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什麼好看的?一看就是從市場買的。五塊一個,十塊一個。”
徐靜雅冷哼道。
這話一落音,周邊圍觀人的視線統統落在上。
那個眼神和看傻瓜一樣。
這個琺華梅瓶擺在主辦方的品展示區,起碼能說明這個梅瓶是經過方一致認定,有展出價值的好寶貝。
徐靜雅這樣說,就等于妥妥是在打主辦方的臉?
等于再說琉璃廠這幫專家都是沒眼力勁的,地攤貨和珍藏品都認不出。
徐靜雅說完之后,恨不得捂著自己的。
“我開玩笑的。不過我覺得這個貨更好。”
徐靜雅指著自己的梅瓶道。
“同志,你怕是不認識什麼才是真正琺華?”
人群中想起一記冷冷的男子聲音,“創燒于元代,盛行于明,清代逐漸衰退,到清康熙時,又開始仿制琺華。行人只要一看,一眼就能看出你說那個從市場買的是元代的真琺華,它澤純正,極出土地山西地區的風格,既有圖案工整,繪畫風格傳統;反倒是你這個,明顯是清代仿元代的產品,且屬于后掛彩,掛彩的工藝還很拙劣。”
這話一出來,徐靜雅臉瞬間白了,難以置信的道,“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
男子邊的人反問,“林教授開始接古董的時候,這位同志你還沒出生。”
眾人一陣嘩然,林教授?
難道這就是燕京大學考古系最有名的考古專家林元德?
徐靜雅浪漫不已,站在人群當中,覺自己就像是一葉扁舟,被世人恥笑著。
又看錯了。
哪怕自己跟著林默然買。
協會理事會這邊一聽林教授這話,迅速做出反應,撤掉了徐靜雅的這個琺華梅瓶。
國家珍藏的寶貝多得是,他們怎麼能讓仿品出現在展示區?
徐靜雅梅瓶被撤掉后,有外商看到林默然的真品元代梅瓶,好些人開始競價,最后這個梅瓶以三千的價格。
這個價格在易區引起極大的轟。
林默然也萬萬沒想到,這個瓷瓶竟然賣出這樣的價格。
要知道,當初買這個瓷瓶,只花了二十塊。
徐靜雅看著這一幕,氣臉都白了。
上輩子林默然在這易會上,也賺了不錢。
故意搶走的梅瓶,卻沒想到,事走向依然和上輩子的一模一樣。
費盡心機,最后拿到的卻只是一個仿品。
且這個仿品還被撤出品區,這代表,這個仿品,再也賣不出什麼好價格,甚至會虧本。
果然,東西一放散客區,梅瓶立刻變得平平,沒有任何彩可言,灰撲撲的,讓人完全沒有購買的。
甚至都沒有人出價。
偶爾有人來出價,開口就是只給十塊。
徐靜雅氣得想罵人,“你有沒有眼,十塊?你開得出口?你給我去買一個一模一樣的?”
“嘖嘖嘖……還發氣脾氣來!你玩意是仿的,還是后掛彩,掛彩工藝還很拙劣。我能開十塊,那都是給你面子了。不然,去農貿市場買一個都比你這個好。”
“……”徐靜雅大打擊,這個梅瓶,買的時候,花了四百二,現在卻只值十塊?
還被人挑挑揀揀。
一轉頭,就看到林默然站在人群中,笑語嫣然的看著所有人。
一個梅瓶賣了三千塊,真是春風得意。
走到林默然面前,憤怒的盯著林默然。
“林默然,你給我站住!你故意的,是不是?上次在寧家園,你看到我,所以說這個梅瓶很值錢。引我買這個梅瓶,是不是?”
徐靜雅眼眸惱的問。
林默然眉眼一挑,故作疑,“徐同志,我有點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上次上次在寧家園,你在一個攤位面前看上了我買的那個梅瓶,和攤主談價格,你說這個梅瓶很值錢!”
“結果,這個梅瓶,是仿的,還是最不值錢的后掛彩。你覺得我會買這個梅瓶,故意下套,和那攤主一起套我,是不是?”
“你看我花420塊錢買了這個梅瓶之后,自己花20塊錢買了你的那個梅瓶。就是用我的錢,換你的梅瓶!”
“我當真小看你了,沒有想到你如此不厚道。你一點都不怕自己揣不住這些錢?攤主如果知道你用20塊錢買的東西,最后賣了3000塊。不信他不來找你麻煩!”
徐靜雅氣呼呼的道。
林默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我就說那天我好好的看上了一個梅瓶,人家攤主說四百塊錢賣給我,我上沒帶那麼多現金,就去取錢,結果一回來,梅瓶不見了。”
“沒想到,是你翹了我的單。為了拿下這個單,你還多加了二十塊錢。徐靜雅,你很無恥啊。”
古玩生意和其他生意不一樣,古玩生意只要一敲定,那寶貝就是屬于買家,人若來翹單,會被整個同行蔑視,排。
徐靜雅不提這事,大家都不知道,你這是道上的人,看他的眼神,立馬變那個樣。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學不道義之事。
“對了,我想說的是,我看上的那個梅瓶確實是真的,但我真不能保證,攤主給你的是不是我看上的那個。畢竟,你這種沒道義的棒槌,被人換貨,也很正常。”
“再說,撿這種事本來就很有風險。沒人能保證自己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是正品。你截了我的貨,難道還要我保證這貨的價值?這事,去哪都說不過去吧?”
“而且,你這貨不是正品,你要找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攤主啊。”
林默然笑了笑道,風輕云淡的將和徐靜雅的矛盾,轉換徐靜雅和汪云峰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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