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然轉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顧景堯。

顧景堯但笑不語，除草的速度卻加快了不。

林默然瞪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樂呵啥。

很快院子里面的雜草就被顧景堯除完了，一個院子看起來寬敞很多。

顧泉喆高興地走到顧景堯邊，幫他將剛除掉的雜草通通拖到院子外面。

“爸爸，你看我的速度快不快？”

“非常快！”

“那我怎麼沒見你表揚我呢？媽媽，爸爸不表揚我。”

顧泉喆皺眉像林默然告狀。

原本和自己沒有一點關系的林默然愣了一下，有些忍俊不，這小子，心眼子真多！

“媽媽，爸爸不表揚我。”

顧泉喆再次告狀。

林默然笑了笑道，“如果不表揚你，以后不管他做什麼，你也不要表揚。”

“你幫我說說爸爸嘛。”

顧泉喆可憐兮兮的和林默然道。

顧景堯也若無其事的等林默然和他說話。

“顧景堯，你娃的訴求你聽到了嗎？”

林默然沒好氣地問。

顧景堯了顧泉喆的小腦袋，道，“你不說讓我夸完，那我必須要夸！”

“泉喆真棒！”

“是爸爸媽媽都很棒，養的孩子才這麼棒。”

顧泉喆說完后，朝顧景堯使了一個得意的眼：看，媽媽不就和你說話了嗎？

顧景堯豎了一個大拇指：今晚給你加個大。

顧泉喆滿意地、蹦蹦跳跳離開。

林默然甩了顧景堯一個白眼：出息的！

顧景堯心極好，忙完院子的活，開始忙屋子里的活。

忙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去了一趟村里，買了一只回來。

林默然將廚房里煮的開水拎出來，顧景堯宰完之后，用開水燙一下后拔。

“小心！別燙著！”

顧景堯走過來，將燙好的從林默然手里拿過來，順手遞給林默然一個小板凳。

“……”這周到的，林默然都不好意思推辭，慢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燉的時候，林默然更不上手。

只能蹲在灶臺邊燒火。

看著忙上忙下的顧景堯，林默然有些恍惚。

問，“你很勤快啊。”

顧景堯笑，“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你才知道？你這話多問得我有點傷心了。”

“其實我們之間的共同話題并不多。有些東西一就痛。”

林默然淺笑道。

和他的日子過得磕磕絆絆，到都是疙瘩。

“默然，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和徐靜雅那都是陳老黃歷，歲月早就磨了年時候的激和沖。我現在只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林默然認真看著他，他能在他臉上看到鄭重和堅定。

“這話其實咱們之前也說過。”

林默然回答。

“你要看到我的態度。火車上我真的沒有和他多說一句話。”

顧景堯澄清道。

林默然心頭疙瘩更大，日子如果時時刻刻都需要解釋，那得多累。

“對你本不死心。”

“那是的事。”

“這次，是回去之后，我會和他好好談談。”

顧景堯其實也看不明白徐靜雅。

早前總是纏著他，后來又告訴他，心里其實還有其他的人。

心里既然有其他的人，為什麼現在又要跟著他？

人心，海底針。

這件事必須要解決。

他不能讓徐靜雅一直橫亙在他和林默然的生活中。

“爺爺應該很快就回來了，等會兒好好和爺爺說說話吧。”

林默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叮囑顧景堯道。

顧景堯點頭。

“咦，老頭子的院子里怎麼會來了一個乖乖娃？”

外頭響起一記低沉且厚的聲音。

林默然一聽這聲音，興站起來，道，“爺爺回來了。”

“……”顧景堯第一次看到林默然這麼興，這麼激，致的俏臉像像一朵綻開的山茶花。

“爺爺！去哪里呢？我們回來都沒見著個人。”

林默然站屋檐下，假裝很生氣的道。

龍青山一抬頭，就看到自己差不多六年沒見的孫，瞪著眼睛佯裝生氣道，“還問我去哪里，這麼多年了，你這小丫頭一次都不回來。”

“是我不回來嗎？你為了丟掉我這個包袱。把我扔了之后，出去瀟灑呢。我回來過一次，但是我沒見到你。”

林默然確實回來過一次。

顧景堯犧牲消息傳回來，用一切辦法將顧景堯恤金以及各種福利拿到后，抱著顧泉喆回來過，那時候很希爺爺能給主持公道，想和龍青山說說自己不容易，說說自己所的委屈。

可是龍青山沒在家，大門鎖。

給鄰居留了個紙條，委托鄰居，如果看到龍青山回來，讓他給打個電話或者寫個信。

但這麼多年來，就前段時間收到龍青山給的回信，說他回來了。

這事一想起來，林默然就覺得委屈。

“哎喲，我的乖乖。都做娘的人了，怎麼還淚水打轉？爺爺回來了，不要哭了。”龍青山手了林默然的臉蛋，道，“這才多年，丫頭的皮都糙了。”

“爺爺，有你這樣打擊人的嗎？”

林默然跺腳，看著龍青山，心頭微微發酸。

短短五年的時間，爺爺老了很多，走路需要用拐杖，斑白的兩鬢，全都白了。

“你也真是的，年紀大了，還到跑。這次出去這麼久，有給我找到什麼寶貝嗎？”

“臭丫頭，惦記我的東西？”

“想賣錢。”

“你！家里那些東西，都被賣了，你還惦記我的東西。我咋沒見你拿什麼東西孝敬我？”

“怎麼沒有？我們宰了一只，家里都沒有。還是我們去買的，聞到香噴噴的香味道了吧？”

林默然扶著龍青山往屋里走。

“爺爺，您回來了。”

還沒踏進屋子，顧景堯從廚房里走出來，恭敬地和龍青山打招呼。

卻不想龍青山在看到顧景堯那一刻，一秒變臉，笑容立刻消失，眉頭皺了起來，“你倒有時間陪默然一起回來！你煮的？”

顧景堯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我和默然一起煮的。”

“那我吃默然煮的那部分。”

龍青山眼眸冷淡的道。

“……”顧景堯神僵，有些尷尬，他這這麼多年來沒來禮縣，這些年也沒和龍青山聯系，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龍青山。

林默然也覺得有些尷尬，這啥況？

當初龍青山非常支持和顧景堯結婚，給他們辦了婚禮。

那個啥啥都缺的年代，龍青山買了一頭豬，二十只二十只鴨子，請村里的人吃喜酒，酒席辦得這麼隆重，他對顧景堯肯定是很滿意的。

這些年顧景堯沒和他聯系，沒來看他，也不是顧景堯的錯，他自己都過得驚險萬分，且爺爺也時常不在家。

所以，爺爺為什麼突然間對他這麼有見？