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接連玩了幾個驚險刺激的游戲項目,林辰升提議道:“坐著先休息一下,我去買水。”
告知一聲后匆匆離開了。
“我去趟廁所。”魏城愷說完也隨后走開了。
林辰升按照游樂場里的路標指示,來到醫務室。
門是敞開的,但他還是敲了敲門,而后走了進去。
里面坐著一位中年醫生。
“您好,請問能借我一下消炎藥水嗎?”林辰升問道。
“有,先坐一下我幫你拿。”醫生站起來,走到藥箱旁翻找。
林辰升環顧了半圈,只有簾子后面有座位,便走了過去,坐下。
“咚咚咚…”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問你這有沒有消炎藥?”進來的那人問道。
林辰升認得這個聲音,門外站著是魏城愷。
此刻林辰升被簾子遮住了全,他知道魏城愷在外面,而魏城愷不知道他在里面。
“這是怎麼了?這麼有那麼多人需要消炎水?”醫生很是納悶,通常都是中暑要藿香正氣水的多,今天怎麼都來去傷用的消炎水了。
魏城愷沒有理會醫生的自言自語,看著把手上的藥水分好后,便手過去索要。
“傷口不要水…”醫生給過藥水給他,囑托道。
“嗯。”拿了藥水,魏城便快步走了出去。
林辰升等了幾分鐘,確認他不會再折返后才走了出來。
“帥哥,你的藥。”醫生看著神恍惚的林辰升,可以加大了些聲調引起他的注意。
林辰升回過神來,尷尬的朝醫生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那個男生是我的朋友,藥他已經拿了我不需要了。”說完像失了魂落魄般的走出了醫務室。
“是朋友剛剛為什麼不出來打聲招呼…”醫生看著林辰升離開的背影,獨自咕噥自言自語著。
林辰升回到剛剛休息的地方后,看到周一南的手還沒有涂上消炎藥,他下意識的看了眼魏城愷。
剛剛在醫務室里的不是他?想到這林辰升莫名的涌現些許慶幸。
魏城愷的手一直在口袋里,上下著,就是半天都掏不出什麼東西來,“人到齊了,我們去找小胖吧。”他像是放棄了和自己的斗爭,轉移話題道。
林辰升看到了魏城愷的小作,剛剛的小慶幸一下便消失了。
“好。”趙悅立刻接上話,回道。
去找小胖就意味著不用再玩這些驚險刺激的游戲了。
他們剛走到旋轉木馬那,小胖正好轉完一圈下來,準備在跑到隊伍里再玩一次,魏城愷直接拉住他。
“你別告訴我從剛剛到現在你就只玩這個。”魏城愷睥睨著他,眼神里著滿滿的嫌棄。
小胖憨憨的笑著,撓了撓后腦勺說道:“大哥,你真聰明的這都被你看穿了。”小胖突然想到了什麼,拿起手中的手機,說道:“我們一起拍張照發給晴天吧,都是發我的自拍給也讓人不好意思的。”說完便開始獨自傻笑著。
小胖說到晴天的時候,角是上揚的,眼睛都是笑瞇著的。
剛剛他來來回回做了幾次旋轉木馬,就是因為一直在上面自拍,想找一張最帥氣的發給溫晴天。
但是越是在意就越拍不好,真讓人氣憤!
他們麻煩了旁的一位陌生人,幫他們在旋轉木馬前拍了張照片。
照片里的每個人都笑著,手擺出了招牌作‘耶!’照片定格住了他們此刻的幸福時,等到許多年以后,再回憶起來,一定又能把過往的記憶再回復一遍,又能再幸福一邊吧…
-2019年。
攝影展的布局設置需要據照片來決定,周一南在從酒店回到家后,剛洗漱完畢,就收到了由學長柯嘉恩發來的郵件。
里面全是林辰升這些年拍的照片。
第一張照片角落里顯示的時間,是2004年拍攝,主題,《離遇》。
那年他十歲,照片是兩張圖片拼接而的,一邊是男人拉著行李箱離開的背影,另一邊是人提著手提包出門的背影,照片的構圖并不是很好,還有模糊了,一看就是隨手抓拍的照片。
下面的照片注釋上寫著:因為他們的離開,我遇見了自己最熱的事。
這個知道,那時他說過,自己之所以喜歡拍照,是因為這樣就可以把時間定格住了,就好像父母永遠不會離開他了一樣,因為,照片會留住每個好的時刻。
文件里面的照片就像是在放電影一般,記錄著林辰升鏡頭下的故事,一張一張的拼湊出他的人生軌跡。
每張照片都有不同的主題,在十歲到十五歲的區間,大多都是無人的天空,街道等等,一系列沒有生命又冰涼的。
而十五歲到十八歲,開始多了很多人像照,而且大多數的主題都是歡快明麗的。
周一南翻著翻著,手中滾的鼠標就停住了,看到了當年在老家時,林辰升幫爺爺拍的那張相片…也是這張照片是他第一張獲獎照片,展出來是理所應當的,只是,當年一起得獎的,不是還有一張自己的背影照嗎…難道他就那麼厭惡自己,連照片都不想展出…
十八歲和十九歲這一年沒有一張相片…
周一南看到這這空缺,心里猛的了一下,就覺得像是有數百針直接中口,疼,很疼,很難息。
之后的照片大多以反應社會問題、關注弱勢群,包括、貧困、疾病、戰爭等社會題材的以社會紀實攝影為主。
因為拍攝這些照片,林辰升常年奔波于中東非洲地區。
可是周一南只有在他發表了新作品后,才知道他最近去了哪,做了什麼事,不過這樣也好的,至還能知道。
不過分文件最重要主照好像沒有定下來。
周一南拿起手機撥電話給柯嘉恩。
“一南,是文件出什麼問題了嗎?”接到電話的柯嘉恩瞬間就猜到了周一南打電話來的用意,因為平時除了自己主找,沒什麼事,都不會打電話來的。
“嗯,主照沒有定。”周一南回道。
“哦,這個啊,”柯嘉恩想起來了,好像有這麼一回事,“那個林先生說他還在選照片,你可以把那個空位留下來,先設計其他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柯嘉恩特別沒有底氣。
“不行,”周一南果斷拒絕道:“攝影展的所有照片故事容雖然不一樣,但最終表達的卻是一個主題,所以它們是一個整,離了其中任何一個都不行。”
“就知道…”柯嘉恩小聲嘀咕了句,以他對周一南的了解,對于設計上的事向來吹求疵,一定不會輕易妥協的,但是客戶的要求他又不能違抗,現在的他這是陷了兩難的境啊…
“不然,你和林先生直接聊聊,過我再去傳達,接下來的工作也不好進行。”柯嘉恩弱弱說道。
周一南沉默了…似乎還有些懼怕。
“就這麼說定了,一會我把林先生的微信推給你。”
“不用了,我有。”周一南幽幽說道,“沒事我就先掛了。”說完便把手機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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