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是你,而我不原諒的是那件事,不沖突。”林辰升面不改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之前對我這麼冷淡,明明就把它們混為一談了啊…”周一南癟著嘀咕道。
“是你先對我冷淡的。”林辰升表嚴肅,略帶怒氣的看著說道。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一個月前在火車站的時候無視我先!”周一南據理力爭著。
林辰升印象中怎麼不記得有在火車站遇見過,“那天我沒戴眼鏡,沒看到你。”
是沒看到所以才無視了嗎…
所以他其實不是故意這麼冷漠的…
還以為他不想讓人知道和相識,所以才以林先生這麼陌生的稱呼來他…
他們原來都在害怕被彼此拒絕,所以各種才豎起了生人勿近的旗幟。
‘通常會讓我們到后悔的是那些沒做過的事、沒選的那個選項,因為害怕失敗,害怕拒絕。但是后悔才是我們最該害怕的事,失敗是一種答案,拒絕也是一種答案。但后悔卻是你永遠得不到答案的永恒問題。’
很慶幸自己告訴了他自己的心意,盡管錯過了七年,但還好,剩下的日子不會再錯過了。
車子在臨時停車場停下,易州鳴搬著他拿兩架吉他也跟著下車,對著周一南和林辰升說道:“雖然你們單狗很不道德,但還是謝啦,今天晚會開始前我們在主教學樓前有快閃,有空的話過來看啊。”說完他便抬著他的吉他笨重的跑開了。
林辰升打開后備箱,拿出里面的放著相機的箱子,取出相機,掛在上,將后備箱關上,拿起相機對著周一南拍了一張。
照片里的沒做好準備,表茫然,是最本能的反應,他最喜歡拍自然狀態下的,曾經他也拍了三年。
周一南迅速調整姿勢和表,笑著看著林辰升,等著他再幫自己拍一張。
林辰升看出了的小心思,抑制住笑意,裝作不知道的想法的模樣,說道:“我們進去吧。”
“哦…哦!”周一南尷尬的收起擺拍的架勢,快步跟上他的腳步。
突然發覺,自己竟然進到這個學校了,這個曾經拼命想逃離的地方。
曾想象過數百個再次踏進這個校園的場景,都沒敢想象是在他的陪同下回到這。
跟在他后,與斜在他側的影子并行,就像回到了十年前,和他一起上下學的場景。
林辰升將手向周一南,一把拉住的手腕,將往自己上靠去,然后牽起的手。
周一南覺自己口瘋狂著,好像心臟隨時要蹦出來了。
真的像易州鳴那個小鬼說的,真的是太丟人了,都多大的人了,談個還那麼害…
“這次終于可以把你拉到我邊了。”林辰升語氣輕快,似乎還夾雜著些許的驕傲,輕聲對說道。
周一南怎麼覺得他像是蓄謀已久的樣子了,難道在以前,他就發覺自己總是跟在他后嗎…難道他很久以前就喜…
林辰升突然停住了腳步,周一南的思緒也被打斷,先是看了一眼林辰升,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是魏城愷…
今天的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黑子和駝的風,頭發剪短了,臉上的胡子也剃干凈了,跟那天在電視上比更像是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容貌。
周一南覺到自己的手掌被林辰升越握越張像是害怕抓不住似的。
“辰升,你抓疼我了…”周一南小聲提醒他。
林辰升回過神來,迅速將手中的力度減弱,但還是不愿意放開周一南的手。
魏城愷看到了他們牽著的手,抿咽了下唾,角含著不自然的笑容,眼神飄忽,沒有定點,不敢直視周一南,也不愿意看向林辰升,低著頭邁步往他們旁走去。
魏城愷從周一南側走過。
“城愷…”周一南猶豫了一會,還是覺得讓林辰升放開自己的手,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走到魏城愷跟前。
林辰升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緒,跟著轉過去,看向他們。
“對不起。”這個遲到了多年的道歉,終于有機會說出口了,周一南莫名的松了口氣。
“不是、不是,”魏城愷忙不迭的搖頭說道:“應該是我要向你道歉道歉才是。”
“這些年讓你也背負這些傷痛,是我的錯…我不該把責任推給你…”
“沒事,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愿意重新理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魏城愷角的笑意掩不住,臉都笑得僵了也不愿意收斂笑容。
周一南抿著,沉默不語。
“這個給你。”魏城愷從風口袋里拿出一個致的小方盒,遞給。
周一南看著他過來的盒子,疑的看著他,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急定位的最新版本,我想送給你。”魏城愷有些膽怯,害怕會拒絕。
“謝謝。”周一南接過他手中的盒子,和他道謝。
魏城愷撓著后腦勺開心的笑著。
這個最新版本的急定位昨天剛實驗通過,所以他沒能趕回來參加夏涵語的婚禮。
他想趁這次回來的機會,把這個最新的版本送給周一南,盡管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會來找自己道歉,盡管機會渺茫,但他還是愿意相信,在第一千個結果之外,還有第一千零一個可能,總有一扇窗向他敞開,然后會進來。
現在這個結果就證明他的相信是正確的。
“那個…”魏城愷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猶豫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了嗎…”
周一南側頭看了一眼林辰升,好像是想聽到他的允許后才敢回答。
“對。”林辰升再次握周一南,像極了在宣誓主權。
魏城愷臉上的表僵住,很快又用不自然的笑容取代,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嗯…校長找我有事,我先走了,一會見。”
周一南看著魏城愷走遠后對著林辰升說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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