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熏的臉騰得一下徹底紅了。
雖說之前長公主也有提到裴寂與,但長公主更多都是在述說裴寂的往事,這讓顧不上恥與尷尬,全被故事給吸引去了。
怎麼也想不到太后會如此直白地點破兩人的私。
果然是親生的,這姐弟的子原來都隨了太后!
衛南熏臉紅得都快能煮蛋了,好在沒等尷尬太久,長公主母子就來了。
“阿熏,你原來在這啊,難怪我去尋你沒找著人,你這起得也太早了些。走,我領你去前頭玩,今兒可熱鬧了。”
滿星河有好幾個一同長大的好友,基本都是西北王麾下大將們的子。
里面有男有,所有人陪他從小玩到大,外加當地民風更開放,沒有什麼男不能同席之類的說法,使得他的男意識沒京城那麼強。
進屋就湊到了衛南熏邊,見臉蛋紅紅的,直接就手去搭的額頭。
“阿熏,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該不會是病了吧?”
衛南熏本就難為了,被他這麼一說,臉就更紅了。
只能悄悄側過臉,用手心著臉頰,想讓臉上的溫度趕降下來:“多謝世子關心,我沒事。”
“臉都這麼紅了,怎麼會沒事啊?你可別逞強啊。”
衛南熏如此鎮定的人,都要被滿星河給搞得哭笑不得了,只能不停重復:“我真的沒事,就是有些熱,熱的。”
惹得長公主與姜太后笑作一團。
看兩個小輩說話,真是比看戲都要有意思。
說話間,殿外傳來了通稟聲,衛南熏顧著害了,沒能把宮的話給全,只約聽見來的好似是姜國公府、張尚書府的姑娘。
姜國公府不必說了,張尚書張初乃是六部之首,這可都是出了名的貴。
記得張家有個姑娘似乎與衛明昭是閨閣之友,但不記得是行幾了。
平日是沒資格參與這些貴們的賞花會,就算是逢年過節走,也鮮能面。
自覺與們份不同,趕退到了一旁。
很快就有宮領著三個量高挑,模樣清麗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們的穿著打扮各有不同,有的清雅有的明艷,但同樣的是不管著還是首飾皆是最時新最名貴的。
一走近,三人便行著規規矩矩的福禮:“臣見過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從側面看去簡直是作整齊劃一,挑不出半點病來。
看得衛南熏自嘆不如,這才是世家貴該有的樣子。
其中有個眉眼與姜太后有三分相似的小姑娘著淺紫的衫,的年紀最小,模樣也是三人中最為出挑的。
與太后見過禮,又轉向長公主和滿星河福了福:“見過姑母見過表兄。”
“母后,這是?”
“是你二表弟家的小兒,瓊枝,恰好比阿滿晚了半個月生,你都還沒機會見著過吧。”
長公主挑了挑眉,拖著尾音哦了一聲。
“難怪瞧著眼,這雙眼倒是很像你父親。”
說著下自己發間的一支金釵讓靈溪送了過去,姜瓊枝也不扭怩,大大方方地福謝禮。
至于另外兩個,則是張家的姐妹兩,一個玉秋今年十八,一個玉如今年十六。
們就沒這麼特殊的照拂了,只照例問了名字寒暄幾句,不過同樣都得了太后和長公主的賞。
看得出來的賞賜之都是提前準備好的,與之前太后賞給衛南熏的一樣。
三在陪著太后閑聊,看得出太后對姜瓊枝還是蠻親近的,另外兩姐妹也很捧著姜瓊枝。
姜瓊枝格也比較斂,大多聽到都是張玉如脆生生的嗓音。
年紀小,說話也很討喜,逗得太后笑聲連連。
可不知為何,衛南熏卻能覺到太后似乎對三人的態度都差不多,對這個所謂的姜家侄孫并未多特殊。
不過姜太后到底為何不與姜氏族人親近,那都是貴人的想法,與沒有干系。
衛南熏自就不喜歡這等人多的應酬,眼見與那三位貴格格不,也不去自討沒趣,便站在一旁無所事事地瞎想。
同樣與一樣神游在外的便是滿星河了,他是最不喜歡這等寒暄的人。
偏偏人家喊他表兄,讓他不好意思直接起就走。
他像是屁上坐了塊石頭,怎麼都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那張玉如不知怎麼的,說幾句話就要帶上他。
比如現在,們說到了過些日子秋獵。
張玉如便惋惜地道:“聽說世子的騎是頂頂好的,只是可惜了,此番瞧不見世子湛的箭了。”
騎是滿星河的領域,衛南熏昨日才剛見過,這也是他興引以為傲的。
以為張玉如這般捧著,滿星河應該會很有談興。
可他卻翹著二郎,單手抵著臉頰,往自己的里丟花生米。
聞言,興致缺缺地道:“說是秋獵,不過是放些養的山兔子,這等死有何意思?”
“等你們什麼時候要獵山貓了,再來喊本世子也不晚。”
張玉如平日在外,人人都是捧著順著的,何時被人如此懟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扯出的笑都快繃不住了,愣了下,才訕訕地道:“世子箭無雙,京中的兒郎自是沒得比。”
“誒,可別這麼說,我舅父的箭才是舉世無雙,還有太子表兄,你把他們置于何地啊。”
張玉如臉頓時煞白,可沒有半點貶低攝政王和太子的意思。
趕忙起,連連搖頭:“不是,臣沒有這個意思……”
還是太后看不過去了,沖著滿星河笑了下:“臭小子,你都要把人家小姑娘逗哭了,還不快與人家賠禮道歉。”
滿星河把手里最后兩顆花生米一丟,拍了拍手站起,“是我的話太沖了,張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外祖母,屋里悶得慌,孫兒出去逛逛。”
衛南熏在旁邊看戲看的正是興頭上,這滿星河可真是的替,把心中所想都給說了。
看這些世家貴吃癟,還是蠻有意思的。
不想,這樂子看到一半,就覺到手腕一,滿星河就這麼直接地握住了的手。
“阿熏,你也悶壞了吧,走,我們出去玩。”
頓時,殿所有人的目都朝看來。
衛南熏:……
只是喜歡看樂子,不是想要當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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