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然是哼著歌兒去百貨行買鹽的。

他們院子附近有小商品店，但小商品店的老板不在家，走了好幾百米才到百貨行。

駕輕就找到鹽后，順便去了百貨行的飾品，顧景堯給買了鮮花，給買了銀飾，看到皮帶的時候，想了一下，這麼多年，自己從未給顧景堯買過任何東西。

他之前的服子都是部隊發的，他的生活用品也是從部隊帶回來的，家里吃的東西都是他買的，想起這些林默然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自己口口聲聲說顧景堯，可顧景堯上的東西，幾乎和自己沒什麼關系。

在決定拿下皮帶的時候，一手突然過來，比更快的拿到皮帶。

“喲，原來是默然。”

徐靜雅聲音響起。

林默然冷冷看一眼。

“不巧，這皮帶我也想要。”

徐靜雅笑著道，眼里全是對皮帶勢在必得的囂張勁。

林默然打量一下，輕笑一聲，道，“你想要你拿去。”

的不爭讓徐靜雅覺得有些不得勁，道，“默然，今天的你可真不一樣。竟然這麼容易放手。”

林默然白了一眼，還真不屑于搶徐靜雅的東西。

“不過也對，你爭你搶，其實結果都一樣。我這皮帶，買了之后，是送給景堯。你看，我這脖子上的四葉草項鏈好看嗎？”

徐靜雅眸滿是挑釁的看著林默然。

林默然眼眸倏地一怔，徐靜雅脖子上帶的項鏈和顧景堯帶的項鏈一模一樣！

“景堯說，這項鏈好看，適合我。”

徐靜雅輕輕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然后故作親昵地問林默然，“默然，你覺得呢？你覺得好看嗎？”

“自己買條項鏈，裝作顧景堯說項鏈好看，徐靜雅是真會演戲，自導自演的能力現在是更進一層樓了！”

林默然冷嗤一聲。

不信顧景堯會給徐靜雅買項鏈。

顧景堯工資都給了，他上本沒什麼錢。

“默然，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有必要這樣自欺欺人嗎？這項鏈……呵呵，你不愿意相信就算了。”

“但是默然，有些事你真要有個清醒的認知。我和景堯的關系，你是影響不了的，你知道前幾天的事，為什麼他很生氣？他被調查后，為什麼會第一時間回家找你興師問罪？”

林默然眼眸冷冷看著，“你什麼意思？”

“這事我得和你說聲對不起，那天我剛好到景堯，直到他被調查的事后，我多說了一句，你的存折給過誰？你不收別人的錢，萬一別人想被著你收呢？不是每個人都覺悟很高，農村來的人更是淳樸，只覺得別人對自己好，這是人家看得起。沒想到，景堯一生氣就找你出氣。”

徐靜雅一副非常對不起人的樣子道。

林默然臉上沒什麼表，心卻一點一點往下沉。

“好了，皮帶我買了。是我送給景堯，還是你直接帶回去？”

徐靜雅結賬后，走到林默然面前笑嘻嘻的問。

這挑釁，直接將林默然尊嚴踩在地上。

哪里來的臉？

男人的領帶和皮帶，是能隨便送的嗎？

除了男人最親的人，其他人送這兩種東西，都是越界。

徐靜雅這更是將自己臉面摁在地上。

“你確定要給我？”

林默然問。

“你愿意帶回去，那更好。”徐靜雅看著林默然完全維持不了的臉，賤兮兮笑道。

“那好吧。”林默然接過皮帶，將皮帶拉直，一邊看一邊道，“真是個好皮帶……”

徐靜雅臉上笑意淡去，林默然的憤怒。

這個人總風輕云淡，看，這會再也維持不了自己那副假面目了。

“啪！”

突然間，空氣中響起一記響亮的皮鞭甩過的聲音。

徐靜雅覺自己臉一陣痛，捂著自己的臉，震驚地看著林默然。

林默然了這皮帶，哼笑一聲道，“果然是條好皮帶，有韌勁，適合賤人！”

“林默然，你……”

“我怎麼了？不是你給我的皮帶嗎？皮帶給我了，我用用怎麼了？徐同志這麼將人，這麼關心我們，送我們皮帶，自然是希我將這皮帶用在該用的事上。”

林默然輕笑一聲，“正義的工，沒邊界的人，我覺得這事干得不錯的。”

“當然，你可以去告狀啊。或者你回來？”

林默然拿起皮帶，手一松，皮帶掉地上，林默然在皮帶上重重踩了一腳，瀟灑走了。

“林默然，你會后悔的！”

徐靜雅從地上撿起皮帶，一定要林默然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

“怎麼出去了這麼久？鹽買了嗎？”

家里，顧景堯已經切好了菜，只等林默然回來。

林默然靜靜看著他，越看他越覺得眼神干，問，“剛你給我買鮮花和項鏈的時候，都了徐靜雅有？”

顧景堯見這模樣，暗道一聲不好，道，“對，遇到了。怎麼了？”

“那天，你被組織帶走之前，也遇到了徐靜雅？”

林默然再次問。

“對。你上了？”

顧景堯見神不對勁，道，“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事？我只是恰巧遇到，你不要這麼敏。”

林默然角苦，很敏？

“敏的人是你吧？我只要一提徐靜雅，你就如此慌張。”

“默然，做人要講道理。我如果否認，你會心生間隙。我說真話，可你依然很生氣。我和之前那點事，早和你說明白了。可你為什麼總抓著過去不放，這樣下去，咱們日子只會越過越糟糕。”

“是啊，我這里，說不得徐靜雅，你那里，也說不得徐靜雅。只要一提徐靜雅，你就炸，你就閃閃躲躲。”

徐靜雅好似一針一樣，一針又一針在心頭。

顧景堯說給買高考學習資料，結果，學習資料出現在徐靜雅病床床頭柜上，他只記得徐靜雅要高考資料，卻忘記了所有對的承諾。

哄買個項鏈逗開心，結果，一模一樣的項鏈他買兩條，一條給了徐靜雅，一條給了。

更好笑的是，就因為徐靜雅的一句話，他就懷疑用他的存折收賄賂。

“默然，咱們先別吵。會嚇著孩子的。”

顧景堯見林默然臉都氣紅的樣子，聲音緩了緩道，“不管有什麼事，咱們先吃飯。你先休息一下。”

林默然更氣，甩門回了屋里。

“……”顧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