，我去我的，別和我搭話。”沈亦歡翻了個白眼。

許念禾，問道，“他又怎麼了？”

“一會兒解釋，反正你要記住他現在是拉黑模式。”

許念禾哦了一聲，周徐也把燙的牛往們這邊推，于盛懷想夾一筷子，結果被沈亦歡搶了，他準備夾第二筷子，結果被許念禾搶了。

于盛懷把筷子一撒，“得得得，高中那會兒就這樣，我一惹沈亦歡生氣，許念禾你就幫著欺負我。”

沈亦歡筷子在半空中晃了晃，轉頭故意跟許念禾說，“這牛是哪個部位啊，真好吃，比前面那幾盤好吃多了。”

于盛懷，又準備夾，結果沈亦歡和許念禾，一人一筷子，直接沒了。

周徐也平剛才彎的，了他，“這不是還有素菜。”

于盛懷，“……”

今天來是周徐也開的車。

先送那兩人回家，然后送許念禾，回家的路上人流車流堵一團，許念禾問，“家里收拾好了？”

“提前幾天請家政阿姨去收拾了。”

“還是原來的樣子嗎？”

“嗯，那會兒抵押出去后沒搬家，這幾年也一直沒住人，沒什麼變化。”

周徐也看了眼時間，剛好十一點，他問，“你現在困不困？”

“不困。”

“能遲些回家嗎？”

許念禾頓了一下，“我年了。”

這句話惹得周徐也笑的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