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上總是格外地嗜睡,就算知道早已日上三竿,但卻不愿意配合,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在床上彈不得。
床頭的手機突然瘋狂地震起來,連帶著床頭柜都開啟了震模式,就像耳邊聚集了一萬只蜂,圍著你“嗡嗡嗡”地,吵得人無可藏無法睡。
“一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裴年年把抱枕踹到一邊,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費勁地抬了抬腳,試圖從床上坐起來。
還沒堅持一分鐘,就重新回了被窩,只有一只白晃晃的手臂在空中揮了揮,艱難地抓起手機,看都不看一眼,干脆利落地按下了關機鍵。
“嗡嗡嗡”的震聲戛然而止,房間終于安靜了下來。
“終于清靜了......”把手機往枕邊一丟,翻了個,安心地進了睡眠狀態。
在賴床睡覺的同時,公司的群里已經炸開鍋了。
小張:“你們看到今天的熱點新聞了嗎?快告訴我那不是真的!”
吳書:“我很想告訴你不是真的,但是顧總都親自出面解釋了,恐怕十有八九已定數。”
員工甲:“你們說的是顧總和裴姐的新聞嗎?”
小張:“廢話!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員工乙:“這麼郎才貌的一對璧人居然分手了,熱磕糖的我已哭暈在廁所......”
吳書:“我也沒想到這麼突然,明明前不久顧總還天天給裴姐送飯,難道都是假象嗎?”
員工甲:“裴姐不理我們是因為傷心過度嗎?”
小張:“大哥,我們群里本沒有!”
員工丙:“有沒有人覺得他們分手的理由太扯了呀?工作忙這個借口未免也太爛了吧,就忙這樣裴姐還能保持一天八小時的睡眠呢!”
員工乙:“我們是不是需要給裴姐送點溫暖?一個人肯定很難。”
吳書:“你說得對,我早上打那麼多電話發那麼多短信都沒回我,應該是重度哀傷了吧。”
小張:“現在就去,干脆點!”
員工丙:“哎,有沒有人理我一下?”
員工丁:“你們說,以我的姿有可能被顧總看上嗎?”
小張:“做夢吧你!”
他們以奇怪的結尾結束了這個話題,立刻去超市,他們也不知道裴年年喜歡吃些什麼,只要是個吃的就往購車里丟,沒一會兒就堆滿了一輛購車。
直到結賬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拿的東西的價格已經嚴重超出預期范圍了,雖然面子上過不去,但他們還是屈服于現實了。
“不......不好意思,我們的預算不太夠承擔這幾車的東西 ,所以能不能......”吳書尷尬地埋著頭,快到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收銀員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說:“我們為了緩解顧客沖消費,會在收銀前給顧客一個反悔的機會。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吳書連忙走上前去,訕訕一笑,說:“幫我留下橘子和柚子,其他水果全都不要了。還有這些零食......就幫我留一包果凍和幾袋薯片,其他的也全不要了。”
“好的!”收銀員沒有一點猶豫,很快就按說的那些要求把東西收拾出來,用袋子裝好遞給吳書,然后把剩下的東西放回購車,推到自己旁,“這些是你要的東西,請拿好!”
“謝謝你了。”吳書用余瞥了一眼后排隊的人,接過袋子尷尬地溜了出去。
看到門口等的一排幸災樂禍的人,氣鼓鼓地把東西丟到他們手上,斥道:“沒良心的一群人!”
裴年年正在夢里與財神爺斗地主,數錢數到手,突然,一陣急促的門鈴闖進的夢里,不但財神爺被嚇跑了,手里的錢也一掃而空,只剩下一副撲克牌,稀稀拉拉散了一地。
拿起枕頭蒙住了頭,不耐煩地踹了踹被子。
“叮鈴鈴......”
“來了來了!”一把掀開了被子,甩了甩發麻的手臂,踩著拖鞋氣呼呼地往外走,“一大清早干嘛呢?”
“裴......裴姐,你這是怎麼了?”吳書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平日里順飄逸的頭發團了一個窩,穿著皺皺的睡,踩著幾塊錢一雙的家居拖鞋,睜不開的眼睛下面掛著兩條黑眼圈,不知道況的還以為被人狂揍了一頓。
平常見多了裴年年致的樣子,總覺得一定連睡完覺起床都是的,這下算是完全打破了吳書好的幻想。
“我睡覺呢,看不出來嗎?”裴年年看都沒看眼前的人是誰,拖著疲憊的步伐往回走,仿佛下一秒就能癱在床上睡著,“你們自己找個地方坐,我去收拾一下。”
前腳剛走,后面就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小張往衛生間探了探,小聲說道:“裴姐看起來況不太好啊!”
吳書搖了搖頭,慨道:“裴姐一定是太傷心了,才會這麼不修邊幅的,一定是這樣!”
“看來分手的事對裴姐影響很大啊。”
“什麼影響?”裴安安剛從門外走進來,就聽見他們一臉悲憫地發出奇怪的嘆,“你們一大清早來這里開會嗎?”
和周永樂聽說了裴年年和顧琛分手的消息,一想就知道是江逾白要出手了,馬上快馬加鞭趕過來和裴年年慶祝一下,沒想到公司里的人居然比反應還快,這麼早就在這等著了。
小張看到裴安安,以為也是過來安裴姐的,連忙拉著小聲說道:“你是沒看到,裴姐剛剛看起來可憔悴了,想來是為傷了心吧。”
“啥?”也不是周永樂及時攔住了,可能已經笑得滿地打滾了。
裴年年這人還不了解?要說裴年年為錢,為工作傷了心,可能還愿意相信,為?還是顧琛?除非裴年年吃錯藥了,否則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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