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頭次主，甚至當初喝醉了也只是自艾自憐，一副小兒的姿態求。

可現在，沒有醉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學著他的樣子，巍巍地了上去。

的吻顯得有些笨拙，與其說是吻，更像是在小心地試探。

當的瓣到那單薄微涼的時，兩人皆是渾一。

衛南熏的眼睛是微微睜著的，帶了點好奇和驚慌，離得那麼近，近到可以看見他卷翹的睫以及拔的鼻梁，他可真好看啊。

比要好看，也比他見過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好看。

慢慢的閉上了雙眼，任由意識去主導的作。

而裴寂，早在吻上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呼吸也變得重起來，他從未有一顆這麼青又莽撞過。

他明明比年長九歲，這會卻像個十七八的年，滿腔熱氣，什麼也思考不了了。

他只知道，他懷中的軀香，就像是不到骨頭般，的不可思議，像是張無形的網，徹底將他纏繞住。

笨拙試探的親吻，在他眼中便是最為致命的。

最要命的是，兩人在一塊，他的雙突然就變得尤為敏，一即發。

很快，這樣簡單的就不足以滿足他了。

他一手抵在后脊一手托著的腦袋，激烈地吻了上去，將主權徹底奪了回來。

即便他此刻有種撕裂一切，將其吞噬的念，卻不敢釋放出來。

他怕嚇著，他細細地描摹著的瓣，吮吸著的角。

自從回京之后，這樣甜的滋味，他已經很久沒有會過了。

依舊讓他如此著迷，恨不得將其拆骨腹。

他的舌尖頂開了齒貝，勾著的舌尖細細啃噬吮吸著。

舌尖的那筋似乎連著心，連著全，只是這麼一親一吸，便渾了，若不是攀著他的脖頸，就該下去了。

這樣熱烈到要滿出來的，讓的眼角沁出了淚，整個人猶如燒起來一般。

就像是兩個干的旅人踏過沙漠尋到了水源，眼中再無其他，天地之間只剩彼此。

親了不知多久，直到不過氣來，無力的雙拳，輕輕地捶著他的口，他才憐憫地放開了。

衛南熏徹底在了他的懷里，雙眼閉，眼睫，小口小口地息聲，鼓鼓的脯也微微得上下起伏。

看得裴寂的眼眸更深了幾分，他極力抑著的躁，用力擁他，似乎這才能擋住他不堪的自制力。

衛南熏也不是未經事的，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抱著他，就像是抱著堅的鐵柱子。

還是會吐熱氣的那種。

本就因不上氣而憋紅的臉，頓時就紅了。

咬了咬已經微腫的瓣，這會才開始害怕，自己的主會被他誤會輕佻。

若他想要再進一步，又該怎麼拒絕？

這對男子來說不算什麼，他又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對他來說就是送到邊的味，說出去也是樁談。但對來說，卻是滅頂之災。

但好在，沒有看錯人。

裴寂低著頭，將臉埋在了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噴出的氣息燙得幾乎要將人灼燒。

卻也止步于此。

這般相擁足有一刻鐘，誰也沒說話，只聽得見秋風拂過樹葉的簌簌聲，以及重的息聲。

待他再抬起頭時，眼中已恢復了些許清明。

他松開擁著的手，指尖劃過的下，落在了的前。

衛南熏的呼吸驀地一滯，就在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慢條斯理地扣上了裳最頂上的盤扣，指尖緩緩地平口的褶皺。

那作輕又優雅，不像是在扣人的扣，更像是在雕琢什麼玉。

真是奇怪，不管什麼樣的作，他做起來就是會賞心悅目，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你……”

的疑問在口而出之前，止于齒間。

裴寂卻一眼就看出了的想法，實在是太好猜了，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他的目和，眼底帶著的笑意。

“還不到時候。”

“但你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會把持不住。”

衛南熏又鬧了個大紅臉，一時連他所謂的沒到時候，是什麼時候，都沒心思關注，只在意的眼神到底是什麼眼神！

自己當然看不見，此刻面桃腮，雙眸水亮，看著他的目迷離又嫵。

便是神仙來了，也要為墮凡塵。

“走吧，前面還有好風景。”

裴寂將放下來，手掌順勢下，扣住了的手掌，那作就像是做過千百遍那樣自然練。

衛南熏也不抿了抿，努力下角的笑意。

喜歡這樣和的裴寂，不再咄咄人，不再高高在上，就像是最為普通的男人那樣，游山看景，這也是夢寐以求的生活。

被他全程牽著，竟沒覺得累，似乎可以一直攜手走下去。

一路往上爬了沒多遠，就到山頂了。原本路兩邊的茂樹林逐漸減，視野也隨之開闊起來。

山頂上砌了座石亭，四周是比之較矮的山峰。

衛南熏本是有些畏高的，到石亭邊向下看了眼，立即就有頭暈目眩之，地閉上了眼往后退了幾步。

平日都是在平地上，連高一點的閣樓都沒去過，自然會不適應。

“別怕，我就在你邊，要掉也是我先掉下去。”

“睜開眼看看。”

裴寂地握著的手，他的聲音有種讓人踏實安心的覺。

衛南熏的眼睫了，試探地睜開了一條眼。

“不要往下看，看遠。”

乖乖地沒再往山下看，而是學著他的樣子遠眺，從這往遠眺不僅可以看見他們來時的道，還可以看見皇城。

在這里，那巍峨雄偉的京城，看上去是那樣的渺小，甚至一時看不出皇宮在何。

原來一直困住的牢籠，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高大可怕。

只有出來才知道，所謂的枷鎖都是自己給自己上的。

站在山巔，著空谷來風，頭次覺到了自由和松快，似乎有什麼束縛住的東西被剪斷了。

衛南熏適應了之后也沒那麼畏高了，興地拉著裴寂辨認遠的殿宇樓閣。

與他一塊的時，似乎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幾個時辰就過去了。

衛南熏才猛地想起，自己是和父親一塊出來的，離開這麼久，父親肯定要發現了。

趕忙拉著裴寂下山去，剛走了一半，就聽見有人在焦急地喚。

“熏兒，你在哪啊。”

衛南熏猛地甩開了旁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