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庶自打出生以來,就習慣了聽這個嫡母的話,哪里敢反駁,說什麼就做什麼。
們從天明一直搬到了天黑,還多虧了衛榮德想的周到,送了輛騾車過來,幫著將箱子拖過去。
不然從城西搬到城東,憑們幾個人,只怕搬上三五日都搬不完的。
一到宅子,王氏又不樂意了,們一共有十五個人,而這宅子是三進的四合院,除去正屋就只有東西的廂房和下人住的后罩房。
老夫人肯定要住正屋,那誰住廂房誰住下人間呢?
況且們在衛家住慣了院子,這宅子給王氏一個人住都嫌太寒酸,現在卻要和那麼多人一間房,哪里得了。
“我就說衛榮德沒安好心,這麼小的破屋子,哪里夠我們這麼多人住的。”
王氏站在影壁發怒,可另外兩個弟妹都不搭理。
李氏是單純太累了,哪里過這麼多苦,又不像王氏那樣,可以使喚庶的,兒搬東西也舍不得,下騾車的時候還閃了腰。
現在只要有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趕填飽肚子睡一覺,就知足了。
而文氏則是看開了,知道和這個嫂子話不投機半句多。
生怕還要鬧,就主說:“我和阿沅就兩個人,隨便哪個空屋子都可以,兩位嫂子先挑吧。”
恰好領路的那個小廝回去了趟,又給們送來了晚膳。
三家人都是三菜一湯,和以前比是算不上什麼,可們已經了一整天了,能有干凈的飯菜誰還挑這些。
王氏還要對著這才發表意見,兩個弟妹都已經領了飯菜,帶著孩子挑了干凈的屋子住進去了。
只能氣得直跺腳,很是有骨氣地讓兩個庶吃飯,自己寧可著也不愿意吃這嗟來之食。
等一切都安置妥當了,夜也深了。
衛思沅與文氏只有一床被褥,母二人就睡在一張床上。
臨要睡著前,衛思沅很小聲地道:“娘親,阿沅不想嫁人,阿沅會很聽話的,娘親不要把我賣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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